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哈里斯再也忍不住地发作:“我说安以倩,那种人,你真的不能和他继续来往了。象她那样混社会的,今天是他被砍,你若继续跟他,指不定哪天就是你被砍了。”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埃里克森阻止了他,“得了吧,你今天吃了很多最正宗的中国菜,刚才是谁笑得脸都烂掉了。”看了看汽车后照镜,她问;“喂,你怎么了,不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即便正在驾驶,埃里克森也敏感地发现安以倩脸色不对。
“不,小问题,肚子疼,回家吃点药就好了。”安以倩拒绝了,因为又是esl学校,又是卢克李家,又是菜市的三方奔波。所以,她刚刚才缓解的症状又再次复发。
所以,哈里斯晚上的邀请,她就真的真的不能去了。
宿舍里,在两人的照顾下,安以倩服下药,然后捂着热水瓶子,卧床休息。在这里不得不提提点,因为都有兄弟姐妹的关系,这两人全都十分会照顾人。
听到楼下花园里,派对的音乐响起,安以倩一脸失望地表示歉意:“对不起,你的盛情邀请,我不能去了,真的对不起。不过你们放心,欠你们的,我一定会还。”
作为一名青年人,喜欢热闹,喜欢玩,想要和同年人一起做她这个年纪感兴趣的事,安以倩真的真的很想参加这个宴会。她真的很想融入当地社会,和这些白人青年打成一片,多几个朋友。但是,很可惜的是,她的肚子真的很痛。
“没关系的,你好好休息。”哈里斯在她额头上留下个晚安吻,“提娜带了她做的苹果派来,一会我给你切点上来,那丫头为人虽然猖狂不靠谱,但她的手艺你一定要尝。虽然没有你做的中国菜那么霸道。”他笑着摸自己被辣得肿起来的嘴巴。
安以倩弱弱道:“黄苏梅的手艺也很不错,虽然那丫头……既然她是你家小女佣,干嘛不让她做给你吃。服侍少爷,不是小女佣的天职吗?”
说到这里哈里斯的笑容变得很嘲讽:“那女人啊,一天到晚想的全是西餐,好像做西式食物能提高自己身份。但她就没有想到这里时tmd什么国家,在这里西式餐点压根就是大路货。好吧,我承认我很矜持,即便偶尔一次我请她做,可瞧她那一脸受到天大侮辱的样子,好像做中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真不知道怎么评价,那种把自己祖国当成次等国家的人。”
哈里斯一脸愤愤,安以倩的脸忍不住地抽搐了几下,看来自己同胞的崇洋媚外之心,以及自我轻贱,已经严重到就连外国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不管怎么样,当所有人离去,一切又回到她在国内时的原始状态。
在黑暗里,独自忍受痛苦,然后与寂寞孤单为伴。不过现在好在他还有一个承诺可以期待,哈里斯说要给她带好吃的苹果派,那种在画里频繁出现的苹果派。
她感到又兴奋,又期待。
楼下的舞会上响起了席琳·迪翁的歌声,而且是她最喜欢的那首。这是一首介于古典音乐之间的歌曲。眯上眼睛,尽情地享受音乐所带来的快感,她用手指在被子上敲打节拍,
在国内,因为母亲的严肃,她几乎不能在公开场合欣赏音乐。
但在这里,她能自由欣赏一切,而且还会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这里,所有在国内不能又或者是被母亲严格禁止的,属于她这个年纪的乐趣她都能尽情享受。
这可真真不错。
完全放松下来之后,不知不觉间尽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她是在?的攀爬声中醒来的,安以倩被某个不良的爬墙宵小惊醒。而对方爬的,正是她窗外墙壁。
夜色下,路灯中将窗外的树影映射在墙上,那个映有十字架图文的方框内,一阵风吹过,影子晃动就像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影,又或者是恐怖电影里鬼的影子。
安以倩被自己的记忆吓坏了,记忆深处,儿时曾经看过的某部恐怖片一闪而过。
她完全陷入了恐惧之中。
也许对于女人而言,有没有身手,能不能制服对方,和会不会恐惧,那还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不管怎么样,就这样战战兢兢坐着等死,那还真不是她性格。
努力克制恐惧,抓起方在床头的玻璃瓶子作为凶器,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将书桌子上的电热水壶按开,这种最大容量只有200毫升的水壶,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将水加热至100度。她相信无论来者是谁,整整200毫升温度高达一百摄氏度的滚水,一定会给他个惊喜。
就那么忍受着小腹部传来的疼痛,就那么等待在窗口,突然她想到一个重要的关键点。
这里时可是枪械大量流行的加拿大啊,在这里几乎每个人都能轻松地弄到枪支,为什么她会把那个爬墙之人当做一壶开水,一个花瓶就能轻松搞定的国内罪犯呢?
她虽然受过训练,虽然占有地理优势,但她那什么来弥补装备上的劣势。
就这么想着,安以倩小心翼翼读撤退,首先是敲响哈里斯和埃里克森两个男孩的门。
简单表明歉意后,她开始阐述事件:“对不起,我知道大半夜把你们喊起来真的十分抱歉,但我已经听了足足五分钟,绝对是爬墙的声音。而且是爬我那堵墙的声影。”
果然,哈里斯和埃里克森都十分生气,不过他们气的却是为什么安以倩没有在觉察险情时马上上报。“就算你是中国人,就算你是个功夫女孩,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