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自宫中回来之后,便琢磨着合适的人选。
这事即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赵谨也想到了,皇后可能会有一些不满。意料之外的是,竟是让他找五皇子的教习的老师。
延庆帝知道了以后,也并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人选当然朝中有好些人,但是都是为官之人,不能前往。
只能从一些未出仕的人中选择,即要有足够的智慧,沉稳持重,人品贵重;又要甘愿前往,衷心不贰的,还真不太好选择。
“主子,二皇子殿下府上最近有些热闹。”
赵谨今年开春已经满12岁了,慢慢的有些脱离了孩子的模样,看上去甚至有些英俊。
“嗯?赵议又不消挺了?”赵谨并没有抬头,只是一边看书一边问着。
原来在庆历二十年于家被狠狠的打压了一番,二皇子被禁足后。尽管后来左相于大人官复原职,但是于家和二皇子赵议也损失了不少的拥护者。于家再不如之前那样张扬,二皇子赵议也低调了很多。
延庆帝这才满意了些,左相于大人的罪名本来也就是言官搞出来的,问题也不大,再者说,二皇子和三皇子两派实力相当,他们争,国家才更容易控制。此乃帝王之术。
“倒不是二皇子殿下,是前些年入府的韩先生!”
“听下面的人回报说是,韩先生以前基本上都是在府中读书练字,极少出门!”
“最近,出了两三次了到城外的漓水边采风!”
“知道他和谁接触了吗?”
“属下的人也跟着过去看过,没见和谁说过话,只是路边买过几次吃食和一些小玩意。”
“府里有人查觉吗?”
“自然是有的,那个二皇子的首席幕僚吕先生好像得知此事后,做了些安排!”
“派人盯着?”
“正是,世子妙算!”
“呵呵,真是有胆色,他是算准了赵议定会顾及名声,不敢把他怎么样了。”
“属下觉得,即使是韩先生生了些小病痛,也一定是二皇子殿下搞的鬼!”
“呵呵,你去把望舒和找来!”这位属下应声而去。
赵谨暗自琢磨着:
这些年来,韩元白在二皇子议事时一言不发,平日里也很低调,而今搞这么一出,似是要
钓鱼?
只不过他想钓的鱼是哪一条,就不得而知了。
先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想钓谁上勾,他想着皇后娘娘即有所托,韩元白倒是可以一试。
“望舒参见世子!”
“今天给你个好差事玩玩儿!”
“……”望舒暗搓搓的想:是可以找人打架了吗?
事实证明是望舒想多了,这日夜里,他得了赵谨的吩咐,到二皇子府转一转,除了吊房梁就是蹲墙跟,这一转就是三天。每天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了。
如实回禀了二皇子府的状况后,心道:做贼的活,哪里有什么好玩的?要说有啥好玩的,那就是他和巡逻的卫队躲猫猫,来找我呀!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最后感叹:世子日渐长大了,这心思越来越难测,哎!
过了几日后,韩元白拎着钓具,脚步悠闲的从二皇子府上溜达了出来,到得街上租了车马后直奔城外的漓水岸边。
二皇子府的首席幕僚吕先生得了下人的通知后,便是命人紧紧跟住。
韩先生一路无恙的到了岸边,熟练的在一处打好了的窝安顿了下来,流畅的装饵、抛杆动作,仿佛就是来钓鱼的。
过了一阵,一个小童走到他身边:“伯伯给你吃!”说着便递给了他一个饼子。
韩先生只是笑着接过应了谢却并不吃,小童一脸疑惑的问:
“你为何不吃?我父亲做的饼子最好吃了!”
“你父亲?”
“嗯,我父亲最近也常来钓鱼……”韩元白听完四下看了看,果然见到不远处一个汉子正笑着朝他打招呼,他便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礼。
“你父亲钓鱼厉害吗?”
“钓鱼我不懂,只知道跟着父亲有好吃的饼子!”小童憨憨的答道,逗的韩元白哈哈大笑。
小童见饼子送完了,就一蹦一跳的回了他父亲的身边。
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韩元白仍然稳稳当当的钓鱼。
又过了一阵,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先生今天收获不多呀!”
韩元白连正视都没有,只是笑了笑:“钓鱼只图个有趣,这两尾也算可以了!”
“先生真会安慰自己,我看是你水平不行吧!”
“哈哈哈!小子,看破不说破,方才好为人!”
“先生这是认同我的话了?”
“我看先生不似平常人家,也不缺这两尾小鱼吃,不如就送给我怎么样?”
“十个铜板。”
“我看先生是读书之人,怎地还似那商人一般喜爱银钱?”
“哎!读书人也要吃饭呀,再者说,我若允你今日平白拿了这鱼,说不得日后你要被人平白拿了几倍的东西,这等为恶之事我怎能答应你?”
“两条鱼而已,哪里有这么多的说法,哼,你小气得不想给,直说不就得了!”
韩元白没有接这话茬,只是继续着钓鱼,这男子见了感觉很生气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除了这些,韩元白这一天可谓是平淡至极,到了日暮西沉便收拾了东西,回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府,迎苍阁。
“属下派人跟踪与他说话的父子,却是跟丢了!”
“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