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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见此状,直接推门进来,打断司马南泽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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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司马公子已然痊愈,王都fēng_liú才子的名号即使到了西域也依旧称呼得上。”拓跋琞说完,转头目视司马南泽,这一眼,看得司马南泽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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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换在以前,司马南泽不会去理会任何人的眼光。家财万贯的他自小便长在美女如云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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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司马忠经营着王都里的舞馆,而且多是龟兹、波斯这些地方来的美人献艺,司马南泽自小颇爱音律,常常与乐妓一道演艺于馆中,故而fēng_liú才子的名声便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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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很多小姐喜欢与他来往,更喜欢他推荐的西域香料和美玉宝石。这样的生活在拓跋琞这个南征北战的人看来,自然无法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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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司马南泽看着雅墨清的神色来看,或许他对这个长在西域的女孩并不排斥,甚至于还有些好感,这一点让拓跋琞有点不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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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上前一步,推了推还在熟睡的雅墨清道:“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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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墨清惺惺忪忪地睁开眼睛,看见怀宁王立于身侧,一脸不悦,便马上起了身,打着呵欠道:“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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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指了指照上门坎的阳光道:“日光如是,你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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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睡过了头,昨日新配的药药效尚未验过……”雅墨清边说边急忙起身,抱着被子往东厢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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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拓跋琞有责怪她起身太晚的意思,司马南泽忙解围道:“昨夜多亏了墨清,不但照看得细致入微,还与我讲了不少药物药理。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觉察出药物原来如此有趣。我二人相谈甚欢,忘了时辰,害得墨清今日起晚了。”司马南泽颇为满足地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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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司马公子不日便要前往龟兹,他事暂无需劳心,安心将养、早些歇息才是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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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王爷费心,我已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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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如此,本王便放心了,司马公子如若能下地,便自行在院里转转,本王今日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拓跋琞欲离开,司马南泽喊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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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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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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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让墨清陪我一道前往龟兹,一路上也好相伴前行,再则,墨清医术高明,相信到龟兹更能施展其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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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琞知道司马南泽向来深谙男女之情事,对于一个接触不深的女子便有了极为良好的印象也不是他做不出来的事。如若换了别的人,也许他不会去理会,但对于雅墨清,他的心里却有着很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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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公子是否记得,几年前你父亲以重金向本王讨要府里的一头驯鹿时,本王可曾点头答应过?如今你要的是我府里的医师,公子觉得本王会反其道而行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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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泽想了想,回答道:“在下明白了。若同行不得,今夜可否再与墨清叙上一夜,昨夜还有些药理没弄明白,走前还想着细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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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今日巡营,夜里宿于帐中,西厢自当归还墨清医师安寝,何来让她再睡卧榻之理?司马公子若无他事,也切勿扰了墨清医师的清静,本王昨日便说了,她身上有本王委派之事,耽误不得。”拓跋琞说完,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司马南泽站在原处,竟是碰了一鼻子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