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的清冷气息全染上了嘴唇,点得梁小夏和着火一样,被不紧不慢地碾磨着,缓缓摩擦吮吸的唇瓣越来越滑,本就缺失水分的嗓子里却越来越干渴。
镜月的气息和味道对她而言是毒药,一染就停不下,戒不掉,将她良好的自制力摧毁得一干二净,深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脖颈不自觉地仰起来,迎合他的亲吻。
梁小夏不清楚,相爱的耀精灵之间,存在一种致命的吸引,无论如何强大磅礴的精神力都不能抵抗,爱情的“病毒”会将她从里到外感染完毕,牢牢拴在对方身上。
镜月也不知道这一点。
他没有恋爱过,即使脑海中贮存的知识浩瀚如海,他能默写下来几十大本耀精灵用来赞颂爱情的诗句,也奇怪过为何精灵对爱情坚持的专一比黄金还真,甚至忠贞得都有些愚蠢,却偏偏没有一本书是专门研究爱情这种无法实际捕捉的精神情感对精灵的影响的。
没有人告诉他他摆脱不掉这种影响,他这样中了诅咒般地失态是正常的,所以镜月将自己总想亲吻梁小夏的行为定义在了一个“懦弱的、卑鄙的、趁人之危的小偷”上,并因此自我厌弃。
此刻,卑鄙小偷镜月先生也很煎熬。
他偷来的那些吻,和夏尔有反应时的吻完全不一样。清醒时的夏尔更加甘甜,翕动的嘴唇会跟着他的动作回应,舌尖偶尔极快地扫过他唇瓣,狡猾反击他,回应他,和他共同摩擦轻触,诱人程度顿时扩大了十几倍。
尝过她醒着时羞涩又可爱的味道后,镜月就不想再偷袭她了,他的内心很明确地指出了他开始放大的胃口,并且拒绝他走向任何可能的回头路,压着他继续向前,探索属于她他却还未曾了解过的秘密。
之前走廊上的那个吻太短暂了,现在回忆起来,激动之余,甜美不足以令他彻底满足,尤其是留在记忆中最后的,全是药水的酸苦味道。
当小夏尔受伤时,镜月还没想到这些,这个吻的本意也只是想防止小夏尔再去咬破她自己的嘴唇,可当尝到她嘴中的血腥和甜味混在一起的味道时,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更深入地品尝,想要她的唇从干涩缺水变得润滑晶亮,想要将她身上草木味道和唇瓣下的甜香都吞掉。
还有…
手下柔软的饱满丝滑得让他快崩了,比最软的棉花还软,却嫩滑得触感绝佳。没有衣物阻隔,温热绵软完全绽放在他的手掌中,伴着小夏尔心脏的跳动,在他的掌心规律轻颤,每一下轻颤,都顺着手掌颤到了他的心里,连带影响他几十万年不跳动的心也跟着同步频率跳动。
总是阳光一样温暖和煦却无法真实捉住的她,被他逮住了。镜月按着她的胸口。就像按住了她的生命,同时把握住了她的鲜活和隐秘的美好。
镜月必须用极大的意志,才能克服自己手掌想要摩擦,合拢或者挪动的倾向,只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动,平平地贴着她的胸口给她疗伤。
于是,变本加厉地还到她的唇上。
“唔…轻点…”
亲密相间的唇瓣间漏出一丝声音,又被牢牢关起来。在镜月缓缓的压迫中,梁小夏不得不将唇瓣更多张开。彻底与他纠缠在一起。这个吻比梁小夏之前喂镜月药水的吻要深入太多,她能感到自己的鼻息喷在镜月脸颊上又被烫回来,他的鼻尖轻触她绯红的脸颊深深细嗅。碎发也随着动作在其间轻扫,两人的气息迅速融合混入,再难分开。
耀精灵的好耳朵,能让梁小夏听到镜月胸口急促的心跳声,自己血液急速的流动声。还有舌尖亲吻交缠时啧啧的水声。
呜…要死人了,一个亲吻就烧干了她的血,舌尖上的液体分不清是谁的,梁小夏捂住胸口的双手早就松开,紧紧抓着镜月的衬衣,不自觉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拉。
镜月衬衣的领口已经被她扯开一块。露出一小片一同染上淡粉的锁骨。他一条腿屈着跪在床边,一手按在梁小夏心口,一手撑在她枕边。不忍自己压到她…两个耀精灵这样的姿势,亲密地接吻,在旁人看来,绝不会向“疗伤”方向幻想。
连梁小夏自己都被吻得晕晕乎乎,快忘记自己还受伤这么回事了。
也忘记了。这间被反锁的卧房里,不止一个人。
“耀精灵。”
冷不丁一个嘶嘶声从极近地方响起,旁边的枕头下爬出一条小银蛇,费力攀上枕头柔软的中央,上半身仰起歪脑袋向梁小夏的方向吐蛇信子。
梁小夏情谊绵绵未尽的绿色水眸睁得老大,吓得她差点冒着伤口迸裂的危险将镜月推翻出去。
“你回来啦?耀精灵,你没告诉我,若让我看着的人自己跑了怎么办。咦,也回来了?那就算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耀精灵,我还要吃那个小点心,已经吃完了。”
现在不是个亲密的好时候,梁小夏进屋时没看到大神侍小姐,就将她给忘了。
镜月迅速整好衣衫,给梁小夏盖上被子理顺长发,脸色平静得看不出发生过任何事情,转身向被毁掉半面墙的浴室走去。
“我去收拾一下,你好好休息。”
那身影依旧挺拔笔直,步伐沉稳,梁小夏却轻易从中看出了落荒而逃的味道。
捂着被子偷笑一下,梁小夏也放下了心,大神侍小姐眼睛是看不见的,她不用太担心教坏小孩子。
才有这念头,麻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