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的感觉不好受,不到三天就尝试了两次感觉就更不好受了。沈安然强忍着头痛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下滋润干涸的喉咙,撑着头坐在垫子上良久才缓了过来。再倒一杯水细品发现那是一壶参茶,茶水还暖暖的,也不知是谁这么仔细放在这里的。一杯茶的时间足以让她发现自己不是在红粉斋也不是在宫里,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地方。她努力回忆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脑海中最后一点印象竟然是玉轻寒那双像极了清河的眼睛,还有旋转的景物。她不由得哀嚎一声,看来昨夜真的醉得不轻啊!
她梳洗一番,换上早已准备好放在一边的衣裳,走出房间,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陌生的院子。她想找个人问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可是,即使她胡乱摸索道大厅也没发现一个人。这个院子没人也就罢了,到了大厅竟发现这个地方她好像来过,像是伯约带她出宫私下为那个不知名的国主奏琴的地方。这里的陈设和布局几乎和记忆中一模一样,难道是同一个地方?
“有人吗?”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空荡荡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回答她,秋风卷进大厅扬起幔帐更使屋内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快步往回走。这个院子实在诡异,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有没有人?”她每走一小段路就喊一声。可是,不管她喊多少声都没人回应她,她的心不由得忐忑起来。
胡思乱想之中她已经偏离了回去的原路来到了这座院子的小花园,她远远的就看见花园的凉亭里坐着一个人,但是凉亭周围挡风的帘子遮住了视线使人看不清里面坐的到底是谁。
沈安然定下心神快步走向凉亭,才到凉亭入口就与里面出来的人撞个满怀,熟悉而陌生的香味钻进鼻息,让她愣神了一下。
“投怀送抱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语带调侃,笑似轻佻,低眸凝望,尽管如此仍旧能魅惑人心。沈安然抬头看到玉轻寒时情不自禁的脸红耳赤,她避之不及似的推开他。
玉轻寒被她推得后退两步,咳嗽声骤起,身子晃悠几下颇有要倒下去的架势。沈安然见此自责得很,明知他是病人本不该与他计较,偏生他就爱惹她生气。她上前扶他坐下,玉手轻轻地为他顺背。
“好些了吗?”她轻声问。
玉轻寒止住了咳嗽,抬头轻笑道“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随随便便就给人顺背,我倒是没什么,小心别人误会了你的用意。”
她脸上又是一红,罢了手,道“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多想法。”
“是我想法多吗?”他不以为然地望着她。
“安然管不了别人的想法,但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哦?”
他仍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沈安然心中一阵气闷,但现在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她望一下周围,说“这里除了你我就没有其他人吗?”
“还有一个守房子的老头,可是他又聋又哑,你喊多大声都听不见的。”
“守房子的再没其他人?”
“没有!”
“那……”不可思议地看一下自己的衣裳,她记得起床的时候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下来,那么能为她换下衣裳的人除了那个老人就是他了!
“没错,你的衣服是我换的。”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你……”她又羞又恼。
他一副嫌弃的样子说“昨晚你醉得厉害,吐得满身都是,我不给你换下衣服怎么睡觉?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你?”他的大言不惭让她瞠目结舌。
“嗯哼!”他一点都不觉得脱一个姑娘的衣服有什么问题一样理所当然地点着头。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女人?”
“啊?”他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她,说“莫不是你是个男人?”
“你……”沈安然气急败坏,他是要存心气她。
“公子,睡在西厢的姑娘不见了!”一名侍女匆匆跑进来道。
沈安然见到那侍女愣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再看玉轻寒一副无辜的样子更是哭笑不得。原来刚才所有的羞恼都是枉然,这里还有一个侍女服侍着。
“你看,这是不是西厢的姑娘?”玉轻寒忍笑指一指沈安然。
侍女看见沈安然便笑了,道“正是呢!”
“你不是说好久没回家探望家人吗?本公子准你一日假回去,这里有一百钱你拿去吧!”玉轻寒拿出一百钱递给侍女。
侍女千恩万谢,拿了钱就离开了。
“你不是说守房子的只有一个老人吗?”沈安然问道。
“你问我守房子的是不是再无其他人,的确如此,老人负责守房子的。你不是问这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玉轻寒的抠字眼让沈安然既无奈又想笑,仔细一想还是她问的问题让人误解才会造成了刚才的误会。
“怎么?现在不生气了?”见沈安然嘴角含笑,他也忍不住面带微笑。
“知道给我换衣服的不是你,我自然就不生气了。”
“哦?你如何推测不是我?”
“刚才那名侍女就可以证明,堂堂公子如你又怎么可能占我一个弱质女子的便宜?”她自信地说道。
“你太抬举我了!别忘了,我能在芙蓉阁一天一夜,女人的豆腐……呵呵!”他不怀好意地望她一眼笑了起来。
“你……”
“不过,你的豆腐我不感兴趣!”他挑剔的目光肆意地滑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