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和曼曼,正蹲在门边偷听。
门一开,跑出了个男人。
男人要杀她,因为她偷听……
和曼曼大叫,自己也大叫。
屋里跑出了自家亲娘叫着男人的名字,和不要。
“呵呵……”
孙晓瑶抖了抖身子,冷笑了两声。
又是那个女人,和曼曼。
本该要死的人,却还像个臭虫一样,不仅臭还吸人血!
“我明白了,我走就是了。”
孙晓瑶慢慢站起,一身傲骨。
她明白刚刚林烟容的意思,肯定是逐出孙家,把她名字从族谱上划掉了。
呵,她才不稀罕。
该后悔的应该是他们,日后会失去一个丞相夫人!
孙晓瑶转身,指甲狠狠挤入掌心。
走着瞧吧,以后她一定会让这些人,全都跪在自己的脚下,今日的仇,她一巴掌、一巴掌地还回去!
“你走去哪呢?你的籍契还在孙府呢,出了这个门,你没钱没房,住哪里?”
林烟容冷眼看着她作势欲离,宠辱不惊。
孙晓瑶顿住脚步,气愤地回头。
“那你想怎么样!”
籍契什么的她也不懂,但之前听苏锦良提过一嘴,似乎确实不能就这么走。
林烟容垂眸浅笑,没有看她,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下一口凉及心肺的寒茶。
这时,林烟容身后的邓嬷嬷一步上前,神情威严且冷漠。
“孙晓瑶,你已入我孙家奴籍,世代为奴。”
轰——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孙晓瑶脑中炸响。
“你说什么!!?”
邓嬷嬷痛快地说完,脸上就挂了笑容。
“今日府中一堆活计,莫要在这多嘴多舌了,随本嬷嬷干活去吧。”
她手上的动作十分利索,手劲也是出离的大,钳住孙晓瑶的手腕,大步往正堂外走去。
“你放开我!你个贱婢!沈溪救我救我啊!!”
“住口!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吗?你娘杀人,你就是杀人犯的女儿,除了我孙家要你,就算卖去人牙子那,人家也不会收!老实点吧你!”
邓嬷嬷的大声呵斥,越来越远,直到堂里安静下来,沈溪才如梦初醒。
“大夫人!罪不及子女啊!您如此做,您的名声……”
“沈大人,”林烟容气势逼人地站起,“本夫人的夫君没了,被那丫头的生母所杀,你觉得如今的我,还在乎名声?”
清冷的话,宛若冬日寒雨,凄厉地浇在众人的心头。
她离开了,头也不回。
“沈兄,孙晓瑶不值得,你回去吧。”
孙文博留了一句告诫,随母亲走了。
和曼曼这一昏迷,再醒来,两个月过去了。
某座山谷,四处燕舞。
山谷之下的花堆中,被藤蔓铺满的精致小木屋,坐落在清晨的白雾里,好似悠然仙居,美不自胜。
“醒了?”
和曼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脸上被人捏了一下,也没有知觉。
夙不寒不着急,她中了那么猛的毒,脑子直接坏了都有可能,所以……
他一个人默默地捏啊捏,捏啊捏,玩的不亦乐乎。
“这脸上的肉都快没了,之后得补补了。”他惋惜道。
“韩娘!做一顿肉来!”
韩娘“砰”一声把门推开,“什么肉。”
“什么肉啊……”
夙不寒笑着转眸看向和曼曼,“鸡肉好不好?”
和曼曼没反应。
“鸡腿?”
和曼曼眨了两下眼,又多眨了两下眼,表示必须是鸡腿。
夙不寒笑着又捏了捏,看来没傻,余光瞥见门口立得直挺挺的人,他不耐烦道:
“没听到吗?鸡腿。”
韩娘瞥瞥嘴,哪有听到。
“砰!”关门。
“好了,醒了得学会起身了,手脚是不是没力气?”
夙不寒心情愉快地拉起她的手,给她做着……
怎么说呢。
做着与和曼曼从前看过的某种视频,很像的运动。
视频里,当妈的给呆呆的小婴儿,折折手,折折腿,偶尔还给翻个身。
和曼曼脑袋迷糊,被鸡腿刺激了一下,她总算能动动脑了。
自己难道是个婴儿?
夙不寒倒没敢给她翻身,也没有鲁莽地拉扯她起来,毕竟她头部还很脆弱。
“嘶——”
和曼曼感觉手好像要断了。
“嗯?这骨头太软了,还是快些起来动动的好,否则身子都化了。”
夙不寒没觉得是他手劲大,怪起了和曼曼骨头软。
扯两下就要掉,可不就是软嘛。
“咳咳…”和曼曼试了试嗓子,发现自己能说话,“差不多,行了。”
夙不寒一听,摇头。
“不行,除非你能起来自己走动。”
他还没玩够。
和曼曼像个中风病人一样,抽了抽嘴角。
接着,她缓缓将腿探下床榻,准备试着反抗。
“哦?”
夙不寒眯眼笑着,将她手放下,看她表演。
只见那条颤颤巍巍的小短腿,一点一点挪动,终于晃荡两下,摸索到了地面。
紧随其后,屁股跟着挪动……
“真厉害,半个身子都出来了,再加把劲!”
夙不寒看得有趣,给她打气。
和曼曼又抽了抽她的脸,心中不自觉生了闷气。
半个身子在床铺外后,她粗喘了两口气,努力翻身。
“棒!成功翻身了!”夙不寒鼓掌。
和曼曼费劲地翻了个白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