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活的神迹出现在眼前,旌德张东楼一众人不知所措。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对面前这个男子产生了畏惧。
石元吉苦笑着说:“不,我没死。我只是在此生死攸关的时刻突破了境界,以至于躲过一劫。”他将苏生、真武、片羽锥、赤玉须弥座塞进人种袋里,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衣服被烧没了?这也太尴尬了,他心说道。
张东楼在朝中乃是宰相胡旦的门生,见到石元吉这样的人才未死,高兴坏了,想着一定要把他介绍给胡旦。他脱下自己的鱼龙服,披到石元吉身上,欣慰地说:“你没死那可太好了,先穿我这个,回去以府衙的名义给你做套好衣服!”
“让大人你多费心了。”石元吉说。
“这你就太客气了,要不是你击杀了那怪物,月岚镇十五万百姓可就遭殃了!一套衣服算什么?”张东楼郑重地说。
石元吉看着周围或伤或死的士兵和捕快,不由得心中一酸,这些人都是为他拖时间而罹难。他恭敬地做了个四方揖,跪下沉痛地说:“承蒙各位,在下才得以诛杀此獠,我无以为报,请诸位接受我这一跪!”说罢,他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士兵和捕快们见他施展法术,又在火海里活了下来,还除去了强大的活尸,早就把他当作神,哪敢让他行礼?一时间士兵和捕快们也纷纷跪了下来。
“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必须让师相知道此人,能把他招到麾下最好。”张东楼心中说道。
离北山不远处,蒋仁云目睹了这一切,他心中有了打算,转过身往城中走去。
在破军天中,有一处小世界,名曰勾陈天,乃是丹棱尊者的领域。
丹棱尊者被派往金乌天探知曦和的底细,算算路程,至今大概是刚到金乌天的边界,然而玄冥的事却不能再等了。
在勾陈天中,天狼设置了一处结界,名曰丰都,其中封印着他在漫长的岁月里搜集到的全部湮灭之力。而今天,这处结界将变成一个诱饵,钓玄冥上钩。
“将军,勾陈天外不需要布置么?”天栋问道。
“不用,玄冥不会被同样的招数第二次制服。”天狼坐在龙椅上,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的盔甲。“当初,曦和派出自己的八具分身作为牺牲,才封印住玄冥。现在,玄冥来此必定提防,我们得换另一种方法。”
众神听罢,皆若有所思,然而都没有什么思路。正在他们等待天狼说出对策时,龙椅上的天狼突然干呕了起来。
“将军,怎么了!”天栋急忙上前查看。
天狼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抬头向盘古天的方向遥望,心中疑虑的说道:“挚爪……刘奉化……被人破了?”
这种事情可不能说与众神听,他故作轻松地说:“没关系,只是被湮灭之力影响了而已。”
众神听闻此言,觉得有惊无险,遂放下心来。天栋问道:“将军,不知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抓捕玄冥?”
天狼从龙椅上站起来,以无形之力将盔甲的零件托起,这些零件在空中缓缓地贴在天狼身上,不一会儿完整的盔甲就穿带整齐。众神面面相觑,不知天狼在买什么关子。
天狼环顾四周,见到诸神期盼的目光,不由得心醉其中。在他古井不波的表情下,狂放的霸气散播开来,从他的眉心中竟涌出一团银白色的物质,顿时四周诸神议论纷纷沸反盈天。
“这是……太素?”
“原来如此,以太素对抗湮灭!”
“也不知道太素的数量够不够?”
……
天狼将太素扩展开来,形成了一座屏障,将诸神和封印遮住。“诸位,曦和能以自己的八具分身为牺牲,我没有这个本事,但我有和玄冥斗争到底的决心!我相信诸位也会和我并肩作战,为挽救太虚的危亡出力。”
“玄冥到来时,必定会摧毁勾陈天,甚至会将整个破军天毁去,就连我们也有可能死于这场战争中。”
“但我们有退路么?当太虚湮灭殆尽,我们又哪能置身事外?喋血沙场,总好过束手而亡!”
天栋十分激动,率先表态:“我等愿随将军调遣!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肃穆**,诸神皆纷纷表态,就好象要与玄冥同归于尽一样,充满了大战前的紧张气息。
天狼最喜欢这种时刻,欣赏诸神对他崇拜的眼神,而他则会在此时故作镇定,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回应他们。这种感觉,太棒了!他在心里说道。
然而诸神中一个不和谐的面孔使得他的好心情减少,确切来说,是三个面孔。南门尔在众神中显得格格不入,少年脸嚣张乖戾地看着天狼,老人脸眉头紧锁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而女人脸微笑着左顾右盼,就好象在看笑话一样。
“南门尔,你到底在想什么?又要和我唱反调么?”天狼愤恨地想着。
他只能脸色冰冷地盯着南门尔那三张表情各异的脸,却不能有所发作。在这种肃穆的场合下,不能有激动的情绪,否则好不容易凝聚的威望就要打折扣了。
天空中,一道剧烈的闪光出现,诸神急忙向闪光望去。只见天空中一颗星辰突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使诸神都不敢正视,甚至将破军天的光芒也遮住。足足一刻钟后,光芒渐渐散去,诸神终于可以再次向天空望去,却一个个目瞪口呆。
那颗星星消失了!
“那是廉贞天?廉贞天消失了?”
“是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