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不是我们不想帮,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昌平伯夫人干脆给她的母亲跪了下来:“母亲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女儿知道谋逆是大罪,可是您和父亲若放任不管,说不定要诛连啊!”
这也是她母亲最担心的一件事:“这!”
“你如果是个懂事的,就莫要管昌平伯府了,与他和离,你可愿意?”
昌平伯府人不想放弃这富贵,可是摆在眼前的,好像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她正踌躇不定:“我……”
她的父亲走到她身边,搀扶起她,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是我的女儿,我岂能眼看着你遭了难,不管你吗?”
“父亲,求您帮忙想想办法啊。”
“哎!你夫君在信里并没有提及到底是何事,只说许是昌平伯府要遭受灭顶之灾,事关赵议。就凭这三言两语,为父也不知你夫君到底做了什么,能有什么法子?”
昌平伯夫人好一阵慌乱,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父亲!一定和邕亲王府有关,因为我得罪了宋妧,所以陛下才要以我们昌平伯府参与谋反的名义,要毁了我们伯府!我这就去找宋妧请罪,她要我们府上的铺子给她便是。”
昌平伯夫人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外走:“我这就去,马上就去。”
她的父亲叫住了她:“站住!”
昌平伯夫人摇摇晃晃的转回身,眼眶通红:“父亲!”
“这事儿……和邕亲王府,和宋妧,没有一点儿关系。”
昌平伯夫人大吼:“不!不可能。一定是宋妧那个贱人,是她……知道之前我们昌平伯府和赵议过从甚密,赵谨受了伤,她心里难受,就想迁怒于我们,报复我们!”
她的父亲有些痛心疾首:“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
昌平伯夫人歇斯底里的大吼:“我看出来什么?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唯有这样,昌平伯府或许还有一条出路。如果真是陛下要追究他们昌平伯府的谋反之罪,那么等待他们昌平伯府的,将会是满门覆灭!
她的父亲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无力的坐了下来:“女儿啊,你与他……和离吧。我们府上,只能帮你了。”
“父亲,不能啊,不能和离啊!我的孩子们要怎么活啊?呜呜呜!我不能扔下她们不管啊!她们要是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活着有何意义?”说着她便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他的父亲坐在主位上,垂着首不停的叹气,最后坐在他下首的,昌平伯父人的母亲出了声:
“老爷,你就帮一把吧,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我……我如何不知?只是……”
“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
最终这个老人长叹一声:“罢了,我……这就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求一求陛下吧!”
昌平伯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多谢父亲,多谢父亲。”
“你先别忙着谢,这件事……还需要你亲自出面!”
昌平伯夫人一见事情有转机,立时止住了泪水:“父亲尽管吩咐。”
“我看啊,陛下只是把你夫君困在了宫里,并没有为难。这就证明……陛下在给你们机会。”
“什么机会?”
“第一,你夫君手里或有陛下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我并不知晓啊。”
“哼!你不知晓,那个混帐东西,一定知晓!”
昌平伯夫人慌乱的四下瞟着:“那,那我见不到夫君,也不能劝他呀。这说来说去还是不成啊!”说着眼泪就又下来了。
她的父亲大声的喝斥着她:“哭什么?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伯夫人,这点定力都没有!”
吓得昌平伯夫人立刻停止了哭泣,乖乖的跪在那里不再出声。
“第二,就是……陛下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在等昭华世子从钦州回来的结果,如果属实的话……谁也救不了!”
“不不不,那就让昭华世子查不出什么,或是……干脆回不来!”昌平伯眼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她们昌平伯不能死,那么该死的就……
她这样子可把她的父亲气个够呛,拍着桌子大骂:“混帐东西,就凭你那几两也想打昭华世子的主意?有多少人折在他手里了,嗯?”
“父亲,我不行,我可以使银子,雇佣江湖杀手!”
她的父亲,直接站了起来,向她砸了一个茶碗,咣当一声,吓得昌平伯夫人瑟缩了一下身子,她的父亲大骂:“你那点银子,都折在了宋妧的手里,难道你忘了吗?”
昌平伯夫人如梦初醒:“她她她,宋妧是为了这个才打我们伯父的主意,是想掏光我们的银子,绝了我们的后路?”
“你才想明白?”
昌平伯夫人还想辩解:“我!”
“你个蠢东西,给我闭嘴!你还不明白你最近到各家拜访,为什么都是铩羽而归吗?你只拎了几样薄礼,是打发要饭的吗?”
“这雍京城如此之大,怎么会没有一个图钱财,为你们昌平伯府出头的?无非是你们能拿出的钱财太少,再有,你许诺了什么好处,都怕你们昌平伯府会被宋妧榨得一干二净,到时候不能兑现!”
昌平伯夫人颓然的坐在了地上:“那……那这么说宋妧……”
“你想的没错,她只是陛下的一杆长枪!”
昌平伯夫人喃喃自语:“怪不得宋妧要闹这么大的动景出来,原来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宋妧对我们下手了,要让我们昌平伯府,穷得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