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瑞草与木忆荣力气的壮实狗熊少年,眼见挣脱不得,心中不禁暗道: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要栽了!
不行,他可是乡里选出的唯一武秀才,绝对不能这样认输。要不今年的武状元,他也别考了!
不肯服输的健壮少年继续出力,只听“梆”的一声,健壮少年猛地放了一个响屁,一下子卸了力气。
一下子松开手的瑞草,立刻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同时也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木忆荣的鼻子。
捂着鼻子的瑞草,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因为用力而满脸涨红的壮实少年,听到瑞草的笑声,脸变得更红了,就像是快要烂掉的西红柿。
瑞草放肆的大笑,吸引了不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见瑞草一个漂亮小姑娘笑得好似一朵盛开的花朵一般般,不禁也跟着一起傻笑。
受到瑞草放肆笑容感染的木忆荣,忍了半天,终也是笑出声。
那壮实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跟着笑起来,而且还笑得十分开怀。
笑罢之后,木忆荣将被壮实少年又推搡摔倒在地上的那个少年,伸手从地上拉起来,问他可还好?
少年书生打扮,有些弱不禁风,被木忆荣拉起来后,身子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用手扫了一下长衫上面的水珠之后,便忙朝木忆荣施礼道谢。
木忆荣从袖中抖出大理寺腰牌,递到壮实少年眼前:“大理寺侍郎,询问你为何于街上殴打他人?”
壮实少年与那书生见了木忆荣的腰牌,急忙再次行礼。被问话的壮实少年乖乖的垂着手,表现出老百姓见了官大人的局促不安,低头回话:“回禀侍郎大人,小的是今年前来参加考试的武秀才,方才在客栈,与这位兄台和他的朋友因为争抢客房之事儿,发生了一些口角。小生一时情急,便动起手来,还请侍郎大人赎罪。”
木忆荣看向书生询问:“他所说之言可属实?”
书生点头,十分有礼貌的又朝木忆荣拱手施礼,自我介绍:“小生关内道宁州人士,名仲举。方才确实是小生与几名朋友,因为与这位兄台争抢一间客房争吵起来。没想到这位兄台火气不小,三两句话没说到一起去,便动起书,不胜拳脚,逃命奔跑至此,撞翻摊位,真是万分抱歉。”
书生仲举说完,忙从怀中摸出银钱,对捞金鱼的摊位老板进行赔偿。
壮实少年也急忙从怀中摸出银两,对捞金鱼老板进行赔偿,然后还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朝书生仲举说了一声抱歉,并询问其可有受伤,是否需要前往医馆进行医治?
说着,还拍着胸脯表示,他丰州陶大胜的名字也是响当当,绝对不会做出那些地痞流氓打人后不管不问,或是百般抵赖的可耻行为。
书生仲举道他只是跌了一跤,并无大碍,并道他先前口气也有些差,惹恼了陶大胜,也是十分的抱歉。
就在陶大胜与书生仲举二人你来我往的相互道歉时,瑞草抬起手,捶了二人脑袋一人一拳,教训道:“你们的一时冲动,知不知道踩死了我的一草一木,你们要拿什么赔?”
忙上前扯住瑞草的木忆荣急忙劝道:“你拳头重,小心把他们打傻了,他们还得参加今年的科举。”
因为一草一木壮烈牺牲的瑞草,气鼓鼓的表示二人又不是纸糊的,捶两下又捶不死。
这时,被撞翻金鱼摊位的老板握着银子上前,笑着对仲举与陶大胜二人表示了理解。
他道,每年举行恩科祭祀的前一日,当日和后一日这三日,圣上都会设恩典,上京城的所有公私租房皆减免三日,因此常会发生因抢夺客栈房间发生争斗的事情。
今年的恩客祭祀,朝廷已经决定由大皇子主持,因此大皇子的大婚也提上了日程。
为了庆贺大皇子成亲,于大皇子婚期的前三日,上京城的公私租房又会减免三日,所以这也导致,因争抢客栈房间大打出手的案件也提前了。
陶大胜与仲举这二人还算比较理智,知书达理一些。而有些其他发生争执的人,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险些闹出人命案的也不是没有。
还有,因一时冲动或是好面子而发生打斗住进医馆的考生也不在少数,上京城医馆的骨科大夫,忙得日日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说完这些话的金鱼摊老板提前收摊,劝陶大胜二人与书生仲举都消消火气,并预祝二人能在今年的恩客考试当中,取得一个好成绩,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性子温和的金鱼摊老板离开之后,仍旧火气难消的瑞草,接着金鱼摊老板的话,也对陶大胜和仲举二人进行了好一番的思想教育。
她道,父母辛苦养陶大胜与书生仲举不容易,不仅要供养他们吃喝,还要供他们读书,大半辈子都盼望他们能够出人头地,若是他们二人因为争抢客栈这点儿小事儿打架斗殴,万一被抓,关进牢房,错过了今年的恩科考试该如何是好?
到时回归故乡,有何脸面去面对家中殷殷期盼的父母亲人,又该如何面对对他们给予厚望的家乡父老?
若是有那心眼儿小的,因这般无语的错过恩科考试而想不通做出蠢事儿,上吊自杀也是不无可能。
说着,她歪脖子吐舌头,做了一个吊死鬼的样子,伸手又敲了陶大胜和仲举二人脑袋一下。
“等你们这一辈子都毁了,做了鬼,都还得后悔死一次!”
瑞草的话说得十分吓人,但却是真情实意的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