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春和景明,一派生机,昨儿个下过的雪,如今已经都化成了水从屋檐上滴滴答答下来。
苏子曰他们今天只有半天的的课,所以,时辰还早些。
安媱先醒来,侧目,看着旁边人睡的正沉稳,安安静静的眉眼更突显他清冷的平和。
想起昨晚上苏子曰说过的话,安媱心中雀跃非常,伸手点了点苏子曰的鼻尖,“嗯,就是好看。”
又觉这样根本就不满足,安媱撑起身子,“我就轻轻一下,不算用强,也不算偷摸…”
眼前人的脸在自己的眼眸中逐渐放大,安媱心中欣喜也越来越强烈,不过,未等她来的及呢,苏子曰就醒了。
眸子清澈,映出她的脸。
若是刚才苏子曰就醒着,安媱如此倒也无所谓,可做坏事被抓个正着,那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安媱赶紧出声解释,“那个…我…”
“昨晚睡得好吗?”苏子曰忽的脱口而出这么一句。
安媱怔了怔,僵住了身子。
苏子曰问她昨晚睡得好吗?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难道不是应该,你要做什么?不得体,无聊,无耻吗?
苏子曰也觉察出了自己的不正常。
昨晚那样子他都看都了,怎么会不好,他一向不喜欢说废话。
还有,明明知道了她的的心思,自己却不再觉得有些不得体,而是有点…期待…
期待?期待什么?
遗憾,又再遗憾什么?
苏子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猛地起身,“咚”的一声,安媱的脑袋正巧碰到了他的胸膛上。
苏子曰的清清瘦瘦的全是骨头,安媱只觉鼻子一痛,随后便有暖呼呼的东西滴在了她的手上。
安媱抬手,看了一眼,没意外,是鼻血!
“靠!苏子曰!你丫…我特…谢谢你!”
安媱越说话,鼻血便流的更严重,她赶紧仰起头来。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干嘛这么激动啊!
苏子曰也没想到安媱的鼻子会被自己给磕流血了,他慌得起身,赶紧下床,却把药箱子搬了过来,打开之后翻翻找找,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披。
安媱方了,这哥是在干嘛?
安媱仰着头,摸索着把外衣拿来,给苏子曰披上,然后弱弱的问了句,“苏卿卿,你在干嘛?”
“找药。”他说的笃定,手下也没停。
安媱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找药?”
“你流鼻血了,得上药。”苏子曰还在继续…
安媱听完这句话,结结实实的翻了个白眼,压抑了下自己的火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些,叹了口气,淡淡道,“上你大爷。”
“啊?”苏子曰回头看了眼安媱。
“我说上你大爷,你这个药要如何往我鼻子里面放,我倒要问问你哦,苏子曰,你是打算要气死我了对吗?”
扒拉的手终于停下来了,苏子曰脸色沉了沉,难道人有的时候睡一觉起来之后会变蠢吗?
鼻子流血要怎么往里面上药?
那些白药…粉末…
苏子曰赶紧拿了帕子来,仔细的帮安媱把血迹擦掉,又去端了盆子来,帮着安媱把手上的也洗干净。
之后乖乖的坐着,担心着安媱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