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峰身旁的女人见此,连忙站起身,娇滴滴道:“陈董,不要生气嘛,一点小钱而已,不值当的。”
一点小钱?!
陈凌峰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是不是你?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是她说来让他小赌怡情放松一下心情,结果他就跟中了邪一样的越赌越大,跟着魔了一般。
“陈董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你先放开我,你弄的人家好痛。”
陈凌峰脑子不是不灵光,现在钱输光了,也找回了理智,他就越加觉得是自己被人给骗了。
怒火之下,直接将桌子给掀了,响声大到惊动了赌场内半数的人。
荷官见此,也没有任何的迟疑,连忙联系了经理,经理到来后,先是给其余的客人道了歉,然后让人不由分说的就把陈凌峰给单独“请走”了。
宋巷生将一切都看在眼底,灭了烟头,“戏散场了。”
张潇潇笑:“reborn是准备什么时候去收房?”
宋巷生轻声带着闻讯:“怎么?”
张潇潇笑:“想看戏。”
宋巷生:“你倒是……不嫌事大。”看戏不嫌事大。
……
傍晚,宋巷生正靠在床上看着手中七宝巷的各项支出和进账,看的很是入神。
每每她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忽略周遭的一切。
以至于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了她都不知道,直到……身旁的位置凹陷下去以后,她这才反应过来。
她侧过头,看着大刺咧咧毫无形象可言躺在她床上的江君骁,拧了下眉头:“你这是干什么?”
江浪荡手臂撑着脑袋侧躺着,他穿睡衣跟披睡衣差不多,露出大半的胸膛,他平时也没有什么爱好,却乐于去健身房挥洒汗水,所以身材自然是有料的很,凤眼微眯半睁不睁的看着她。
活脱脱就是把引诱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宋巷生眼神顿了一下,反手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江君骁你吃错药了?”
对于她的不解风情,江浪荡觉得她是瞎了眼,就他这皮相,多少女人恨不能往他身上扑。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肩侧上似有若无的轻弹了两下,“这么晚了,明天再看。”
显然他成功了。
宋巷生阖上了手中的文件,是真的从他进来以后一个字都没有能够看进去,深吸一口气,“江君骁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你觉得,我来,没有事情?”夜色中,他刻意压下的嗓音,说不出的蛊惑意味。
宋巷生:“什么事情?”
江君骁眉头一挑:“我睡不着,孤枕难眠的那种。”
宋巷生看着他数秒,然后……
从床前的抽屉里掏出了一盒,放到了他的手里:“这个给你。”
江君骁看着手中被塞进来的安、眠、药,气不打一处来,“宋巷生,你故意的?!”
故意气他是不是?
宋巷生也跟他一般调高了眉头,“这个药很管用,你开给我的,不是么。”
江浪荡磨牙,握紧了手中的安眠药丢给她,“你好的很。”
看着踩着拖鞋气急败坏离开的江君骁,宋巷生的唇角细微的勾了勾,或许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松。
公寓的楼下停了一辆久久没有移动半分的轿车。
车内半敞着的车窗里,南风瑾深邃的眼眸看着高层的公寓,好像可以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间隔,看到其中一间的里面。
“先生,查出来了,太太住的公寓是1802,还有……”
南风瑾沉声:“说。”
张助理顿了下,继续道:“还有就是……根据安保人员的描述,太太在买下这栋公寓后,经常有一名男子跟她同吃同住,俨然像是……像是在同居。”
说完这话,张助理连呼吸都变得清浅起来。
而电话这头的南风瑾,良久良久都没有开口一个字。
就在张助理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的时候,南风瑾这才缓慢的开了口:“是谁?”
张助理:“极大可能是……江家的那位,江君骁。”
南风瑾寡淡的视线闯过车窗,看向高处的公寓,搭放在方向盘上的拇指磨搓着食指的指腹,随后就结束了通话。
江、君、骁,这个名字阴魂不散的存在了太久。
宋巷生为什么会诈死,为什么会明明活着却失去了踪迹,为什么再次出现,已经全然变了一个身份?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南风瑾心中跟猫抓一样的难受。
“江董事长。”南风瑾沉吟数分钟后,拨通了江父的电话。
江父已经准备休息,在接到他的电话时,可想而知的诧异。
但随后,南风瑾开门见山言明自己电话目的的时候,江父的神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就知道,这个混小子,迟早要闹出事情来。
他不止一次的说过,宋巷生不会是他们江家儿媳妇的人选,这个混不吝的却从来不把他这个做老子的话放在眼里。
“……江董是个聪明人,这点小事,想必很快就可以给我答复,是么?”
要说波澜不惊却能有咄咄逼人姿态的,南风瑾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江父:“南总放心,等这个混小子回来,我一定让他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如果真的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一定家法伺候。”
即使平日里江父对这个儿子没有个好脸色,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