毒叟唐炎常目**光,哈哈大笑道:“别人怕你翻覆毒手罗渊,唐某还不在眼里!”
他这一叫出翻覆毒手罗渊之名,不仅乾坤手陆凤翔等人听得一怔,连郝飞烟等四个魔头,将退未退,也一齐转头往青袍老者望去。
青袍老者闻言冷嘿道:“唐炎常,罗某要非奉有教主之命,早教你尝尝翻覆毒手厉害!”
毒叟脸上阴晴不定,厉喝道:“唐某言出必践,咱们就在始信峰见吧!”
说着拱了拱手,正待转身走去。
褐袍老者突然欺前一步,道:“唐老哥如不赏脸,莫怪祁某无礼!”
“哈哈!”唐炎常笑声未落,只听波的一声轻响,一团其黑如墨的浓烟,突然从他身边涌起,迅速延伸,向人扑来!
毒叟唐炎常,擅长用毒,名闻江湖,这一阵黑墨似的浓烟,自然剧毒无比,褐袍老者慌忙不迭的往后暴退!
双方的人,也纷纷后跃躲避。
眨眼工夫,这一片黑墨似的浓烟,已蔓延到四五丈方圆,如幕如帐,还在翻翻滚滚,向四外扩张,连劲急的山风,也丝毫吹不动它!
褐袍老者直退到一丈以外,才站定身子,突然大喝一声,双掌子胸推出,他这一掌含怒出手,力道极猛,掌风带起划空啸声,往浓烟堆中猛撞而去!
那知他掌风虽然凌厉,但浓烟却凝而不散,只不过被冲破一个窟窿,随着震荡,又自行补了起来。
褐袍老者似乎怒不可遏,双掌连劈,强猛无俦的掌风,像汹涌浪涛,一阵紧接一阵,雷奔而出!
乾坤手陆凤翔瞧得心头大凛,此人内力之强,在江湖上已是寥寥可数,听他自称祁某,难道就是五行叟祁离?
据说此人为人正派,怎肯也投入千面教去?
他心念转动之际,左边那个头戴毡帽的黑袍老者,和右首的翻覆毒手罗渊,见褐袍老者含怒发掌,也立即双掌发动,遥遥劈出!
陆凤翔瞧得又是一震,这两人掌力之强,竟然和褐袍老者也相差无几!这么看来,千面教当真网罗了不少高手!
三人联手发掌,威力何等强大,别说只是一层凝而不散的烟雾,即使是一片树林,也经不起三个绝顶高手的罡风横扫!
黑墨般浓烟,终于被震荡得由凝而散,由浓而淡!
这差不多已有半盏热茶光景,等到烟消云散,这一片平台上,那里还有毒叟唐炎常的影子?
褐袍老者顿脚道:“又被他逃脱了,咱们快追!”
三条人影,同时掠起,宛若三点流星,疾驰而去!
却说万雨苍、西门追雪两人,一路疾奔,赶到飞凤镖局,只见偌大一座庄院,此时灯火全熄,显见果然有贼党偷袭!
西门追雪冷哼一声,顾不得说话,双臂一抖,凌空跃起,翻房越脊,快若电射,往中间正厅掠去。
果然,正厅屋脊上,此时人影参差,金铁交鸣,打得十分激烈,大天井中,也刀光霍霍,有十数个人,拼命厮杀!
西门追雪不暇细看,翻腕掣出长剑,双脚一顿,月光之下,宛如一道银虹,自天而下,跃落云中鹤齐长治身侧,人到剑到,松纹剑爆出一片寒芒,把围攻齐长治的五个汉子一齐逼开。
齐长治正被五个蛇居士门下的汉子,打得手忙脚乱,拼命招架,只见眼前银光大盛,冷风侵肌,根本连人影都没有看清,耳听惨叫骤起,对面一个汉子,已被剑光扫中,惨叫声中,鲜血pēn_shè!
西门追雪那容他们还手,左手发出“修罗神爪”,又有一个汉子闷哼一声,凭空摔出一丈开外,滑碌碌的往檐下滚去。
他左手才发,右手长剑连闪,“修罗七剑”,同时出手,又是两声惨叫,两个汉子,双双送命!
这两手,当真快若闪电,五个海南门下,眨眼工夫,只剩了一个。
他见卫少侠剑招之奇,出手之快,真是前所未见,自己五人连一招都没有出手,就有四个丧在他剑下,心知自己也决难侥幸,蓦地一挫钢牙,拼命一招“白蛇吐信”,往西门追雪当胸刺去!
正好云中鹤齐长治耳中连闻惨叫,围攻自己的贼人,纷纷倒下,定睛一瞧,才看清来的正是修罗书生韦行天,不由心头狂喜,口中叫道:“韦兄弟,你怎知道来了贼人?”
西门追雪被他这一声大叫,手上缓了一缓,对方长剑,已刺到胸窝!
他这一招用尽平生之力,威势竟然奇快奇猛,海南蛇居士门下的蛇形剑,都喂过蛇毒,别说刺中要害,只要划破表皮,就非他独门解药莫救。
此时眼看剑尖距离胸口,已不及两寸,不论对方封架躲闪,都已不及!那知等到剑尖和对方胸口只有粟米之差,对方人影忽然不见!
这贼人倒也经验老到,眼前人影骤失,他立即趁势跃退出去一丈多远,左手突然往豹皮囊中掏去!
西门追雪施展“紫府潜形”身法,闪出身去,那容他再放暗器,去势如电闪风飘,一下欺了过去,长剑当心刺到,那贼人左手还没掏出,三尺寒锋已透胸穿过,血如啼泉般激射而出。
齐长治已大声喊道:“韦兄弟,后进也吃紧呢,这里由我打发吧!”
他喊声未落,人已向大天井中扑去。
西门追雪俊目一瞧,天井下面虽有十几个贼人,正和镖局中人混战,此时万雨苍也已赶到。心知两人已足够应付,连忙答应一声,翻身就往后进掠去。
原来这些贼人,大部分已被镖局中人拦在前厅厮杀,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