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活在了这个世上数千年之久,熬过了数个王朝,却没想到千年前一个没落并不潇洒的书生灭掉了他们赖以存活的天下气运。
而道门的逆子,站在了书生面前,大声说道:“天下应当是人的天下,百姓的天下,非一宗一门一家之天下。”随后拔剑,那一惊天的剑寒彻了九州大地。
道门气运被一剑斩落,天下不再是道门的天下。
一处湖畔,一个穿着麻布衣的汉子合上了书,在他身后的马车里钻出来一个老头。
方才那段话便是老头在复述汉子手上的的书。
汉子说道:“这本书是谁写的?”
老头走下马车,在湖旁捧起了一口水,喝了一口,说道:“我怎么知道?或许那个书生才知道。”
“可是,我们在和那个书生绕圈子。这样岂不是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这本书是谁写的?”
“你为什么喜欢看这本杂书?”
“老头,你活够了,我可还没有,千年前这样一个一剑耀九州的人,不得不让我向往。”
“这个人或许还活着吧?你继续看这本书,中间有他踪迹的蛛丝马迹。”
汉子点头,盘坐在湖畔上,老头看看湖畔,说道:“你看吧,我去抓几条鱼。”
老头脚步向前走,那波澜不惊的水面依旧波澜不惊,而他走到了湖中间。
汉子继续翻下一页,他想知道那位改变了天下格局的剑客的一身过往,或许这本书会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这一切让我变得惊慌,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我应该高兴,但心中提不起任何一丝心绪,反而视他如仇人,他曾经也算是我的好友。
堂述古松开披风,抖落上面的沙土,放在长凳上,反手一挥那座朝着荒漠的大门轰然关上。没有人去关注沙漠中起了的沙尘暴,似乎他比沙尘暴更加可怕。
一座在沙漠边缘的客栈,一座土黄的透着蜡黄色的光的大厅,一座本该是西北粗犷刀客聚集的地方走进来一个温雅的剑客。
烛光忽然变得摇曳,使得大厅更加斑驳。
除却了外面透进来的呜呜的疾风声,再无其他,犹如棺椁中的安静。
“嗒”
黑瓷碗磕在胡桃木桌上的声音,很清脆,在大厅内二十余名刀客和堂述古的心中炸响。
堂述古冷眉一皱,随着摇曳的烛光看去,大厅内最深处的角落独坐着一个人,麻布衣裳,麻布头巾。
烛光印在他脸上,堂述古看清的刹那间,惊了。
“酒”
那人双眼没有焦距,没有任何反光,他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原本他眼里有酒,但黑瓷碗里的酒喝完了。
没人给他上酒。
因为这里从不允许一名剑客来这,所有人愿意看着堂述古而不愿意看他。
沉默不了多久,棺椁般的沉静长不了,总会有夜枭声。
有人拔刀了。
刀光凉更亮,印在堂述古的眼中,猛然惊醒,却心悸,认或不认。
“你来这干甚?”
“找人。”
“找谁?”
“该死的人。”
堂述古缓缓坐了下来,左手放在了桌子上,横贯桌子的是一柄长剑。
二楼中间过道,一个看不清相貌,看不清身形的女子声音带着慵懒轻笑着说道:“这是荒漠客栈,你来杀谁?”
堂述古眼中的余光充斥着整个眼睛,余光是最深处喝酒的人。
“一月前,有一商队路过荒漠黑石岗,无人生还。”
那女子看上去身形似乎消瘦,她躲在暗光里,看不清。
“江湖恩怨我不管,杀人外面杀。”
堂述古身子微微一侧,说道:“这里谁都脱不了干系。”
“噌”
剑出鞘,剑尖入三寸咽喉,血未流。
他身后的刀客,刀太慢,死的时候还是举刀站着的。
然后刀光大盛!
刀快者不计其数。
而剑似乎更快。
直到周围动手的八个刀客倒下,靠着墙,带着斗笠的刀客才起身。
十余人,眼神比刀光更冷冽。
其中四人,飞掠而来,手中刀鞘铮铮作响,直到临堂述古一丈之时,悍然出鞘,四刀斩下。
刀气霸烈,堂述古四周之物尽然碎裂。
一剑御气,剑气与刀气相撞,只不过眼睛一眨,数招过去,五人分开。
堂述古左臂滴血,四人齐齐右臂被伤。
“二十四!”
西北中有一群刀客,名叫二十四,因为有二十四个人。
又有两名刀客拔刀。
“酒!”
始终充斥在堂述古余光中的那个人,又叫了一声。
其余斗笠刀客看向他。
他眼中终于有了一个人,那是离着酒坛最近的斗笠刀客。
“我说酒。”
“死!”
刀客拔刀,烛光熄灭一息而又燃起。
斗笠刀客的刀放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但是,刀客死了,一剑封喉,他直直的倒下,众人皆惊,原来他的手中又一柄剑,八面汉剑。
不出声,只拔刀,未动手的刀客全冲向了那个人。
那个人眼中终于有了东西,那是剑。
“呜!”
狂风吹吸而进,随之而来是一男两女。
堂述古惊呼一声。
他的剑要慢了。
那个人的眼中现在没有了酒,只有一个人,一个黑衣女子。
只不过眼神初交之刻,他们早已看清对方。
大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