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门口看去。
夏恩熙的双眼通红,她只看着温谨言,一字一句问:“荆州酒店那个服务员,真的你买通的吗?”
她一直以为是夏恩宁!
而且,再怎么也不可能怀疑温谨言!
温谨言意外看着门口的人,抿了抿唇,完全没有要否认掩饰的意思:“是我。”
夏恩熙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怎么会这样!
竟然是她最爱的男人找人污蔑她!
为了……她姐姐!
她最讨厌的姐姐!
夏恩熙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
夏恩宁上前一步,添油加醋说:“行了恩熙,你也不用这么委屈,毕竟是你做的,你也别觉得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还有车祸的事,她差点死了那件事,夏恩宁绝不会因为此刻面前的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忘了!
夏恩熙却吼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她发疯似的抓住了温谨言的手臂,“所有人都可以不信我,可是你不可以,我是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竟……竟然从没有相信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怎么能说得那么笃定我会背叛你!我从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
温谨言厌恶推开她,冷笑说:“给我下药爬上我床的人也不是你?”
夏恩熙的脸色惨白,颤抖着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夏恩宁也忍不住惊讶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怪不得温谨言会同意娶夏恩熙,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夏恩熙却猛地回眸看向夏恩宁,指着她说:“那她呢?她当初吃了那种药也打电话给你过,你不是也去了吗?为什么她就可以,我却不可以!”
夏恩宁的眉心舒展,哦,她说的是那天在光明酒店1068号房间的事。
温谨言更怒不可遏:“事到如今你还要往你姐姐身上泼脏水!你给亲姐姐下药,还有脸说!宁宁是叫我去了,但我们从没有做过任何僭越之事!”
夏恩宁睨着脸色惨白的夏恩熙看,心中不免冷笑。
当初她的确是想过,既然是夏恩熙给她下药,那她即便要睡也要睡温谨言。
纯属为了气死夏恩熙罢了。
因为她从没有爱过温谨言,所以才敢这么豁出去,这么放肆。
倘若是真爱,她绝不会的。
可惜,夏恩熙却不懂,真爱哪能试探与算计?
夏恩熙步子踉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到这个还不敢相信原来一直是夏恩宁在骗她,原来她根本没有睡过!
温谨语抱臂倚在沙发上冷眼旁观。
外面,孙雪瑜也上来了。
她快步冲进来,在看见夏恩宁时,她明显一愣。
随即上前扶住了夏恩熙,生气看着温谨言说:“怎么了,你欺负恩熙吗?小言,恩熙的孩子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恩熙一把推开了。
“恩熙……你怎么了?”孙雪瑜吃了一惊。
夏恩熙哭着说:“连阿姨您也瞒着我!您早就知道荆州酒店的事冤枉我,为什么您也要这样对我!鉴定报告的事,是不是您也知道他们一起动了手脚?”
孙雪瑜一阵猝不及防,她扭头看向夏恩宁,厉声问:“你又胡说八道了什么?”
夏恩宁冷笑:“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今天在场都是成年人,不需要我自证清白。”
她深吸了口气,看样子我还是先走吧,不用送了。”
事已至此,不需要夏恩宁再留下看戏了。
“宁宁。”温谨言打算跟着出去,却被温谨语拉住了手。
她冷冷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夏恩熙说:“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把话挑明了说吧,恩熙,我弟弟不喜欢你,我们温家也不会接纳你,死心吧。”
孙雪瑜震惊脱口:“小语,你说什么?”
“说什么?妈。”温谨语回头看向孙雪瑜,笑着说,“您不会那么天真,还看不清楚状况吧?从前小言不爱她,是为了两家集团的合作才被迫答应娶她,可现在,他们金盛集团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您不会还觉得小言娶她是必要的吧?这几天爸爸有说什么吗?”
孙雪瑜脸色难看至极,温谨语的话虽不好听,但是一针见血。
她很快又说:“可是,恩熙怀的是小言的孩子,鉴定报告,你看!”
孙雪瑜将夏恩熙手里的报告塞到温谨语面前。
温谨语没有接,一脸笃定说:“动过手脚的报告,不看也罢。小言,你要看吗?”
温谨言的脸色铁青,没有伸手去接报告。
夏恩熙撑大了眼睛,喃喃道:,你,为什么……”
……
夏恩宁直到走进电梯,身后还能听到夏恩熙委屈至极的哭声。
如同当年妈妈被冤枉出轨时,在家里客厅拉着夏崇云的衣角哭着求他相信自己时一样。
电梯门徐徐关上,夏恩宁用指尖勾去眼角的眼泪,然后,脸上徐徐有了笑。
哭吧,夏恩熙,当年妈妈是如何伤心绝望的,今时今日,你也好好地尝一尝吧。
手机震了震。
沈司洲打来电话。
夏恩宁直接接起来:“嗯,三哥,好,我在荣鼎大厦下等你。”
……
收线,沈司洲将车子发起来,摘下了耳机。
他前脚才走进y,丁柏汝就给他打了电话,说夏恩宁的监听器又上线了。
然后丁柏汝将监听内容全部转到了他的耳机上。
温谨语的电话打来之前,他就听到了夏恩宁与她的全部对话。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