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将剩余的刺身装进保险盒,然后全数往冰箱里塞,虽然这种冻过的刺身不再新鲜,不能生吃,但是蒸一蒸,做成熟食依旧不错。加拿大农产品贵,吃饭也就十分贵,随随便便一个盒饭折合人民也要上百元,所以,她想要试着将自己做盒饭到esl去做午饭。
正在忙碌,身后传来一个胆小如鼠的声音,回头一看,居然是黄苏梅。
低着脑袋,双手死死地捏着围裙,几次纠结之后,黄苏梅终于把完整的话说出来了。原来是社区里的中国人,为这一届新移民以及留学生召开了个欢迎会,她是代表组织前来给安以倩递交邀请函的。
“大概有一两百人参加,到时候请你,一定要去。不去的话,会被整个社区,不,会被整个温哥华华人界排斥。”她结结巴巴地说。
“温哥华华人界,小姐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这个主办方有没有资格代表所有居住在温哥华的华人啊。他有那么牛吗?你能不能改掉这种老把别人想象成天王老子的坏习惯了?还有,下次和人说话的时候,不要老盯着地板,否则,我会认为你在想不利于我的事。”
话音一落,只见黄苏梅整个身体猛地一颤,只差一点,她就摔倒在地了。
“我才没有想做任何坏事呢。”她大声说道,“我只不过想要要警告你,那些人十分厉害,十分凶狠手辣,他是这个区的头。假如你再用这种无知无耻的态度和他们相处,早晚会死得很惨。这个宴请,反正邀请函我送到了,去不去随便你。但假如你不识抬举,就算你有几个白人给你撑腰,对方想你失踪,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尽管用声量给自己强撑,但黄苏梅依旧忍不住地瑟瑟发抖,扶着楼梯扶手,这才勉强使自己不会滑到。她就那样努力地,让自己一步步走下楼梯。
那样的尊荣实在是滑稽可笑,又隐隐地触动了安以倩内心某处。
“你说你心里一点坏想法都没有,我若是信了,那才是真真有鬼了。做人懦弱成你那个样子,这还真算得上是个奇葩。”拿起那张掉落在地上的邀请函,这是一张最原始的油印邀请函,纸张薄得和卫生纸没什么区别。“地区老大……会不会和昨天那几个被抓起来的酒醉鬼有关呢。看来这个鸿门宴,还真是不去都不行。”她把邀请函当手帕扇风。
黄苏梅说对方有能力主宰整个温哥华华人界,她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但她要在这里生活整整七年,有事没事给她添点堵,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更何况人家打这同胞情这个大招牌,她要是不去,那就落人话柄了。若是对方再添油加醋一番,她在温哥华的名声就会变坏。以后无论对方想要对她做什么坏事,只要打着她不领同胞平情这个幌子,就能顺利成事吧。安以倩休想从外界得到一点帮助。没办法,生成女人,就这么无奈。
“罢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呢,人家伟人都说了。一切恶势力都是纸老虎。”古人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打算去瞧一瞧,那些人究竟有什么手段。
只是,她也没有傻到送上门去给人宰的地步。
咚咚地跑到哈里斯房间,因为埃里克森现在正处在离家出走状态,他现在暂时居住在哈里斯的房间。
简单地给对方说了下关于黄苏梅和宴会的事,又做了一系列安排,很快时间就到了。
……
对着镜子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抿抿嘴巴,让半透明唇彩上妆更加均匀。早在国内,安以倩就有化妆的习惯,但仅限于淡妆。
拎着裙摆转了一圈。
“如何?”她对着木头似地站在门口的脸名男孩道,是人都有虚荣心,无论是男还是女,都想听别人的赞美与掌声。更何况女人用化妆的办法,给自己脸上加颜色,不外乎就是想要听到来自异性的赞美。
虽然她身上那件粉红色的公主裙不是什么大牌子,但颜色真的很合她肤色。
简单的小礼服式样,无论平时还是在正式场合都能应付,系在腰间的蝴蝶结将她生来具有的甜美高贵衬托得淋漓尽致,泡泡灯笼裙下摆则凸显出公主气息,更别提她胸前那与年龄完全不像符合的波涛。守在门口的哈里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得差点鼻血直流。
甚至就连埃里克森也都看傻了眼。
因为晚上很有可能产生波折的缘故,安以倩放弃了高跟鞋,该穿适合她年龄的微跟小皮鞋。这鞋虽然看上去有些老土,但由于和裙子同色的关系,也只是显得有些孩子气。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是未成年。
哈里斯吹了声口哨,一脚踢在依旧处于目瞪口呆的埃里克森屁股上。
然后,他用胳膊弯将勾住对方的脖子,将双方在身高上的差距减少,用法语道:“怎么着,哥哥我的眼光不错吧,就算你小子现在改变主意,我也不会退让。我说过,雄性竞争战场,各凭本事争取,没有兄弟,没朋友可言。”
取了对从贝蒂夫人那里借来得珍珠耳环,替安以倩戴上,如此一来,更添贵气。
坐着那辆整个都在摇晃的车到达会场。
对方的宴会地点选在某位中国人开的烧烤店里,这是一家很有中国风味的烧烤铺。竹子做的篱笆,竹子做的屋顶,竹子做的座椅。虽然说竹器是中国的特色,但近些年来,作为园艺、建筑以及纺织业的新宠,这种绿色黄金世界各地都在引进。
虽然时间还早,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