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比冰宛的滋味还差一截!”他轻佻地笑了起来。
沈安然猛然清醒,羞恼地推开他,怒道:“你当我是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比你还胆小一些,起码你会主动吻我。你说你到底主动吻了几个男人?”他啧啧地说着,好像刚才的温柔缱绻都是虚假,他只不过是逗她玩而已。
“那是我第一次的吻!”她冲口而出,心里极其难受。玉轻寒果然是个轻佻的狂徒,寻着机会就戏弄她,趁人之危实在可恶!
玉轻寒不以为然,狐疑地望着她说:“你确定是第一次?”
沈安然的脸刹那间红得就快滴出血来,因为她忽然想起小的时候曾咬过清河的唇,那时他就告诫她不可随便咬别人的唇!如今她是真的明白清河那时的话了,她再也不会轻易咬一个人的嘴唇了。
“一人一次,扯平了!以后要想气别人大可以投怀送抱,不必送上自己的嘴。遇着我算你走运,要是别个,恐怕已经将你……”
沈安然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她真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下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他拉下她的手,说:“人已经走了,下次要利用我的时候要想一下代价,我可是很贵的!”
她感到羞愧,躲避着他的目光,无力地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那么笨。”
“是呀,我真是笨死了!”她苦笑,转身就要走。
“沈安然!”他拉住她。
“殿下还有事?”
“我……我心里……不舒服!”他的脸色忽然变得青白,断断续续说完便晕了过去。
“殿下!”沈安然大吓一跳,急忙接住他沉重的身躯坐在了地上。
“殿下,你醒醒!醒醒呀!”她焦急地叫着,可是玉轻寒像往常每一次晕倒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她心急如焚,不由得大喊道:“来人呀!清河王晕倒了!快来人呀!”
率先闻声而至的不是附近的宫女内侍,而是一身冰冷透露着生人勿近慑人气息的玉玄寒,他疑惑地看一眼沈安然便抱起玉轻寒离开。紧接着而来的是折返的水东楼,他拉住了她离去的身形,痛苦地看着她。她甩开他的手,跟随玉玄寒到康宁宫。
太医已经在康宁宫候着,未免打扰太后他们玉玄寒没有让人回禀玉轻寒晕倒一事。他坐在椅上浑身上下都是冰冷,沈安然坐立不安,心里害怕玉轻寒会有个好歹。前一刻他才戏弄她,下一刻就倒在地上,难道真如太医所言药石无灵?
“怎么回事?”玉玄寒沉声问。
“奴婢不知。”
“你为何会和皇兄在一起?”
“恰巧碰见了。”
玉玄寒离座走向她,她略往后退了一小步,他总是让她不敢过于亲近。
“本王不宜离开席上太久,你留在这里先照顾一下皇兄,等君然回来后再走也不迟。如果皇兄有什么不妥立刻让人通知我。”
“是!”
“早上送给你礼物可喜欢?”
“礼物?”她想不起哪一件礼物是他送的。
“那一。”
“哦,挺好的。”她随口回答,实际上那一根本就没尝过就让人送去了桃花源。
玉玄寒闻言笑了,说:“今日事事皆不顺心,现在总有一件是如意的了。既然本王送了礼物给你,你准备送什么作为回礼?”
“殿下想要什么?”
“只要你一件随身之物留作念想,本王用不了多久就要返回南越了。”
沈安然为难了,随身之物又岂是随随便便就送人的呢?她与水东楼交往多时尚且没有赠送随身之物,他与她识于少时却少有接触,顶多也只算是朋友,这随身之物是不能送的,免得引起误会。
“奴婢没有什么随身之物,要是殿下不嫌弃,我也回送你一吧!”
“这可不行!”
“可是……”
玉玄寒不满她的推搪,举手将她头上的一只蝴蝶发压取下,道:“就这个吧!”
“这个不可以……”
“嘘!”他的食指点住她的朱唇,道:“本王就要这个!”说完,便转身走了。
沈安然无奈地垮下了肩,这只发压是倪青雉的,这南越王怎么不让她把话说完呢?罢了,也就将错就错吧!反正,他不过是想要一件物件作为回礼,顶多她寻另一只新的发压还给青雉便了。
玉玄寒才离开,太医便诊脉完毕出来,沈安然连忙迎上去问个究竟。
“太医,清河王现如今情况如何?”
“我等无能,实在断不出殿下症结所在。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需要服用何药?”
“殿下平日服用的雪莲甘露丸即可,这药太医院每日专人配制,都在太后那里,你可以奏明太后,药丸自然就会送来了。”
早有听闻清河王宫中所用一切药物皆由太后亲自监督,却没想到监督得那么严密,平素服用的药丸竟然也是由太后给的,怪不得有人暗地里猜测清河王的病一直不好极可能是太后在药丸里做了手脚。玉轻寒的处境不如外人看来的那么好,甚至可能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坏,太后手中的雪莲甘露丸还是不要服用的好。思及此,她更替他担心。
除夕夜本该是欢欢喜喜的,不想遇到的竟都是难以顺心的事。玉轻寒早就恩准康宁宫的宫女内侍各自回去守岁,现在康宁宫里只有寥寥数人,沈安然放心不下只好亲自守在他身边待他醒了再走。可与他独处一室又会让她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