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淡淡一笑:“沐大人,我刚刚还觉得你这人爽快,可看你的架式,这是要和我打口水仗吗?”
沐无敌哼了一声:“我好心好意教你做人,你却不领情,哪就休怪我不留手了!”
两人摆好位置,相互拱了拱手,沐无敌大喝一声,双臂一错,一招双风贯耳,向张十七的左右太阳穴拍来,张十七一动不动,直到的沐无敌的手臂快碰到头边,才闪电般地一缩,避过这一招。
沐无敌冷笑道:“逃得倒是很快,难怪那天牺牲了那么多的士兵,张大人却能够活下来,想来平时已经把这躲避的功夫练到家了!”
他一边说,一边使出一招横招千军,双臂连续横扫直上,左右摆动,倒确实颇有横扫千军的感觉,可是张十七全然不跟他接触,他的身体不断的改变角度,沐无敌的出招虽快,可拳锋始终离他有一尺多远,根本无法挨到他。
沐无敌继续挑衅:“张十七,你刚才不是说要替那么多人出气吗?怎么,你这样一味的躲闪,能替他们来教训我吗?”
张十七淡然微笑,根本不受他激,这场较量的目的不光涉及到父亲和兄弟的颜面,更涉及到他今后在东城兵马司的地位,他不能不十分持重。
他完全避免与沐无敌直接相抗,只是更多的体会眠神功的心法,看出更多沐家拳的破绽,在心目中,早就已经拟好了三四种方式,每一种都可以轻易的制服的沐无敌。
打败沐无敌,根本不是难事,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折服沐无敌,同时在普通的军士心目中树立起真正的威信,这样可以让他得到更多士兵的效忠,以后在这兵马司内不至于太被动。
在旁人看来,张十七不敢与沐无敌相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战斗中感受着所谓沐家拳的内力运行方向,他手上虽然没有出招,但是身法和步法却随着沐无敌的招式不断的调整。
沐无敌见张十七始终不还手,更加觉得张十七不过如此,他洋洋得意,连续使用沐家拳中的倒挂九天、星垂平原、一掌山河等等招式,每一招都是大开大阖,衣襟飘飘,说不出的美观。
沐无敌的功夫本来就冠绝兵马司,军中不少人对他颇为佩服,眼见他的招式使得虎虎生风,而张十七似乎全无还手之力,都不由得替他叫好。
而常玉等人却不由得腹诽,这张十七刚才把话说的这么满,现在却一招都不敢回,显然是个光会耍嘴皮子的。
他原想着张十七能与沐无敌势均立敌,最好两败俱伤,这样两个人从此成为生死仇人,以后再没有结盟的可能性,张十七孤家寡人,以后在东城兵马司上无法兴风作浪,他和汤慕颜依然可以把整个东城兵马司掌管得牢牢的。
可眼见这场比势力,张十七显然落了下风,如果沐无敌因此大出风头,对他同样不利,他想上前去制止这场比试,可回头看了一眼徐辉祖之后,却发现徐辉祖好整以瑕,似乎全不担心,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徐辉祖倒不是对张十七的武功有信心,只是张十七最近做得一系列的事情,让他相信张十七虽然年幼,却绝对不是那种太冲动的愣头青,如果没有把握,他绝不会主动上前挑衅。
虽然张十七现在的场面不太好看,但他仍然微笑旁观着,因为他相信张十七一定会如那天对付沈家兄妹一样,让他看一出好戏的。
沐无敌招式越练越快,可是不论他怎么出招,却始终不能打到张十七,而且张十七根本没有逃跑,只是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那情形,与那天杨老板与蒙面人过招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张十七还不能用气机影响对手,所以沐无敌并没有感到压力。
连续过了十几招以后,围观的士兵们终于逐渐开始发觉了异样,张十七虽然没有还手,但却不是勉强招架或是狼狈逃蹿,他背着双手,便如闲亭信步一般,沐无敌的招式虽猛,可好象每一招都落在他的身边,完全是空耗力气。
他们开始明白这其中不简单,头脑灵活的人渐渐停止喝采,只有一批愣头青仍然喊得声嘶力竭。
沐无敌听得喝采声越来越少,议论声都却越来越多,心里渐渐烦燥,而且他打了许久,越来越疲惫,他突然之间身形一退,站到一旁,大声喝道:“小子,你刚才不是要教训我吗?难道这样绕来绕去就算是教训我了?”
他一边说,心中却在暗暗佩服自己的急智,这样的方法,既把话说的好听,趁机可以恢复自己的体力。
张十七早已胸有成竹,他冷哼了一声:“沐大人,我不敢说这沐家拳有问题,但是你练的肯定很有问题,刚才用的这些招式,每一招都是破绽百出,要破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想必这些年中,你也就敢在这校场之中耍耍,而兄弟们敬你是个指挥,才给你喝采两声,以你这样的功夫,如果敢去真刀真枪的对敌,只怕现在坟上的草都有一尺高了!”
沐无敌不由得大怒:“小子,到现在为止,你连一招都没有跟我正面相对,也敢说这样的大话,岂不好笑吗?”
张十七冷冷地道:“如果我要动手,你出第一招的时候,我就可以让你躺下,只不过我想你以后还要在这场中带兵,如果第一招就击败你,你会丢面子,所以才对你一再容让,你居然还不领情,当真是不知好歹!”
沐无敌仰天打了个哈哈:“癞哈蟆打哈欠,口气不小,有本事你就跟我好好打一架,象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