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斤多重的肉六个人吃,占母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有那个饿死鬼投胎的松在,她的乖女能捞到几块肉饼子吃哟。
“佳儿,去院子里捉只鸡,捉那下蛋的麻花鸡,肉肥,再叫你爹给鸡放血,我来烧热水,饼子你也别做了,去跟雅儿玩。”
“唉,好的娘。”面已经揉好分好了份量,等会儿娘只管往里包肉就好。
好久没看到四弟了,白家佳洗干净手高心迎了出去。
“娘娘娘,我叫你半了,你怎么都不应我一声啊!”占雅挤进厨房,挨着占母站,嘟囔着嘴,故作不满地道。
占母笑骂,“娘听见了,也应了你,是你自个儿嚷嚷个没完,所以没听见。”
着边推女儿走,“快出去,屋里头热,你和四郎走路过来肯定累了,你们在外边歇着,娘给你煎你最爱吃的酸菜肉饼。”
“您身体不好,您出去歇着,饼子不难贴,我来做就校”
占雅作势要捋袖子,占母却怎么也不肯,用胳膊肘几连击把人推搡到了门口。
雅一开始不敢使劲,怕把老母亲给摔着了。
可接连败北之后,她怒了。
比力气?
她还没怕过谁!
反手一抓,牢牢抓住门框,脚往里一放,固定在门槛里边。
她还就不信了,自己一个青春靓丽、健康强壮的无敌美少女还拗不过一病恹恹的中年妇女?
但,事实胜于雄辩!
很快,占雅就被现实啪啪打脸。
占母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女儿——你老母亲终究是你的老母亲。
手上油腻腻的,占母不想抓脏了女儿的漂亮衣服,于是往后收了收屁股,然后身子一侧腰一挺,用臀把占雅给顶了出去。
占雅一个踉跄飞出了厨房,栽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她回过身,跟见了鬼似的……
?
“你这老太太,看着瘦瘦的,力气怎么这般大,上一次见你还虚弱得连拿根针都喘,现在都能跟我比力气了。”
吃了仙丹?
占母下巴一抬,双手叉腰,眼睛斜睨过来,倨傲地:“想当年,你娘我一手能扛起一头百十来斤的野猪,就你那干巴的身材,我拧你跟拧鸡崽子似的。”
……你好棒棒哦!
但素:
占雅不服气地挺了挺胸脯,姑娘我前凸后翘,该胖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绝没肥肉,哪里就干巴了。
老太太眼神真不咋地。
老花。
太阳从头顶正上方渐渐往西边游走,再不做饭,午饭都能和晚饭做一起吃了。
占母没空啰嗦,挥手赶人,“别进来添乱,找你爹要糖吃去。”
完,头发一甩,利落转身走人。
占雅:“……”
她是瞎了眼,才觉得老母亲病弱。
明明跟现代的铁娘子一样一样的,除了占母年龄看着大点。不像她那亲娘,每次两个人出去,谁见了都她妈是她姐,还是年龄最多相差四五岁的那种。
请在四五岁前面再加个数字二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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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广大同龄人跟自己做参照,占雅都要觉得自己早衰了,直接从十七八,上升到了四十好几。
“雅儿,这是爹在镇口老字号买的最贵的麦芽糖。”
占经年从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像拿着圣旨,生怕一不心摔留了,双手捧着,献宝似的朝女儿走来。
油纸一层包着一层,占经年近乎虔诚的将包装一层层掀开,开了大概七八张纸,才终于露出了里面的麦芽糖。
糖呈浅浅的焦糖色,圆柱状,指头大一根,上面沾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芝麻,捻起一根,很轻,糖中间是空的,稍微重一点点力气,就能把糖碾成碎渣渣。
占经年满脸期待地示意女儿动手尝尝,占雅还挺喜欢吃这个酥糖的,她边拿边不经意地问,“你们吃过了吗?”
占经年想摆手,可手拿着糖不得空,于是摇了摇头,憨笑道:“我们不爱吃这个,粘牙的很。”
骗人!
怎么会不爱吃。
没看到占给瞪透聊眼神,她真就半信半疑了。
而且这糖不粘牙!
占雅咬了口糖,随即脸色骤变,“呸呸呸,这糖都熬焦了,好苦。”
“……”
占经年讷然,“这……这花一百文买的糖,怎么会是苦的呢?店家这是镇上最好的糖,很多外来的客商排长队大包大包买。都是老师傅做的,每限量香味,我和你哥就是顺着味道找去的。”
占松愤愤晒着兔皮:可不是,花了老子一张兔皮钱,就十来个根,买了就包起来,连看都不让老子看一眼。
哼!
看透你们了。
偏心眼!
占经年望着油纸包里卖相极好的糖,又看了看不断漱口的女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嘴里念叨着,怎么是苦的呢怎么是苦的呢!他闺女难得回家里一趟,都没点好东西招待她。
占经年唉声叹气。
想伸手拿一根尝尝,可闻着直往鼻子窜的芝麻香味……
皱纹越夹越紧。
手臂越来越重。
最后到底没舍得拿起一根自己吃。
那……既然女儿觉得不好吃,不还有儿子嘛!
想通这节,占经年额头上的皱纹好歹舒展了些。
一百文不能白花了。
“松,过来!”
招狗似的。
“没看我正忙着嘛!”
偏心眼父亲,爷我就不过去。
他站在那儿,左腿斜着站,另一条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