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智行带过来!”宋虞山眉头一皱,下令道。
杨管家看向老夫人和沈怀,老夫人轻喝一声道,“还不去带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杨管家点点头,连忙便去带人,很快,智行和尚被带到了止水居里面。
智行穿着一身便宜,脑袋光溜溜的,整个人灰头土脸的被绑了进来,宋虞山的亲兵将智行的包袱扔在地上,等宋虞山挥了挥手,他们几个方才走了出去。
老夫人见状也道,“让其他人都下去候着。”
许妈妈手一挥,等在门口时候的妈妈和侍婢门都退了下去。
如今要审问智行了,自然是要清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沈清曦,若是叫旁人知道了自然对沈清曦和相府的声誉有损,等屋子里空了,智行小和尚才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待看到了孙灵珺和沈清曦,智行和尚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智行没受大罪,可身上却到处都是青色的痕迹,看来抓到他之后他必定挣扎了,而抓他回来的人都是宋虞山的亲兵,可没有人会心慈手软!
宋虞山眉头一皱道,“你是宝相寺的智行?”
智行颤抖了一下,低下了头,许妈妈眉头一皱,“你最好老实说话,这位是安定候,我们老夫人和相爷都在这里,若有一句虚言,必定没有好下场。”
智行闻言面色更白了,却是立刻跪直了身子不敢轻慢,他双手双肩被粗麻绳绑着,跪在那里十分的难受,然而这屋子里的都是主子,他人都被抓来了,难道还敢跑吗?
宋虞山便道,“是你和二老爷说,你捡到了一方帕子?”
智行身子一抖,连忙点头,“是……是小人捡到的……”
沈清曦闻言冷冷一笑,“我去宝相寺的时候,身上带着的帕子并不是这块,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智行便道,“那日……那日诸位小姐出了事,是小人跟着师叔一起下去救人的,救人的时候捡到的帕子……”
智行抬眸看了一眼沈清曦,面上的畏色更重了,然而在众人的逼视之下,他却是不敢说半点谎话,智行缩了缩脖子道,“小僧当时捡到了帕子,本来想立刻还给诸位小姐的,可那日的事情十分的大,寺中上下一片人心惶惶的,小厮后来忙来忙去,就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后来……后来小姐们被接了回来,小僧就彻底忘了,后来小僧将帕子随着衣物放在箱子里,等之后有一日看到才想起来,刚好没过几日二老爷来了,小僧便去还给二老爷了。”
智行说完,冷汗已经出了一脸,沈清曦眯了眯眸子,“你早上才给了二叔帕子,下去便离开了宝相寺,这又是为何?”
智行抖了抖,道,“不瞒小姐说,小人早就想还俗了,只是师父一直不让,没法子了,小人这才跑了,小人当初进佛寺便是走投无路,如今想通了,小人修不了佛,所以就……就走了……”
沈清曦打量了一眼地上的智行的包袱,转头看着许妈妈,“许妈妈,麻烦检查一下他的包袱。”
这话一出,智行的面色顿时变了,沈清曦一见如此,唇角冷笑丝丝。
许妈妈也不嫌脏污,亲自上前来检查,打开了包袱一看,顿时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两件衣物,许妈妈皱着眉头翻动了一下,赫然看到了一个钱袋,那钱袋样子十分普通,可里面装着的东西却十分多,看起来便鼓鼓的,许妈妈将钱袋一把拿了出来,智行的表情顿时大变,等许妈妈将钱袋打开一看,面色顿时变了!
“老夫人,侯爷,这里面是金子!”
说着话,许妈妈颠了一下,“只怕至少有三十两金子。”
三十两金子!三十两金子,便是相府这样的人家,也足够花销许久了!
而智行一直在宝相寺之中,修佛的和尚又十分清苦,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子!
宋虞山几人面色一变,老夫人厉喝道,“还不说?!这些金子是哪里来的!”
智行面上的冷汗汗如雨下,整个人身子都在打摆子了,沈清曦看着如此场面,已经了然一切,宋虞山更是沉着脸道,“看来这些金子果然有问题,你一个和尚,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子?!是不是有人收买了你让你诬陷大小姐?!”
宋虞山面色冷沉,且气势非凡,这么一问,立刻吓得智行面无人色,智行摇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宋虞山微微一笑,“看样子,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是不会好好开口说话了,来人——”
一声令下,外面的亲卫立刻走了进来。
宋虞山看着智行道,“把他的右手给我斩了!我看他说不说!”
一听这话,屋子里几人面色微变,那智行更是吓得整个人都懵了,“不!侯爷!求侯爷饶命,求侯爷饶命啊……”
智行吓得哭了起来,满眸祈求的看着宋虞山,宋虞山征战之名赫赫远播,这智行也是知道的,看着宋虞山冷冷的脸色,智行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等那亲卫拔出刀朝着他走过来的时候,智行忽然面色微变,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忽然道,“小人招,小人都招了,求侯爷手下留情……”
一听这话,宋虞山淡淡的摆了摆手。
那亲卫停下脚步,智行这才哆哆嗦嗦的道,“小人说,小人都说……的确……的确是有人拿着金子过来……让小姐用那帕子栽赃得……不过那人……那人没说是栽赃大小姐,只是教了我说辞罢了……”
众人面色齐齐一变,可韩氏听到这话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