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被御剑心拽入小巷,侧身躲在垃圾桶后面,御剑心则趁祝树叶还未追来的空隙,借巷子内的青石壁磨着青铜剑;问橙有些沉不住气小声询问到:
“喂,你是怕了吗?”
御剑心抬起眼皮瞪了问橙一眼,眼露凶光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她闭嘴。
问橙却分不出轻重缓急,再次问到:
“你不怕跑什么啊!我认识你快一年了,第一次见你如此狼狈,蹭一下就跑没影了!”
“我是跑了,但我没有扔下你偷跑,这是缓兵之计你看不出来吗?巷子窄小但凡用风刃他必自伤三百。”
御剑心正用一副不愿意搭理问橙的表情解释着,突然伸手按住问橙口鼻让她安静;还没半分钟,一身戾气护体的祝树叶带着他的风团们来了。
巷口窄小,外围风团造成的风刃剐蹭着墙壁上的青石板,打磨下一层石粉,石粉又被风团卷起,整个巷子内瞬间沙尘满天。
快被御剑心捂死的问橙哼哼着想让他松手,御剑心反而捂的更紧了,他在等,等祝树叶靠近借石粉遮挡他视线之际出其不意一招拿下。
祝树叶似乎察觉到了御剑心的别有用意,本来已经快要接近垃圾桶的祝树叶又退出了巷子,御剑心发现行迹败露赶紧执剑去追。
他只比祝树叶晚出巷子一分钟,再想找祝树叶的踪影却根本找不到了,御剑心立刻闭目凝神感受这附近一里以内的气息。
祝树叶离开的并不远,御剑心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踪迹,迅速追了上去,被憋到差点窒息的问橙大口呼吸着也跑出巷子,本是想去追御剑心的,但刚追出去五六米,她就把御剑心追丢了。
各类工作人员,本来就不算太大的审讯室瞬间被塞的满满当当的。
问橙见到这么多人瞬间紧张起来,不断的在桌下搓着手,身体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你是开震动了吗?桌子抖的太明显了,会被对方认为是心虚的。这里除了那两个大使馆派来的督察是外人,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只是走个过场不用把害怕表现出来,我就可以保你没事。”
陶醉就坐在问橙身边,发现了桌子的异常,伸手拉了问橙胳膊一下,本想安慰她两句反被问橙抓住了胳膊。
“你确定你能帮我解释清楚吗?”
看着问橙的眼睛,陶醉有那么一丝走神,想起了那个冬天,想起了自己妈妈被赶走时也是这样拉着自己的胳膊问着:
‘淘淘,帮帮妈妈一定要帮我解释清楚,我没有碰过那些古董,真的没有。’
那时的自己因为惧怕父亲的拳头选择了推开她抽回了胳膊,妈妈被保镖们拖走赶出陶家,走投无路的她第二天就被发现冻死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自己也曾后悔过,为什么没有为妈妈努力一次,可当自己的命运无法被自己支配的时候,亲情在那一刻又显得格外廉价。
如果那一刻自己选择了妈妈,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母子两个只会又回到垃圾场里打零工,憋屈的当个普通人,自己现在就算是一枚棋子,也是陶家不能轻易舍弃的那个,一旦自己被舍弃,陶家所有的非法资金收入证据都会被送到法院。
今天的自己只要想就能轻易的操控陶家,也算变相的为妈妈报仇了。
现在看着莫问橙的双眼,不自觉得就会想起妈妈离开时那无助的眼神;莫问橙实在太可怕了,待在她身边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却让自己回忆起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真要按陶醒的意思接近她监视她,恐怕还没把莫家的古董全骗到手,自己就要先被以前惨痛的回忆拽回自己最害怕的深渊泥泽之中了。
“陶醉?陶醉!你还好吗?可以开始辩护了。”
苗龙飞看到陶醉的异常,板着脸用低沉的声音喊了他两声,这才让陶醉回神。
“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陶醉回神后下意识的去推胳膊上的手,却发现莫问橙早就松开了手,自己扑了个空只能尴尬的整理着衣服,跟苗龙飞确认可以开始。
随后的审讯过程中,问橙依旧对答如流,回答的问题一点漏洞都找不出来,大到时间线小到人证当天的穿着细节,再加上陶醉的随机配合,两个人一起把大使馆派来的督察怼到无话可说,成功洗清嫌疑。
苗龙飞趁热打铁让两位督察在案情认定书上签字,这样就能将爱丽丝的死亡认定成自杀,避免舆论冲突完美结案。
其中一个督察还算痛快,拿起笔来再三确定过认定书上的内容就签字了,但另一个却迟迟不肯签字,表示要考虑考虑才能签字,并直接表示希望见到被认定为凶器的犀角梳才能签字。
这就非常难办了,案发现场是卫生间内,钱修带人连下水道都翻三遍了,就是没在案发现场找到凶器,最后逼的没办法了,在凶器一栏填了冰刀,根据蒋池家冰箱里的冰盒,做了无数次实验好歹证明出爱丽丝有自己冻冰刀的能力。
却惨被大使馆督察轻松打脸,直接甩出灵犀刃在被拍卖前,挂在公网上的所有数据图,灵犀刃的刀口形状与爱丽丝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吻合,直接打破了冰刀的说法。
甚至在临走前,没签字的督察也表态了,爱丽丝的死虽是他们国家的一大损失,但人死如灯灭被哀悼一阵就会被人忘记了,可是灵犀刃是爱丽丝爷爷留下的重要遗物,也是见证了爱丽丝死亡的东西,如果警局连这么一把凶器都不愿意交出来,这哀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