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都市现代>宋宫凤栖梧桐>第三六四节 大夏国王

吕萍说道:“我对火神和天神起誓,自当护送东陵兄和曹公子二人顺利在大夏国王李德明的土地上行走,保护他二人的周全。若违此誓,则教我受火神的惩罚,冻死在雪山底下。”

说到立誓,舒娥便想到了吕萍口中的“火神和天神”,想到了她当日神色郑重而焦急地跟自己说过,我已经在心里诚诚恳恳地道了歉,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向火神和天神起誓。

吕萍的声音清脆而虔诚,神色也是庄严肃穆,好像是她已经站在了雪山底下,对着满山的大雪向神明呐喊一样。

舒娥听得心中只是一阵又一阵的惊,一阵又一阵的怕。

不是因为她想到了吕萍会向“火神和天神”起誓,这在舒娥心里,几乎是理所当然的。舒娥惊的是,吕萍竟然直呼党项人的首领李德明为大夏国王,舒娥怕的是,吕萍所说的古怪惩罚,是要冻死在雪山底下。

党项族原居川地,唐朝时迁居陕地。因平乱有功被唐帝封为夏州节度使,先后臣服于唐朝、五代诸朝与大宋朝。夏州政权被大宋并吞后,由于当时的党项族首领李继迁不愿投降而再次立国,并且取得辽帝的册封。

淳化元年,契丹封其为夏国王。

淳化二年七月,李继迁归附于宋,宋朝授他银州观察使,赐姓名赵保吉。旋又附契丹,并联结契丹军,多次袭击宋西北边境。

至道二年三月,宋洛苑使白守荣护送辎重至灵州,李继迁设伏浦洛河,佯弱诱敌,大败宋军,获粮40万石。至道三年十二月,复上表归宋,授夏州刺史、定难军节度使。

咸平五年,破灵州,改名西平府,定为都城。咸平六年初,宋遣使议和,割银、夏等五州与之。

临行前舒娥几乎一夜未眠,一遍遍地看着祖父写下的这些史实,以及祖父草草绘就的一副标注着宋、辽、党项的地图。祖父说,舒娥,这些或许帮不上你,但是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去的是个什么地方。是的,那幅草图上,祖父写的两个字,是党项。

可是此时,吕萍口中说得却是,大夏国王。

舒娥是大宋的子民,自然不会认同这个从大宋割走了夏、绥、银、宥、静等州的大夏国王。但是辽国确曾给过他们这样的封号,而且还不仅仅是对李继迁。

所谓的大夏国王,还有李继迁的儿子,就是如今的党项首领李德明。

景德二年,辽国册封他为西平王。

景德三年,宋授为定难军节度使,封西平王,赐银一万两、绢一万匹、钱两万贯、茶两万斤,并允许在保安军设立榷场。

大中祥符元年,辽国遣使册封李德明为大夏国王。

天禧四年,由西平府迁都怀远镇,改名兴州。

天圣六年,派子李元昊领兵消灭了甘州回鹘。两年后,又掠取了瓜州和沙州。西夏势力直抵玉门关,据有整个河西走廊。他营建宫室、馆驿、桥道,讲定礼仪制度,追尊李继迁为皇帝,立李元昊为皇太子。

皇帝,皇太子,大夏国王。

祖父说,党项人虽向我大宋称臣,却实有臣而不臣之心。舒娥,前去一路凶险,你要多加小心。

可是还没有到党项人的地界,舒娥就已经开始感到害怕。围绕着吕萍这个人,她的身份,誓言,都让舒娥感到莫名的害怕。

承认李德明大夏国王身份的,若不是党项人,便是辽国的契丹人。吕萍啊,吕萍,若不是你这句话,我总也不能确定你的身份。舒娥心中暗暗叹息。

还有那句誓言,什么火神的惩罚,又是什么冻死在雪山之上。舒娥似乎看见了皑皑白雪上的一点殷红,醒目明亮,残忍无情,让她无端地感到心恸。

东陵听到吕萍的誓言,神色也有瞬间的动容,但他随即神色平和地说道:“好。”他的反应平静地出乎舒娥的意料,仿佛他根本没有听到“大夏国王李德明”这七个字一样。

舒娥心中也是一阵混乱,但心中最明显的感受还是对吕萍还是同情与怜惜之意更占了上风。舒娥拉着吕萍的手说道:“吕姑娘,你又何必……何必……”

吕萍的手微微一缩,却没有用力挣脱,她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舒娥,眼中竟是蓄着点点泪水。

最后一道堡,也一如之前顺利通过了。数十名关卡上面的守卒也像前面见到的守卒一样,排的整整齐齐,肃然迎接三人通过。东陵走在最前,从打头的守卒手中接过了小小一个皮革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东陵对那守卒点了点头,带着舒娥和吕萍疾驰向前。

麟州凡有营寨和堡垒的地方,前后相隔不远,总有若干集市。可是过了这最后一个,很长的一段距离,人烟村落都是寥寥无几。

奔在最前面的马渐渐变成了吕萍的红炎。舒娥和东陵的马则稍微堕后一点。舒娥问道:“东陵兄,可出了大宋的疆域没有?”

东陵向前面看了许久,方才说道:“没有出。”

舒娥描的斜斜入鬓的修眉微微一蹙,说道:“党项人在边境频频生事,危害一至于此!陕西路那边,莫非更为严重吗?”

东陵点了点头,说道:“听闻边界上常有小股党项军队,进犯边境上的大宋居民,抢夺粮食牲口。只是他们行动疾速,人数又少,守边的官兵往往不容易发现。有时等到守边的官兵接到百姓的消息,往往他们已经离去。是以边境上的居民只要行有余力,都往南边或者东边迁移。方才路上看见的,多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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