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情,自然有他这个做老子的来打来罚,而不是外人。
南风瑾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语气不变:“江董事长愿意管就好,我想……也总不至于让我来惩治肖想内人的第三者,毕竟……没有什么准头。”
江父脸色顿时一沉。
南风瑾这是在……威胁他。
南氏集团的却蒸蒸日上,用十来年的时间走成功了旁的企业两代人都未必走完的路,但……这话着实是……以势逼人的很。
当晚,挂断了电话的江父在家中跟吃了枪药一般的将不在家中的江君骁给臭骂一顿,听得江母直打呵欠。
而被骂了半天的江君骁自然是一无所知,因为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接到自家老子打来的电话。
他被大半夜的紧急叫去了医院,高速上发生了一起重大的翻车,伤者多大十人,其中还有孕妇和小孩,生命危急等着救命,江君骁便被匆匆叫到了医院。
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能有完全的把握庇佑因为撞击宫口打开的孕妇和孩子平安。
手术持续一整夜的时间,宋巷生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江君骁昨夜临走时给她发的消息,顿了一下后,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洗漱过后,简单的做了个早餐,张潇潇已经在楼下等她。
说是要看戏,就真的来的。
昨天夜里从地下赌场出来的陈凌峰面上挂了彩,回到家里的时候吓了赵慧敏一跳。
陈凌峰支支吾吾的随便找了个理由蒙骗了过去,自然是一点都没有提自己把手头能调用的资金全部赌输了的事情。
他被从地下赌场赶了出来,原本还想要会见一见那个借钱给他的老板的事情也就此泡汤。
他思索了一整夜,该怎么把这个漏洞给填补上,为此一夜都没有睡好。
等他前脚刚醒来的时候,后脚就听到佣人说,外面有人想要见他。
陈凌峰的眼皮当即便跳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随之产生。
他在担心……会不会是昨天那个老板,想要来找他还钱?
但是……根据昨天对方的举动,显然是有意的想要巴结他,或许……是他想多了。
“是谁?”陈凌峰还是谨慎的问了句。
佣人答:“是个年轻的女人。”
年轻女人?
陈凌峰闻言,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暗道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客厅内的陈凌峰听到脚步声还有抬头,就听到了赵慧敏气急败坏的声音:“是你,谁让你来的?!”
还真是命大,连那么大的大火都没有把人给烧死。
被赵慧敏小心翼翼扶着的陈恩瑞在看到不请自来的宋巷生后,也抿了下唇,“姐姐,你难道还嫌昨天羞辱我,羞辱的不够,还要来家里欺负我吗?”
宋巷生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这么一通抢白,也是在此刷新了对于这家人的认知。
张潇潇:“陈小姐,赵女士,你们怕是想多了,reborn今天来是重要的事情要跟陈董商谈。”
陈凌峰虽然已经从陈恩瑞的口中得知了宋巷生死而复生的消息,但是当真的看到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人后,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不孝女,现在知道回家了?你跟我老实说,这段时间针对公司的人,是不是你?!”
对此宋巷生没有任何想要否认的意思,几步上前,将陈家客厅内的布置好好的看了一遍,有些嫌弃的说道:“……华丽有余气度不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暴发户的聚集地,看来……想要住进来,还需要好好的装修一遍。”
“装修?是给你的权利碰我们家的东西?宋巷生,你不要忘了,就算你曾经在这里住过,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你还真以为这里是你家了?!”赵慧敏嘲讽道。
陈恩瑞假惺惺道:“是啊,姐姐……如果你真的没有地方住,你就好好的跟爸妈道个歉,他们想必念在血脉亲情的份上,也不会太为难你。”
“道歉?”宋巷生玩味的品读着这两个字,她拢了下墨色长发,冷嘲的低笑:“什么时候起,这来催债的,要先给欠债的道歉?陈小姐这是生了个孩子以后,把脑子也一块排出体外了?”
陈恩瑞和赵慧敏不知道她口中的“催债”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陈凌峰却在刹那间眼皮狠狠的跳动了数下。
陈恩瑞,赵慧敏:“什么催……”
陈凌峰:“宋巷生你在胡说什么?我们陈家什么时候需要你催债?!”
他还没有弄清楚,宋巷生跟昨天那位中年老板是什么关系,却在试图用这种色厉内荏的方式,让宋巷生把嘴巴闭上。
但他想必是现在还没有认清楚一件事情,眼前的宋巷生早已经不是当年被他接回家,就感恩戴德需要卑躬屈膝的孤女。
宋巷生眼神拦下了准备开口的张潇潇,宛如是找到了猫捉老鼠一般的兴致。
对于即将要落入腹中的老鼠,直接一口咬死显然是会失去很多的快乐,所以通常情况对于势在必得的盘中餐,猫通常采取的办法是,紧紧松松的追赶着,直到那只老鼠筋疲力竭,然后在无望中被吞进腹中。
“昨天下午16:30左右,金色俱乐部地下赌场,陈董豪掷近千万,输红了眼诬陷荷官出老千,最后两手空空的被从里面赶了出来,不过是十来个小时的事情,陈董不会老糊涂到……忘记了?”宋巷生红唇翕合着淡淡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