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已经存在千年,是一座老宅,只不过一代又一代的再翻新而已,哪里有什么问题?回房以后,月华被时墨一句话搅的睡不着觉。可时墨是修仙之人,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而花府又奇怪在哪里呢?
房内已经漆黑一片,月华在黑夜里凝视着床顶,没有想到引血珠会在龙川城有消息?她阴差阳错跟着花容一路而来,竟也找对了地方。若不是她法力全无,怎会感觉不到引血珠的气息?那颗珠子存在百年有余,断然是不会让人轻易找到的,整个龙川城,仔细想想也只有花宅才能……
“什么人?”
走廊上挂着灯笼,月华感觉到人影从门前一闪而过,她迅速起身查看究竟,走廊外却空无一人。而在走廊的另一头,时墨也奔了出来,两人对望一眼,都发现人影。时已至深夜,四处都寂静无声,月华跟在时墨身后,不确定问:“你可看清楚了?”
时墨手握着剑,极为认真道:“那人的方向跑去了,不会有错。”忽的又停下脚步,仔细看她:“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就行。”
月华不依:“我不,我那房间一点儿也不安全。”
“你是男孩,怕什么?”
说到这,月华干脆厚着脸皮将他手臂紧紧挽在怀里,撒娇似道:“你说过要做我兄长的,做我兄长是要保护我的,我就要跟着你,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月华比他要矮许多,她的面容皎洁,在昏暗的灯笼光照下,她噘嘴的模样让时墨不禁摇摇头:“那便等我们明日再去吧,也安全些。”
“好好,那我要跟兄长睡一个屋子!”她高兴道,时墨甩了甩见甩不掉她,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张床,无奈道:“也好,可只有一张床……”
“我跟兄长都是大男人,还怕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将时墨往屋子里拉,月华的小心思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能光明正大近男色,也只有她才干的出来。时墨被拉扯着进屋,颇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他微微挣脱了下,许久才道:“月华啊,男男是不可能的,你放弃吧。”
“……”
月华瞅了瞅地上的时墨,见他正积极在地上铺床,心里忽然一暖道:“谢谢兄长将床借给我睡,这被子很温暖。”下面的人动作一顿,将被子拉过来遮在身上,闭眼不想再跟她讲话,只道:“睡觉!”
“好嘞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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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艳阳天,窗户一打开就能看见湖水与长天一色。月华起的早,见地上的人还熟睡着也没打扰,轻脚轻手蹲在他面前,将青曜剑拿在手里看了半晌。这是仙门之物,光从外表上就能看出不凡,尤其是雕刻青龙的剑柄,那眼睛那嘴角,真真是栩栩如生!
就在她为青曜剑感到惊叹之时,紧闭着眼的时墨幽幽转醒,一睁眼便看见月华放大的脸庞,又见她正抚摸着青曜,眉头一皱问:“你在做什么?”
月华被一吓,青曜剑从手中掉落,一下子砸在了时墨的鼻子上,然后是破天地般的嘶吼:“啊!我的鼻子!”
“对不起!对不起兄长……”
花容正巧来叫月华起床,听到惨叫立马在门外驻足,问了两声没人回复,干脆一推门,瞬间目瞪口呆,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们……你们两个……”
时墨连忙举手解释:“花小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所看到的,是时墨躺在平平整整躺在地上,月华坐在地上为他擦拭鼻血,这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两人衣衫不整!花容强制自己镇定下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不是这样的花小姐……”时墨捂着发疼的鼻子正要解释,月华不知从哪掏出一张手帕将他的嘴紧紧捂住,笑嘻嘻对花容道:“没有打扰呢花小姐,我们正要起床了,麻烦花小姐先出去一下好吗?”
默默咽了咽口水,花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必要清洗一遍,她居然看到两个大男人……唧唧我我?于是瞬间将门合上,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又猛地推开门,只见两人都已穿戴整齐站在门口,月华则笑着打招呼:“早啊,花小姐!”
时墨脸色很难看,拿起青曜剑就冲了出去。花容见状不禁问:“我好奇一下,时墨道长是自愿的吗?”她怎么看着一副就义的样子?
月华不好意思道:“此事……此事不提也罢!花小姐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
“叫你吃早饭呢,待会里看看。”昨日是她拖了后腿,要不是被那劳什子的蛇给吓住了,怎会当个逃兵?不过今天她可学聪明了,准备了一大包雄黄揣在身上,也好应对情急之时。
时墨早已经等着了,他是修仙人,可以不用吃饭,自身有灵气补给便是。月华怕他等太久,胡乱喝了几口粥,顺带捎上两个包子放在身上。不过……时墨冷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胸|前,问道:“有必要将包子放在那吗?”
月华低头一看,脸红耳赤,忙着将包子拿出来,且道:“抱歉抱歉,情急一时慌乱,竟然揣错了地方。这包子挺好吃的,兄长尝一个?”见她将胸|前的包子拿出去递到自己面前,时墨额头的黑线终于堆不住了,看也不看径直略过她。
他是云仙门脾气最好的人,即使遇到火烧眉毛的事情也都能镇定自若,可在月华面前,他实在是……无能为力。早知道她那样难缠,当初就不随随便便说做她兄长了。
忽然想起,那日在小基村说要做她兄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