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中的女眷谁都没有离开吧,你要能找出来和那索命女声一样的声音,我们便信你是被冤枉的。”
看着得意得眉飞色舞的桂姨娘,萧婉容竟也不哭了。
她拉着锦书平稳的站直了身子,翘着唇角认真有炽烈的看着桂姨娘的眼睛道:“不曾有人说五皇子和太子受了诅咒,桂姨娘也没看绢帕怎么就知道我的绢帕上绣有太子殿下和五皇子的生辰八字呢?”
本姨娘让人弄出来的,我能不知道?桂姨娘不屑的看着萧婉容,得意的道:“侯爷打开绢帕的时候,妾身不经意看了一眼。”
萧婉容就笑了:“是吗?”
侯爷看向桂姨娘的神色就变了,他转身意味不明的看着桂姨娘,淡淡的道:“你倒是好眼神,如此也能看得真切。”
桂姨娘看萧婉容被打,已然肯定自己的计谋得逞,又怕节外生枝让萧婉容逃了开去。心里想法太多,一时也没心思去猜侯爷的心思,只意味的拱着火道——
“妾身针线上不在行,眼睛就没有伤到。五小姐绣的绢帕手艺是好,就是心思恶毒了些,你便是对自家人怨气再大又怎么能去诅咒五皇子和韦贵人,甚至连太子殿下都不放过。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出来他们的生辰八字的,等这件事解决了,大夫人也该多管管府上的事了,平白就打听出来了贵人的八字,这得是什么样的手段?”
她的本意是要将大夫人拖下水,你平常不是最护着这个贱人吗?今天也让你担个疏漏的罪名。
萧婉容的唇角都翘了起来,她就知道侯爷一巴掌下来,她一哭一闹桂姨娘就会得意忘形。
萧婉容眼中的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疼痛而又绝望的去抱桂姨娘的腿,一把比翼一把泪的哭道:“我知道我平时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对,豆蔻上次对你也实在太过不敬。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好生求求父亲吧。
我没有用血咒,我所做的一切,当真都是围着侯府好,为着大家好……”
桂姨娘一脚将萧婉容踢开,姿态颇高的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侯爷肯赏你一具全尸也算是念着父女情分了,难道你还想让大家当这回事不曾发生过?”
竟真的是想要她的命,甚至连知情的人都不准备留下一个。
萧婉容在心里冷哼也一声,也不再去求桂姨娘,反而直起身子认真的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侯爷,委委屈屈的道:“既然这种事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女儿要是不为自己澄清就要丢命。
那么,父亲可能准我拿出来些旁的东西。您关了尚篱轩的大门,咱们今天好生说说这事,若女儿当真无法洗清嫌疑,女儿愿意带着满院的知情人去填河。
可若女儿找出了真凶,还请父亲还给女儿一个公道。”
事关重大,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侯爷看了萧婉容半晌在她身上看不出半点狡黠。又看大夫人一副赞同的表情,也就不好再做阻拦,只得在小厮搬出来的红木雕鸟兽直背交椅上坐了,淡淡的道:“呈上来吧。”
萧婉容就转头认真的拉着怕得双腿打颤的锦书,低头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谨慎的吩咐道:“你回去将杜鹃以及她那对透绿的翡翠镯子带来。还有我放在碧纱橱第二个抽屉里的那个红器匣子也一并带来,记住了,不能有半点差错。”
锦书原本就是个沉稳的,怕得发抖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主子。现在看萧婉容有条不紊地额吩咐她干活,更是颇带鼓励的捏了她的手,锦书的心里就安稳下来。
小姐既然提前知道布置了下来,那断没有让她自己和这么多人丧命的道理。
想通了这一层,锦书整个人都沉稳下来,果断鼓励的反捏了萧婉容的手,然后斩钉截铁的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绝不辱命。”
大夫人也挨着侯爷坐了下来,桂姨娘看着萧婉容突然沉静下来,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敲起了鼓。
可想着有‘青竹’索命的喊声,以及慧净为了拦萧婉容的死劫喷了血的场面。又想着她和慧净布置良久各种细节都算计到了的绝对不会出差错,这才稍微放下了点心。
等待的时辰实在难熬,桂姨娘先是和靠在槐树上不停吸气的慧净交换了神色,接收道慧净让她放心的眼神后就百无聊奈的去为侯爷斟茶。
她将新泡好的铁观音注入粉彩百蝶穿花的茶盏里,讨好的递到侯爷面前道:“说了好些话,侯爷喝杯茶润润嗓口吧。”
侯爷冷然的看了她两眼,却是一把将举到他面前的茶水拂开,冷着脸道:“不喝,你最好也老实的呆着,少给我搬弄是非。”
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瞬间将桂姨娘的手背烫得飞红。桂姨娘手上一疼,心里更是委屈,可在侯爷面前她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的退了下来。
萧婉容将这些看得真切,猜到侯爷肯这样对桂姨娘也一定是看出了端倪。
她会心一笑,等着看桂姨娘看见杜鹃和那匣子里的东西时,脸上是个怎么精彩的神色。
心思刚起,锦书和豆蔻就押着杜鹃过来了。
萧婉容唇角翘了起来,从锦书手里结果匣子,又从怀里掏出把黄铜钥匙打开,然后将东西递到了桂姨娘面前,出声问道:“桂姨娘可认得这东西。”
桂姨娘一看,当场就软倒在地,侯爷和大夫人也是欻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煞白得半点不见血色。
侯爷看着捧着匣子立在他面前落落大方的萧婉容,嘴唇不停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