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终于开通了。
从临海去h县只要两个小时,比起之前上十个小时的行程,舒坦多了。
只是已经临近春节,一票难求。
托了黄牛帮忙,才拿到了两张票,还是一等座。
无所谓了,方程恩愿意多花钱,至少坐着舒坦,反正有夭夭陪着。
临行之前,方程恩来了一番大采购!
既然要花钱换愿力,总不能直接给那帮子亲戚送钱吧,那样指不定别人怎么想呢。
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临近村的,除了个别交恶不往来的,家家都要走到。
烟、酒都是成箱地买,三百块左右一条的烟,一百块左右一瓶的酒,在乡下那就是绝对的高端货。
长辈们收到这些不见得会给多少愿力,年轻人和小孩子才更容易发自内心感谢。
于是同龄的年轻人,都要给他们准备礼物。表妹堂姐这些,就买几百块一瓶的名牌香水,绝对拿得出手。
说起来,方程恩都没给夭夭买过任何的化妆品护肤品,主要是用不上。
表哥堂弟这些,就送块手表吧,也是五六百块那种。
至于十多岁的孩子,女孩子就准备些手链什么的,几十块钱的就够她开心,男孩子弄个游戏机。
更小的孩子就更好哄,巧克力、玩具肯定受欢迎。
方程恩专门列了个清单,有针对性去购买,足足花掉了一万多块。
你说这些穷亲戚,人数还真不少。
大包小包一大堆,全都塞进须弥空间,可省事了。
当然不会忘记给自己老爸老妈买礼物,老妈一套首饰,老爹从里到外一身衣服。
专门买了个女士的拉杆箱,只是为了装装样子,不然那么多东西放哪里的,容易误会。
方程恩特地交代夭夭,“到了家里,你就说是你给买的。”
“为什么?”
“这样他们就更喜欢你。”
“你担心他们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们肯定喜欢你,我是说,这样他们会更高兴。”
“那又为什么?”夭夭毕竟社会经验不足,面临稍微有些复杂的关系,就有些不理解,更多的是好奇。
“没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我觉得有点……紧张?这种情绪好像从来没有过。”
方程恩哈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不要怕。”
“我丑?”
“啊,说错了,是俏媳妇!绝对俊俏无双!”
“谁是你媳妇啊,我是你大师姐。”
“别说大师姐,你就算是我师父,我也要把你拿下!”
“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
“怎么没见过,狸狸就比我无赖多了。”
“他又不是人。”
“……好吧,大师姐的话是对的,二师兄不是人,是猪。”
……
在车站候车室,夭夭吸引了无数的目光,这样人口密集的地方,夭夭的美貌就像大海里的灯塔,指引了大家的视线。
方程恩像护食的狼崽子,牢牢抓住夭夭的胳膊,用身体将她与其他人隔开,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上车找到座位,一等座果然更宽敞舒坦。
方程恩靠窗,夭夭靠走道,两人细声聊着到家之后的一些事情。
夭夭的绝世容颜还是惹来了一些麻烦。
隔着过道,另一侧坐了个男青年,油头粉面的,盯着夭夭看了好一会。
终于开了腔,“美女,哪一站下?”
夭夭望了他一眼,又转头对着方程恩笑。
方程恩起身,“我们俩换个位子。”
俩人调换座位,方程恩对着帅哥一笑,“她不方便说话,你有事问我就行。”
谁特么有兴趣问你,男青年露出个路上见到狗屎的神情,极其厌恶地扭转头去。
能坐一等座的,除了买不到票之外,多半还是有钱人。
有钱人往往比较自信,比如跟美女搭讪这种事情,吊丝一般做不来,没那个底气,怕被羞辱。
但是有钱就不一样,有权就更不一样。
男青年明显不是买不到票,而是有钱有势。
所以他很有自信,再一看方程恩这张丑脸,就更有自信了。
鲜花绝对不应该插在牛粪上。
所以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整理了一下衣领,露出手腕上百达翡丽的手表,一手撑在方程恩前座靠背上,歪着头问夭夭,“美女,加个微信呗。”
可惜夭夭不认识百达翡丽的手表,也不认识他身上的布里奥尼西装。
方程恩仍旧像一坨粘脚底的狗屎,在一边恶心人,“她不玩微信的,你有什么事,可以加我微信。”
“你谁啊?”
“我是她男朋友。”
“就你个挫样?”
男青年脾气并不好,沟通风格也比较粗暴。
“嗯,我女朋友喜欢挫男,不喜欢奶油娘娘腔。”
“你特么说谁?”
有乘务员过来,“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奶油青年一指方程恩,“这家伙我看像前几天网上发布的一个通缉犯,得查一查他的身份证。”
方程恩楞了,还有这样的操作?睁眼说瞎话,这乘务员不会信以为真吧?
事实上大多数人在遇到突发情况时,都会有短暂的智商下降,真要是通缉犯能上得了高铁?
结果乘务员还真就请方程恩出示身份证,可能这个乘务员是认识百达翡丽的吧,所以她选择怀疑长得丑的方程恩。
方程恩无奈摇头,掏出身份证递过去,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