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郎耸着肩,不屑的道:“小老儿知道甘长老有个强大的靠山,无垢山庄并不在乎敌人有多强大,甘长老似乎用不着虚声,咱们如果怕事情,今晚也不会来了。”
执法长老柏长青忙道:“甘长老不可意气用事,喜总管说得没错,他们前来作证,只是把他们看到、听到的说出来,供咱们参考而已。”
“咱们不妨让他说出来听听,譬如方才西门少庄主说的,和小六子所说,大有出入,但西门少庄主拿出金长老身边的牛皮夹子作证,显然不是捏造的了。”
传功长老张友泉也道:“柏长老说得是,咱们让喜总管说出来了,就算他说的是一面之词,咱们还可以查证,听听又有何妨?”
经两人这一说,其他六名长老也随着纷纷附和,独眼龙自是不好坚持己见。
柏长青这就朝喜之郎拱拱手道:“那就请喜总管说吧!”
喜之郎耸着肩,斜睨了尚存义一眼,说道:“你们哥儿俩进入店堂,是尚者弟走在前面,小六子跟在后面。
一脚走到最里首靠壁一张半桌,尚老弟面向店门,坐下之后,还瞄了小老儿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小六子连忙凑过头去,低声道:“婆婆已经来了。’
这时那店家送上两盏茶去,尚老弟道:“给咱们来两碗大卤面。’
店家退下之后,尚老弟就道:“上面要我告诉你,今晚要你挺身出来作证,才能扳得到小头头。’
“要我作证?’小六子听得大吃一惊,他身躯震动,骇然道:“要我作什么证?’
尚老弟脸色一沉,说道:“这是上面的命令,你只要说:老帮主归天那夭的中午,小头头吩咐你到厨房里去看看,稀饭熬好了没有……’
小六子道:“那天中午他没叫我到厨房里去呀!’
尚老弟道:‘叫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你只要这样说就好。’
“好吧!’小六子问道:‘后来呢?’
尚老弟又道:‘你从厨房回来,看到小头头右手按在老帮主胸口,老帮主两眼翻白,张大了口,已经没有气了。’
小六子发愁的道:‘但……那天我告诉甘长老、柏长老、张长者等人,不是这样说的。’
尚老弟哼道:‘你不会说那天说的话,是小头头教你这样说的,如有半句泄漏,就会要你的命。’
小六子迟疑的道:‘我这样说,他们会相信吗?’
尚老弟道:“不要紧,到时候我会挺身出来给你作证,说厨房里的人,都看到你确实去问稀饭熬好了没有,这样,你说的话,就证明不假了。’
小六子点着头。
尚老弟又加重语气说道:‘听着,今晚这场戏,全在你身上,办好了上面不但重重有赏,还可以派你当凤阳分舵主,如果办砸了,你这条小命都难保了,嘿嘿,五刀分尸,你总听到过吧?’
小六子脸有怖色,压低声道:‘存义哥,我奉命离开总舵,心里一直很害怕,今晚这一挺身作证,小头头会放过我吗?’
尚老弟嘿然道:“你这一作证,小头头立时就变成待罪之身,还能对你怎样?’
“不!,小六子道:“他一怒之下,就会当场把我劈了!’
尚老弟阴笑道:“这个你只管放心,到时自有上面给你作主,再说,他若要杀你,就显得作贼心虚,要把你灭口,他再笨也不会这样做,何况你是重要证人,几位长老也决不容许他出手,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小六子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西门追雪心中暗道:“他们口中的‘小头头’,自然是指丐帮帮主韦凌云了,只不知他们说的‘上面’是什么人?今天早晨,喜总管还说喝了酒要小睡片刻,原来是在注意两人说话。”
喜之郎刚说到这里,突听独眼龙甘逢春洪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喜总管编得好故事,这些话,都是他们刚才作证的供词。”
你稍加编纂,就变成尚存义授意小六子这样说的了,何况这些话并不新鲜,却足见你是有意来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了。”
喜之郎耸着肩,翻翻眼道:“甘长老怎好如此武断?”
甘逢春独目精光直射,声色俱厉,沉喝道:“我要请问喜总管,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说的?”
“小老儿亲耳听到的,怎么会有人指使?”
喜之郎目光投向执法长老柏长青、传功长老张友泉两人。
情急的道:“柏长老、张长老,小老儿如果拿得出证据来,你们信不信?”
柏长老道:“喜总管如若确有证据,大家自会相信。”
喜之郎道:“证据自然有,但小老儿有一个请求,要两位帮个忙。”
张友泉道:“你要咱们帮什么忙?”
喜之郎一指尚存义、小六子两人,正容说道:“小老儿拿出证据来,他们说不定就会逃走。
所以请两位长老先把他们两人叫过去,最好点了他们穴道,小老儿不但马上拿出证据来,有一个极大机密,也好向诸位报告。”
柏长青道:“喜总管只管拿出证据来,有什么机密,但说无妨,兄弟保证他们不会逃走,也逃不走。”
“不、不!”喜之郎摇着头道:“两位不但要把他们叫到身边,而且也一定要点了他们两人穴道,小老儿才能说。”
独眼龙听得大不以为然,但柏长青却点头道:“好吧,喜总管若是拿不出证据,又该如何?”
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