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比不解,问:“张记落到流浪汉手里,同那位冬公子和顾掌柜的是熟识有何关联?”
旁人闻言递给他一个“你这都不懂”的鄙视眼神,又忍不住兴奋地跟人家科普: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万家庄的主人,可是古镜酒楼的收银伙计,很得顾掌柜的赏识呢!
“听闻在古镜酒楼没开业之前,顾掌柜的就几次三番上万家庄去,顾掌柜的同那伙计本就是熟识,所以你以为那伙计能从冬公子手里买下张记酒楼是容易之事么?还不是因为冬公子和顾姑娘有交情,所以才将张记酒楼转手。
“嘿,我还觉得,说不定冬公子本就是为了讨那顾掌柜的欢心,特意买下张记酒楼给那伙计做个顺水人情的呢!”
从某方面来说,这人离真相也不远了。
那提出疑问的人一大串话停下来,似懂非懂地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忽又觉旁边的人在那人话音一落后就意味不明地哄笑起来,竟是开始说起古镜酒楼的女掌柜的同那冬公子或是那位至今没露面也没半点风声的“神秘贵人”的fēng_liú趣事。
然而城中有一些人却是知道古镜酒楼的女掌柜的是有相公的人——
当古镜酒楼的女掌柜还是月牙楼的女安保时,这些人里有的就对顾悠悠表明过心意,彼时顾悠悠嫌麻烦,便干脆跟那些无论是表白还是骚扰的人都说了她有相公,因此当众人八卦的方向渐渐偏移到男女私事之后,这些人听不下去,便说出顾悠悠有相公的事儿。
却没料这一爆炸新闻不仅没能让众人停下旖旎的猜想,反而更加……shí_bā_jìn了。
于是顾悠悠就一脸懵逼地,眼睁睁地看着客人们看着她的目光从好奇到新奇再到猎奇的转变。
她觉得有些不妙,抓来平日里爱在街头巷尾晃悠的小满一问,便从满脸羞涩又难为情的小满嘴里扒到了她的一系列“fēng_liú韵事”。
“顾姐姐,他们……他们说你是有相公的人,但那位神秘人物对你有意,痴心不改,所以一直让冬公子守着你,只盼着你回心转意,
“有的说冬公子就是你的相公,所以那神秘人物才会帮你,有、有的还说顾姐姐家的男人估计不得劲,放你一个姑娘家在外盼头露面赚钱讨生活,顾姐姐忍受不了家中男人的薄幸寡情,便、搭上了冬公子他们,
“还、还有的说那神秘人物就是顾姐姐的相公……”
小满显然听了不少八卦,又是个诚实的性子,顾悠悠一逼问,他就将他听来的各个版本的八卦一股脑全说给了顾悠悠听,又因为自觉这些事说出来有些尴尬羞窘,他便一直低着头看地面,自然错过了顾悠悠的变幻不定的脸色。
顾悠悠听得脸都绿了。
鬼知道她最开始随口用来挡住“桃花”的家里有男人的事,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听到最后,顾悠悠又不由得心中一跳!
卧槽是哪个开了挂的吃瓜群众?!连“那神秘人物”就是她男人这种事都给人家猜到了?!
要不是顾悠悠知道高启一直以来都在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此时震惊到有些惊悚的顾悠悠险些要以为这个“谣言”是高启让人放出来的。
不然哪能这么巧?
但显然这事必然不是高启干的,这件事情暴露对高启来说没有任何好处,高启没道理会做这种事。
于是前不久还在佩服绥阳城的人八卦的准确性的顾悠悠此时欲哭无泪了。
她觉得她快被绥阳城的众位父老乡亲们扒得底都不剩了。
顾悠悠强颜欢笑地放过了小满,正在思考这事要怎么解决,又迎来了李双。
这厮竟是平日里听听八卦还不够,还特地上门来就近打听八卦。
他叫了一个雅间,施施然往座位上一坐,又一副东道主模样地招呼顾悠悠落座。
顾悠悠每次一见李双这笑眯眯的表情就觉得他肯定找她没好事,果然,只听李双笑道:
“小顾,最近你可是风头大盛啊,我这边听了不少你的……fēng_liú韵事,版本太多,我那些朋友们都十分好奇,又知道我与你有交情,便都托我来问你一声,得个准信儿,不知小顾可否为我们解解疑呀。”
顾悠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鬼使神差地就想起平时网友们面对某些不可描述的话题时总爱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我有一个朋友想知道……”
顾悠悠觉得李双这货估计就是自己想知道,还拿朋友当借口。
她有些心累地叹一口气,瘫在座位上怀疑人生:“掌柜的,怎么连你也信这些毫无根据的传闻了?”
“哦?”李双挑了挑眉,道:“毫无根据?小顾,这可就是你不够意思了,难不成翁家被抄一事真的跟你,或是跟那位大人物半点关系也没有么?”
顾悠悠稍稍坐直了点身体,不答反问:“怎么又问起这个?”
李双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道:“说到底,这个问题才是现下人们最好奇的,我也是一介凡人,自然也是会好奇的。”
他想了想,觉得单单说好奇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迫切似的,又补充道:“唉,你是不知,我同我那些朋友,可是好奇到辗转难眠,抓心挠肺的地步了。”
顾悠悠听得额角滑下三道黑线。
她还是头一回见人把自己的好奇和八卦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这踏马还让她怎么拒绝回答?
许是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