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闻言,着实噎了半晌。
好好跟他在一起?
他由衷的祈求她不要抱着这种想法。
池映寒叹道:“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好?你看到了吧?我总是这样招来一些不明不白的女人的青睐,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招惹的,但这种事传到最后,即便我没做什么,也变成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了,你们这不是让我难做人吗?”
池映寒也是服了。
先有王春燕自甘做妾,后有阿依慕正大光明的同他告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她们的。
可能是对她们都太好了?
池映寒深深叹了口气,这事儿他可真没法跟顾相宜解释,她帮他应付王春燕已经够了,难不成现在还要帮他应付阿依慕?
罢了,这次的事,就由池映寒自己解决吧。
谁料,让池映寒更觉得诡异的是,他本来想说一下自己的缺点,但阿依慕听后,却是叹道:“你这个人还蛮有自知之明的,既不狂妄自大,又不妄自菲薄……”
池映寒叹了口气道:“娘娘,您就别这么美化小官的缺点了好嘛?小官这分明是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而不自知,到时候这花开到院子门口,那小官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阿依慕低声道:“我不会影响你的……”
她现在已经影响到他了好吗?
池映寒叹了口气道:“好啦,不要谈这个伤心的话题了,娘娘您还是再吃两口饭吧?”
阿依慕应了。
只要是他喂的,她就愿意乖乖去吃。
没一会儿的工夫,这碗肉粥便吃尽了。
阿依慕有些困了,连打了两个哈欠。
池映寒问道:“娘娘,您既然乏了,那便睡吧。”
“我怕我睡着了,你就走了。”
池映寒:“……”
“你看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就陪陪我好吗?”
其实池映寒想说,即便他留在这里陪她,也是为了让云妃早日康复。
而他的心里还是想着什么时候能早日回家。
他准备了好多礼物,几乎是每隔两三天便带回来一个,放在自己平时睡觉的那间屋子里。
但这一晚,他却是连眼睛都没合的坐在床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着云妃。
直到次日清晨,阿依慕醒来的时候,发现池映寒竟然没走,甚至连眼睛都没闭的坐在床脚,一动不动。
她有些难以置信,赶忙试探着问道:“池司谏?”
池映寒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阿依慕,并道:“娘娘,您醒了?”
阿依慕应了一声。
池映寒这才动了动几乎僵硬的身体,重重的打了个哈欠。
好像整个人这会儿才活了过来。
“娘娘,您饿了吗?”
“有点饿了……”
“那我去叫太医给你弄点吃的。”
池映寒这才勉强站了起来,去叫太医弄些吃食。
没一会儿的工夫,池映寒便端着碗来到阿依慕身旁,轻轻吹了吹碗里的粥,滚烫的热气顿时被吹散。
阿依慕瞧着他这认真的模样,由衷的感到幸福。
“你平日里也是这么照顾你娘子的吗?”
“差不多吧,她没病的时候,就不喜欢吃饭,有时候饿了也不知道吃饭,面碗都给她端到跟前儿了,她还搁那儿看书,最后面都凉了。最后我那是没办法,生生得把饭往她嘴里塞,你是不知道,我什么法子都想过了,甚至她睡觉的时候往她嘴里塞肉块的事儿我都干过。现在想想,还是娘娘您比较省心,我把碗端过来,您就乖乖的吃了,一点都不折腾我。”
听闻这话,阿依慕突然笑了出来。
他可真是个会哄人的,这话说出来,让她由衷的感到开心。
阿依慕心情好了,自然也能吃得多些,待太医过来检查的时候,果真发现阿依慕的精神状态比昨天强了太多。
但眼下便是第八日了,班杰明即将离开如玉堂,返回皇宫,但是那北魏的人,还是不见踪影。
大庆生生等他们等到了第八日,由于前一天又派了八百里加急过去探问。
第八日的时候,果然有北魏的队伍抵京了。
十三卫在发现北魏队伍抵京后,一边加紧防备,一边赶忙派人去通禀李渊平。
李渊平闻言后,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赶忙派人前去迎接。
然,在将北魏队伍接入皇宫后,李渊平整个人便大开眼界了——
来者根本不是北魏君王,而是几个北魏使臣。
李渊平忙问缘由,北魏使臣回道:“回禀陛下,我们王上原已启程赴京,但奈何途中经历暴雨,连下三日未停,王上本想等雨停之后继续赶路,但现下贵国可能存在涝灾,考虑到王上的安全,便让王上先行返回了。”
李渊平打实无语了。
这北魏君王竟还有中途返回的道理!
但李渊平还是挑重点的道:“无妨,使臣来此,照样代表北魏。贵国公主如此行径,不知贵国准备给出怎样的说法?”
使臣回道:“此事我等也颇感意外,阿依慕公主好端端的为何会勾结洋人、私用禁品,此案可曾查清?来龙去脉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渊平回道:“敢问使臣,这算案子吗?”
“为何不算?”
“案子需要涉及旁人,但她目前还没有,她这个行为,在大庆属于犯下重罪,罪不可赦。现在朕的需求便是立刻将此人遣送回国,并赔偿相应的损失!”
使臣重申道:“陛下的心情,我等可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