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密,后世昌邑市围子镇所在。
它始置中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48年,是一座有三百多年历史的古城。
甘宁心里非常奇怪,刘闯带他来下密做什么。眼见着黄忠独领一军,若说心里不羡慕,那绝对是假话。
但既然刘闯这么安排,甘宁也不好询问太多。
下密是一座小城,位于胶水和潍水之间。不过当甘宁抵达下密之后,便立刻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座小城,戒备森严。
潍水和胶水两侧,都屯驻兵马,一入下密,便能够觉察到那种森严的气息。
管亥在下密城外迎接刘闯,与刘闯好一阵寒暄。
过去一年来,刘闯的确是太过忙碌,甚至没有时间和管亥相见。
大婚之日,管亥本打算前去道贺。哪知道都昌发生了意外,使得管亥不得不临时改变行程,留在下密处理事务。无奈之下,他只好让荀匡代他前去高密。可这心里面,总有些愧疚。
“孟彦,你总算是来了!”
管亥用力拍打刘闯的肩膀,而刘闯则面带憨厚笑容,丝毫没有动怒。
“这是公子的叔父,不过不是本家叔父,而是外姓叔父。
从公子出世以来,便跟随公子奔走,也是咱们这里资格最老的元勋之一。”
周仓在甘宁耳边低声解释,甘宁感激的点头记下。
“兴霸,来见过我家叔父。”
刘闯招手,示意甘宁上来拜见管亥。
同时他又向管亥介绍道:“此我新招揽来的上将,有万夫不挡之勇,与子义也在伯仲之间。
以后,还请叔父你多多照拂。”
管亥环眼圆睁,上下打量甘宁。
那灼灼目光落在甘宁身上,竟让他生出一种紧张感觉。
“叔父,怎样?”
“确是一个好汉……”
管亥点头称赞,而后把目光转移,轻声道:“孟彦,可是现在就去?”
“嗯!”
“那咱们这就出发,我已派人让老薛在那边准备好住处,今晚咱们就在那边多停留几日,也好看得清楚。”
“如此,甚好!”
就这样,刘闯和管亥汇合之后,甚至没有入下密,便向北而去。
“元福,咱们这是去哪里?”
周仓看了一眼略显紧张的甘宁,轻声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这边守卫非常森严,你跟好就是。”
在未抵达目的地之前,周仓也不敢把目的地说明。
众人沿着官路行进大约三十里左右,一股浓浓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
一座工坊,出现在甘宁的视线中……与其说是工坊,更好像一座船坞。甘宁当年在巴郡时,也曾见过这种船坞。所以他心里一动,隐隐猜出刘闯将要委任他什么事情,心里顿觉狂喜。
下密船坞,面积很大,约两千余亩土地。
周围驻扎有兵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端地戒备森严。
薛州在船坞外,已恭候多时。
见到刘闯,他连忙快走几步躬身道:“薛州,拜见皇叔。”
“薛当家,休要这般客套……呵呵,我一直想要过来看看进度,可惜事情态度,以至于无法成行。对了,这边情况如何?看着样子,船坞已建造完毕,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投入生产?”
薛州连忙道:“回禀皇叔,历经半载,总算是不负所托。
不过,现在工匠尚未熟练,所以进度略显缓慢。昨日已有一艘海船下水,今日正准备试航。
依照皇叔所言,我已在船体两侧添加了两块浮板,可以加强海船在海上航行时的平稳度……此外,还有一应器具,也都增添完毕。较之原来的楼船,要大一些,长约三十丈,分三层,高十五丈,每艘船可容纳约六百人……只是建造速度很慢,待工匠全部熟练之后,一月最多保证一艘海船完成。”
甘宁在一旁听得有些发懵,如此巨大的船只……
刘闯不置可否,让薛州在前面领路,他与管亥随行,甘宁和周仓则紧紧跟随。
众人穿过船坞,就看到在海边有一座简易的码头。
一艘长约六十多米,高近三十米左右的楼船,便出现在视线之中。
“整个船坞,而今有工匠两千余人,但真正算得上熟练的,不超过一半。”
站在码头上,薛州也显得很无奈,“皇叔,若再与我两年,我就可以保证,所有的工匠达到熟练程度。”
漏窗轻声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日。”
他想了想,问道:“这艘船,速度如何?”
薛州道:“如此巨大的船只,我们也是第一次制造出来,所以很难说清楚他的速度多少。
这艘船,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人方能操作。若不是皇叔今日前来,我说不得已命人驾舟出海,进行试验。”
刘闯想了想,突然回身道:“元福,兴霸,可愿随我登船试航?”
甘宁和周仓连忙躬身道:“此我等荣幸。”
“皇叔,切不可登船。”
薛州连忙上前阻拦,轻声道:“这楼船方建造而成,具体情况尚且不知,待我着人试航之后,皇叔在登船不迟。”
刘闯一摆手,沉声道:“老薛休要这般,我信得过你的本事,今日定要登船。”
他态度非常坚决,薛州也不好阻止。
于是,他只好命众水手登船,刘闯则带着甘宁和周仓上了船,薛州随行。
管亥是上不得船,用他的话说,上了船就会头晕……刘闯知道,他这是晕船,也就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