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刚到院子里,就见得飞廉搀扶着伶南,步履蹒跚的走来了。他赶紧追问:
“怎么回事?”
“世子,是常治的人。”
原来常治听了百里蓬的劝告,没有去追杀妧,但是不妨碍他在融城外截杀宋妧或宋妧的人。
那常治的人为什么不敢进融城,来杀赵谨?
融城……是赵谨的地盘。
他……是这里的王!
常治的人探个消息什么的或还可以,搞事情……没有万全的准备,不敢做。
当然什么叫万全的准备?
他不清楚赵谨的底细,自然也不清楚什么是万全的准备。
所以,除非有巨大的利益,否则常治是不会派人到融城杀人的。
大家赶紧进了西厢房内,伶南也来不及处置伤口,单膝跪地,向着赵谨拱手:
“属下……幸不辱使命!”
说完就自怀里,忍着伤口的疼痛,动作有些僵硬的掏出来了解药和母蛊,一个木盒一个瓷瓶,双手奉上。
赵谨接了过来后,并没有打开看,而是:
“阿钰在哪?她怎么样了?”
“世子放心,世子妃的处境还算尚可!”
“什么意思?”尚可,就是太好了?
“世子妃……”伶南话未说完就晕了过去,暗卫们就要七手八脚的去抬她,飞廉厉喝一声:
“都别动!”
飞廉起身向赵谨微一拱手:“世子,情况我清楚,等属下安置了伶南,再来向你禀报!”
“呃……也好。”
赵谨有点看明白了,飞廉这是对伶南动心思了。
飞廉抱起了晕过去的伶南,在亲卫军的指引下,找了一处房间安置,又请了玄清老人来医治。
最后确定伶南没大碍,只是受了内伤,又多日疲累,现在松了一口气,才晕了过去。
飞廉这才返了回来:“主子!”
“嗯,说说怎么回事。”
飞廉就向赵谨讲明了宋妧如何进了苗疆,如何见了圣女,如何哄得圣女愿意帮忙。
最后……如何吞了子蛊,换来了这解药!
赵谨很生气。
她为什么要吞子蛊?吞了母蛊不好吗?
她不会武功,没有内功护体,怎么扛得住?
干什么这么傻?
她救了自己的命,自己纵是病上个一年,又能怎么样?
他的武功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要那么多内力干什么?
他愤而拍案:“你们,为何不拦着她?”
“呃……这世间能管得住世子妃的,也就……呃……只有您了!”我们哪管得了?
“这小丫头……我!”打不得骂不得的,头疼得很!
赵谨有气无处撒,只是紧抿着嘴唇。
飞廉半低着头,偷掀了眼帘看了一下赵谨,心想:这就生气了?
那一会儿,等你服了药,知晓了世子妃要以身作饵的事……还不得疯了?
嗯,先不急,等世子服了药再说也不迟。
当然服药之前,还有一件大事得先办了,飞廉想了想,不知该怎么开口,磕磕巴巴的说:
“世子,这母蛊……您吞吗?”
赵谨对于这个打小就跟着自己的飞廉,极其非常特别的了解,结巴就证明……隐瞒了什么事。
“吞是要吞的,不过……你倒是说说,出了什么事?”
飞廉放下心来,嗯,如此最好。
“也……也没什么!”
“说!”
“呃……主子,属下说了,您可不许生气。”
“你还敢和我谈条件?”
“不敢!”
“别磨蹭!”
飞廉到底没扛住,把宋妧不想把母蛊给他的事,说了个仔细。
赵谨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什么叫功成而弗居?”
“呃……属下也不懂,反正世子妃是这么说的。”他懂,但是他可不想触赵谨的霉头。
赵谨觉得:她不肯把母蛊给他,无非是不信他,不信他能对她从一而终!
说什么,不吞不怪他,不离他而去,如以前一般真心待他。
简直是……混……帐,呃……不,这么骂自己的未婚妻不合适!
呃……千言万语说不出来,最后他突然走到桌边,打开了装母蛊的盒子,端着盒子:
“不就是畏寒体弱,暂无子嗣吗?有什么大不了?”
“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说完他就拿起了母蛊,扔进了嘴里,母蛊瞬间消失不见,重重的捶了下桌子,咬牙切齿的:
“好你个小阿钰,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飞廉心中嘀咕着:收拾什么?见了人您就舍不得了,就嘴硬吧!
当然,飞廉也放了心,第一件大事完成了!
等世子服了药,他再汇报第二件大事,这时候医治了伶南后,急忙赶了过来的玄清老人,也来了,看着桌上的小瓷瓶,用眼神示意赵谨:
“老先生,此即为解药!”
玄清老人惊喜万分的拿了起来,揭开盖子,闻了闻,最后摇了摇头:
“老夫……亦心里没底!”
赵谨一把抢过那瓷瓶,毫不犹豫的将药全数倒进了嘴里,玄清老人着急的喊道:
“哎!”
“老先生无需担心,阿钰不会害我的。”
“哎呀我不是说她,我是……”
“圣女亦不会!”想他死,不救他不就得了?何必如此麻烦?
再说想他死,刚才那母蛊就够他死几次的了。
所以,此必为解药,不用怀疑。
过了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