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荣听完木忆星玄之又玄的故事讲述,向瑞草投去探询的目光。瑞草点头,表示有妖怪具有招风法术,但是她不能保证,这个新嫁娘失踪案件,是否与妖怪有关。
且他们现在手上还有二皇子的劫镖案,没有必要太过关注这宗案子,应该全力追查失踪花瓶的去向。
木忆荣犹豫了许久,轻声对瑞草耳语:“我只是担心,那妖风忽然出现在上京城,是否是奔着你来的”
之前,麒麟山的雾豹妖盯上了瑞草,杀了大理寺八名问事,且还有两名失踪,至今未寻到。
之后,雾豹妖虽然被杀,但是尸体神秘失踪。当时蓝田县树林中,传出的那声凄楚哭声也十分令人在意。
瑞草看到木忆荣眼底深处的浓浓担忧,忽然笑了,说她忽然响起一句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实在没有必要这般草木皆兵。
木忆星看到木忆荣与瑞草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忍不住想要挡在二人中间,只是到了分岔路口,他不得不与木忆荣三人辞行。
木忆荣叮嘱木忆星买了书就早些回家,不要在外逗留闯祸,木忆星道了一声知晓了,然后看向瑞草,让她侦案时也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险,就立刻躲在木忆荣的身后,不要瞎逞能,小心受伤。
之后,行到乞丐帮地盘的木忆荣,也对瑞草说了同样的话,让她遇到危险不要总是冲到最前面,他不是不能依靠的人。
夜听到这话“噗嗤”一下笑了,见木忆荣看他,立刻表示他的笑点儿有些低,木忆荣黑着脸没有说话。
那日长老吩咐去打探消息的那个小乞丐在杂物堆积成的入口处,静候木忆荣等人,他拿出了一张画像,告诉木忆荣,那个手腕上有燕子劄青的男子叫做张七,绰号燕子,是在东市混的闲子,现在就身处在东市。
小乞丐说完这些,告诉木忆荣,方才二皇子与其幕僚江清河已经来此,询问了燕子张七的情况后,已经先木忆荣等人一步,前往东市了。
木忆荣听到二皇子竟然已经先他一步,担心冲动暴躁的二皇子会打草惊蛇,惊走燕子张七,急忙请小乞丐代为转告,他感谢长老施以援手,改日有时间请长老到酒楼喝酒,然后便带着瑞草与夜快速赶往东市。
东市距离皇亲国戚居住的十六王宅比较近,是胡商聚集地,店铺毗连,商贾云集,市内货财二百二十行,人员复杂,案件多发。
东市内,生产和出售同类物品货物的商铺,被集中在街道排列的同一片区域内,叫做“行。”
而堆放商货的客栈叫做“邸”,邸的作用除了存放商人的货物之外,还替商人们与客人代办大宗的批发交易。
匆匆赶到东市的木忆荣三人,并未看到二皇子的踪影,熟悉街坊的木忆荣立刻沿着由北向南的街道,对两边的商户和摊位进行打听,可有人今日见过张七这个闲子
打听了一阵子之后,木忆荣在一个卖胡琴的商铺那里得知,张七与一伙儿闲子,应该聚集在他们打理的一个堆放货物的昭和邸内,就位于东市西南角处,木忆荣三人立刻赶往。
脚程很快的三人,很快就赶到了昭和邸,木忆荣望了一眼门口不见人,示意瑞草与夜放缓脚步,悄悄摸到门口。
院内十分安静,木忆荣探头向内看去,只见堆积了大量货包和木箱子的院子中央,站着锦衣华服的二皇子与神情警戒的江清河。
而在他们二人身前,或蹲或站,或坐在货包之上的几个流里流气的闲子,嬉皮笑脸的挡在房屋门口,正在告诉二皇子张七并不在此,劝二皇子回去。
木忆荣快速扫描院内,见除了这几个闲子,便是满地的货物,并不见张七,跨步走入院内。
二皇子正在恼火的训斥几名闲子,问他们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竟敢拦住他。结果就看到木忆荣走进来,立刻转移怒火,呵斥木忆荣为何来得这么迟是不是对他的案件不上心,有意拖延
木忆荣还未开口,忽听院内二楼上有异常响动,抬头望去的木忆荣见上面人影闪动,立刻跳到堆积在地面上的货包之上,然后朝上飞身一跃,一下子撞破二楼的窗子,跳了进去。
与此同时,二楼一个人影撞破窗子跳下,摔在货物堆上,乃是一个将头发下面剃光,上面长发梳成辫子的年轻男子,身穿一身胡服,正是木忆荣等人要找的燕子张七。
瑞草看到燕子张七,立刻上前,结果被院中的几名闲子上前阻拦。
从二楼跌落在货包之上的燕子张七,趁此空隙机会,飞身跃到房顶之上。
瑞草见了,急忙催促夜道:“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夜看了一眼被闲子围住的瑞草,道了一句“小心”,飞身蹿跳到房屋之上,与此同时,木忆荣也从二楼跳出,跃到房屋上面。
皆身穿黑衣的夜与木忆荣,像是两只燕子,压低身体,几乎与房屋平行,快速的追赶在燕子张七身后。
一眨眼的功夫,房顶之上的三人便全都没有了踪影,被困在院中的瑞草立刻警告拦阻她的闲子让开,否则她就不客气了。
急忙流里流气的闲子,不怀好意的眯着眼睛紧紧盯着瑞草,其中一个两腮无肉,像个猴精的少年,朝瑞草嘿嘿一笑。
“亭长大人,我们早就听过您的名号,今日能够一睹芳容,真是万分荣幸。相见即是缘分,不如您今日赏个脸,陪我们哥几个喝一杯。”
猴精少年言语轻佻,一脸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