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小朱同志闻言,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中额的玉碗掉在地上,摔得个粉碎。
这时吕公公也从门外跑了进来,直接扑倒在小朱同志面前,哭诉道:“陛下!老奴带着您的旨意去奴儿干都司宣旨,那李凡嚣张跋扈,打杀了老奴好几名护卫。
而且还直接抢夺老奴的圣旨,根本不把您放在眼中。
老奴曾提议,让李凡押解土默特可汗进京,献俘于太庙。可李凡竟然为了独吞蒙元宝藏,擅自斩杀善巴可汗,并且随意用一块金牌糊弄老奴。
老奴好说歹说,李凡才随老奴进京,可他到了天津卫直接就反了。
老奴拼死才逃回来,向陛下报信,陛下要为老奴做主啊!”
小朱同志听完吕公公的话,脸上惊怒之色竟然退去了一些,缓缓的坐回到椅子上,看着吕公公说道:“你是说李凡不是在奴儿干都司造反,而是到了天津卫才造反的?”
“额……,是!”吕公公一怔,偷眼瞄了下郑贵妃,才说道。
小朱同志听完,抓起摆在桌子上的汤碗,直接向吕公公砸去,吕公公被砸中肩头,脸和脖颈却被烫的一片红肿。
“啊……!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老奴不敢欺瞒陛下,句句属实啊!”吕公公惨叫着,却不敢躲闪,跪在地下一个劲的惨嚎。
小朱同志听到吕公公这么说更来气了,起身就要踹吕公公。郑贵妃连忙拉住小朱同志,将他按在椅子上,说道:“陛下!陛下!一个奴才而已,您看着不顺眼,杖毙也就是了,为他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再说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那些御史言官又该弹劾您了!”
郑贵妃就是小朱的灭火剂,小朱同志从暴怒中恢复了一些,指着吕公公怒道:“李凡要造反,还会跟你回京师吗?
你当真以为朕是好欺瞒的不成?再不从事招来,朕就把你送去昭狱!”
吕公公闻言身子一震,求助嗯目光看向郑贵妃。郑贵妃就像没看到一般,一只手轻抚小朱的胸口,另一只手替小朱擦拭身上的汤水。
吕公公见躲不过去了,只得从实将事情讲述一遍。
当小朱同志听到天津卫吕公公和俞岱山想要擒拿李凡时,脾气再次上来了。
指着吕公公的鼻子,骂道:“蠢奴才!是谁让你自作主张拿人的?是谁让你在驿卒面前念朕的手谕的?
李凡已经跟你回到京师,那就是没有反心。只需用官职爵位安抚,再慢慢拿掉他手上的兵权也就行了!
你非要自作主张擒拿李凡,不但逼反了李凡,还给他送去了五千驿卒,你真是罪该万死!”
吕公公闻言,脸色无比的惨白。小朱一句话就定了他的生死,此刻除了郑贵妃没人能救得了他。
“陛下!贵妃娘娘饶命啊!奴婢几年来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吕公公哭诉着,眼睛却瞟向郑贵妃。
郑贵妃脸色一变,咬了咬牙说道:“陛下!君为臣纲,李凡有千万个理由,也应该自缚双手,当面向您解释!
再说皇家驿卒乃是您的亲军,李凡一句话就让他们全反了,可见其早有反心,在里面不知道安插多少亲信!
所以啊!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这狗奴才,李凡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小朱同志闻言沉默了,呆呆的看着地下的玉碗碎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公公却是松了一口气,郑贵妃的一番话,他的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位置就别想了,只期待抱紧郑贵妃的大腿,以后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良久!小朱同志才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吕公公如蒙大赦,刚要退走,犹豫了下说道:“陛下!李凡造反,他的家眷可都在京师,要不要奴婢派人……”
“滚!你惹得乱子还不够大嘛!快滚!”小朱同志彻底怒了,吕公公吓得一溜烟的没影了。
郑贵妃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到小朱同志的身后,玉手轻轻的揉捏小朱嗯肩头。
小朱呆呆的坐了一会,才开口道:“来人!让御膳房的三德过来,再派人去请阁老们进宫议事!”
……
京师西山比起普通的县城要大许多,比起小一些的州府也不遑多让。这里没有宵禁,即使到了晚上依旧灯火通明。
各种酒楼茶肆多不胜数,吕公公接手后,青楼、赌档也开了十几家。京师中不少达官显贵流连于此,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掌灯时分,西山最热闹的时候。一骑快马冲了进来,马上的骑士高声喊到:“靖北伯反了!朝廷要派人来捉拿伯爷的亲信了!”
这一嗓子仿佛在油锅中滴入清水,整个西山瞬间沸腾了。居住在西山的,大多数都是当年获救的流民,还有一部分是驿卒的家眷,只有少数是繁荣了后,迁来的人口。
他们听到李凡造反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第二反应就是有人陷害李凡。
是李凡让他们从颠沛流离的流民,过上现在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尤其最近吕公公接手后,这些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差。
鲜明的对此,让他们更加想念李凡在时的西山。主观上偏向李凡的西山百姓走出家门,手中拿着擀面杖、笤帚等武器,气势汹汹的想要替李凡讨个说法。
皇家驿卒军营和工坊区更是炸窝了,吕公公的亲信根本弹压不住驿卒和工匠,整个西山都乱成一团。
来消遣的公子、商贾狼狈的逃出西山,急急忙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