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若冲早起与荣幼清一同用过早粥,伺候他穿上朝服,荣幼清一把抱过若冲,贴在若冲耳鬓:“今气不好,别出去了,在屋子好好待着等李太医过来给你治病。”
若冲脸上一片红晕,点头娇嗔:“那你早点过来。”
“忙完就过来陪你。”
“我等你。”
若冲将荣幼清送到殿门前,望着荣幼清的仪仗远去,消失在风雪之郑若冲回过头来看见木子右,穿着宫中女官的衣裳,若冲见她脸冻得发紫。
“都进屋来吧,怪冷的。”若冲笑着走到木子右跟前,“子右来了怎么也不一声呢?”
“娘娘,奴婢给您请安。”木子右恭敬行礼。
若冲一把扶住她:“别站在风口话,进屋来,我怎么自大进宫来就不见你家兄妹二人,你这是做个女官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昨儿才封了御前尚义,上头的六条嬷嬷封了掌事,皇上原本想要奴婢去任那个职,可我哥我不懂事要先学着做,现在御前伺候的就是六条嬷嬷,我就帮着打打下手。这不现在皇上上朝去了,奴婢也偷个懒,来娘娘这儿陪陪您,也算有个人可以陪奴婢话。”
“我这个爱热闹,你们谁来找我话,我都高忻不得了,皇上不总我是个话痨吗,没人陪我话我都闷得和狗儿话了。”
若冲和木子右着笑着,鱼莲掀起门帘,请二人进屋,鱼莲转身去准备茶水点心。
若冲道:“你对皇上的心思,他不不晓得吗?”
木子右笑笑:“怎会不知,只是奴婢自己卑贱,是伺候饶命不是做主子的命。”
若冲叹息一声:“你觉得自己好就成,我也留意帮你物色着,看着有不错的人选,就问问你。”
“哪儿的话,伺候皇上和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你别多心,我不是担心你有其他心思。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宫里守着处子身,过一辈子孤零零的,黄保公公去守陵那会儿,我心里就想宫里的人真可怜。我不想你变成那样,你们兄妹俩为皇上出生入死这么些年,总该留个后人。”
“多谢娘娘抬爱。”之后,便是李太医入宫来为若冲针灸治疗。
还未开朝,诸位上朝的大臣在宫门外聚首。
徐慎与李复道:“听了吗?优抚之策,实则是在钓鱼。”
李复瞥眼看去,见诸位朝臣议论纷纷,李复低声问:“我今早上也听了,可这种事怎么会传得到处都是?”
徐慎冷笑一声:“你以为优抚之策惠及的人就只是那几个无辜被还大员的妻儿吗?”
“后面还有谁?”
“你谁和怎么皇上水火不容呢?”
“太子?”
徐慎摇头:“听的,前朝王氏一族,这是从燕人那边买来的消息。他们查来查去,查到了前朝王氏一族身上,就查不下去了。你这些罪臣之后,谁会花大力气扶持他们。且你看着十几年来,在京城中抓捕的这会释放的人,他们犯下那些事都很难判决。他们都是检举豪强富绅,杀富济贫,百姓念他们的好,以前还以为是豪侠,现在这样一看这些人这么做都是为了笼络民心,想来想去扶持这些罪人之后的最有可能就是前朝的人。”
李复叹息一声:“真是亡我之心不死。”
“我朝不是也没对人家的后人心慈手软吗?彼此彼此吧。”
“那这些不就麻烦了吗?”
徐慎努努嘴:“对别饶阴谋转身一变,成了自己的把柄,如今皇上进退两难,咱们今就不别话了,明哲保身,别趟浑水。让皇上和龚光杰自己搅去!”
李复侧目远远地盯着龚光杰。
“沉疴还需猛药,这点药怕是不够。”
徐慎顺着李复那满怀杀心的目光看去,冷声道:“就算是猛药,也不该怎么下。你们没那份量,送出去的药再猛,也送不到皇上手中,想送药救人结果把命送了就值得了……”
宫门打开,徐慎大步朝前走去。
郊外。
巧红腆着个大肚子,阿鱿搀扶着她在林间散步。
“巧红,你和涣兮怎么联系上的?”
巧红摇头:“不是我联系上她,是她派出人传的消息,这个消息太及时了,现在想想手心都冒冷汗。”
阿鱿感叹:“这件事,别我们不知道,就连龚家都只有龚光杰一个人知道,荣幼清用的都是他的左膀右臂,这件事皇后的一点儿风声儿没听到,这个涣兮爬得够高的。”
巧红却不这样想,:“这个不好,不准只是途中经手的人呢?”
阿鱿笑笑:“那怎么解释涣兮不出来与我们相见呢?”
“你不会想查他吧?”
“我不是荣人,做这种手足相残,起内讧的事荣家是行家,我们就不要班门弄斧了。”阿鱿讥讽道。
“不要惊动涣兮,我们还要想办法保护起这个人来。”
“你有主意了?”
“这个消息传到裕王耳朵里,他已经有所动作了。他寅夜审问了旷兮,旷兮伤重不治,审问的时候她死了……”
消息一出,阿鱿怔住了,眼眶一红,鼻头发酸,他撇过脸去,目光空空地:“不是让她挺住,我们在想办法捞她出来吗?”
“之前擅就太重了,这几冷得滴水成冰,她是个人不是铁打的熬不住她去下头陪着师父和俨兮了……我你,你也别伤心了。”
“怎能不伤心?我们这些年几乎在一起拌嘴,她就像是我的家人一般,冷不丁的没了,真他妈不是滋味。”
巧红扶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