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安媱抬头抹了一把,确定已经没事了,准备下床时,发现苏子曰还在那里坐着。
低垂着的眉眼,倒是显得他委屈巴巴儿的。
安媱敲了敲额头,拜托,明明被磕疼的是她,流血的也是她,为何这会儿她却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对对对,本来就是。
要不是她想…也不会…
算了。
“对不起啊,苏子曰,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
“不是,安媱都是我的错,一定很疼吧,还让你好好的留了这么多血…我…”
今天阳光明媚,李迎香醒的也早,一般她起床的时候,安媱和苏子曰都会先起床。
大概昨晚太累了吧,可如今天也不早了,是该起床的时候了,她便到了他们两人的房门口。
刚要伸出手去敲敲门,那句,“让你好好的留了这么多血…”蓦地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李迎香伸出去的手颤抖了下,惊得她随后紧跟着退了好几步。
这是…这是成了!
她老脸一红,眼眶子跟着湿了,或许不久,她就真的有孙子抱了。
安媱看着苏子曰自顾自的说,越发觉得自己早上没完成的事情有点亏,想都没想,再回神时,自己的嘴巴已经贴上了苏子曰的。
如此还没什么,更让安媱惊讶的是,先前自己的吻一般都是冷不防的,苏子曰根本就没有反应,或者他就像块木头。
可是今天,苏子曰闭眼了,除了如此,安媱还感觉他带了些期待。
发自于内心的东西被羞涩掩盖,可即使如此,安媱也能轻易感知,她笑着,加深了这个吻。
结束时,看着苏子曰红起的耳朵根子,安媱咯咯笑出声,“苏子曰,我今天特别开心。”
不仅仅得到满足的开心,还有他是真实的慢慢接纳自己的开心。
安媱出门洗漱的时候,听着后院吵吵嚷嚷,就去看了眼,正瞧见李迎香追着那只家里唯一的大花鸡跑着呢。
这是?
早起之后新兴的运动吗?
“娘,您这是…”
听到了安媱的声音,李迎香停下身子,喘着粗气,拍打着自己的腰,“哎呦,累死我了,真是累死我了,媱媱你起来做什么?怎么不歇着?娘抓了这几鸡,今儿给你炖汤喝,让你好好的补补身子。”
补身子?
歇着?
好好的补身子做什么?歇着又要做什么?
怎么一大早竟是些令人疑惑的话呢?
安媱看着自己婆婆又递给了她个“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可她却实在不明白她婆婆又知道了什么。
“娘,咱们家就这一个鸡呢,如今下蛋也勤了,娘可不能这么待它。”
安媱进去把李迎香拉出来,顺便挡住了她总往老花鸡身上打量的视线。
“媱媱啊,你昨晚辛苦了,娘还是觉着给你补补为好,那个…”
两个人拉着手正往外着呢,安媱觉鼻腔一热,鼻血又留了下来,她蹙眉,仰头,“靠,又流了!这鼻血怎么流不够啊!”
这话入耳,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李迎香的脑袋瓜子瞬间嗡嗡的了。
流血,流鼻血!
天爷啊!
她在想什么啊这是!丢人,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