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休沐,开工堆积的事务铺天盖地,各部都忙得要死,特别是礼工两部在午时上朝还被永元帝当面批评办事不利,家教不严。
散朝后,龚东来拦住夏毅彭,要请他去酒楼吃酒聊天。
夏毅彭开玩笑道“你不陪老婆了?二十几年还如胶似漆,真令人羡慕啊。”
旁边一起走出大殿的几个朝臣指指点点,不用听,他们肯定又在说两人关系过于亲密。
包宏没一会也走上来道“你俩可别又做过火了。”
至于什么过火之事呢,大概就是六年前夏毅彭没有听从包宏的安排去了户部,当时户部尚书还是龚东来,夏毅彭只是户部侍郎,两个人如同“易兄难弟”,对的时候另一个人绝对不会错,错的时候另一个人绝对不会对。
当年京中才子实际上叫“京中四才子”,但是被夏毅彭硬生生号召大家把大这四个才子十几岁的龚东来拉进去一起做了“京中五才子。
有次在永元帝要拨款大兴土木之时,两人合力阻止,永元帝当场龙颜大怒,斥骂了两位,并当众把他们赶出皇宫。
两人为了发泄郁闷之情,去了某个酒楼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穿着裤衩在京城大街小巷穿梭。
年轻力生的两位兄台,跑了小半个时辰才被京兆尹带着人马以扰乱治安罪逮捕到,最后包宏出面才把他们从狱中捞出来,这闹事宣布结束。
后来永元帝反思了自己,的确不应该大兴土木修建宫殿,就没有追究什么,正巧当时赶上内阁两位元老致士,包宏就当上了内阁首辅,龚东来也凭借连续五年评选年度最佳大臣而被永元帝提拔为史上最年轻的内阁大臣。
夏毅彭也想起了当年往事,脸红却又恭敬的道“谨遵父亲教诲。”
龚东来走两步到包宏旁边道“老前辈,等会内阁我就不回了哈,好好和您女婿喝杯酒去。”
包宏嘴角挂着笑意“你小子。”随后便被另外几个朝臣簇拥着走了。
夏毅彭道“那回去换个便服还是老地方?”
龚东来“行嘞,老地方。”
夏玉凉在家中院子给哥哥绣着武圣的香包,看到回来这么早的父亲有点惊讶,问“三天的活堆积下来,爹怎么还能这么早回家。”
夏毅彭掩不住语气中的兴奋“你龚伯伯叫我去喝酒,我把事儿都给老曹他们做了。”
夏玉凉老成的样子摇摇头,好久没见父亲这么高兴了,当年的京中五才子也就龚伯伯留在了京城,其他几个人都不得志,不知去向。
夏毅彭换好衣服出来,交代夏玉凉“玉凉,你也别总是这么安静的坐着,叫上芳芳和芬芬去范和铺逛逛,有啥好东西尽管买,我这几天恐怕没时间陪你们去转。”
范和铺?要不是父亲提起,自己都快忘记了,看来朝中又有人说起来这个地方,等会太阳差不多要落山了,光线也不如之前好,夏玉凉应声把手头最后一步做好后就去叫上了两个小妹,支配二两银子,带上几个随从出门。
夏玉凉的贴身丫鬟宁施今日才回来,但是三个小丫头带三个侍女还是有点引人注目,夏玉凉决定就带了三个小随从出门。
大街现下冷清,也没有人再去蹭蹭喜庆的末期,该思量生计的思量生计,该学习的学习,走在路上的大多数都是闲人骚客。
夏芳芳左右观望,路上兴奋地说“玉凉姐,你拿的银子能买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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