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抬的鸾轿一路将楚衿抬回了凤鸾宫,离宫门外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就听跟轿行走的玲珑嘀咕了一句,“平时没见他们这般听话,小姐让他们好生歇着,却一个个都跟没了尾巴的兔子似的老早就跑了。连凤鸾宫外当值的侍卫也不在,真真儿是听小姐的话呢。”
楚衿掀开轿帘,伸手出去在玲珑的耳垂上弹了弹,“你这抱怨的,我听着还以为是你在嫌弃我没让你也好好偷个懒放个假呢。”
“哪儿能啊。”玲珑捂着耳垂直笑,“奴婢就喜欢跟着小姐,小姐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今儿是元宵,也是团圆节,奴婢的亲人就小姐一个,小姐准了奴婢的假奴婢又能去哪儿呢?”
说罢见楚衿不语,只是看着自己淡淡笑着,玲珑旋即心下一紧,还当是自己说错了话,“小姐奴婢说错话了。您贵为皇后,如何能是奴婢的亲人,奴婢”
“本宫是。”楚衿语气坚定的打断了玲珑的话,轻轻在她紧致的脸蛋上拍了拍,“你也是本宫的亲人。”
玲珑无语凝噎,只眼眶红红望着楚衿,亦笑了。
落了轿,入了宫门,偌大的凤鸾宫果然一名宫人也寻不见。
玲珑伺候着楚衿洗漱过后,在殿内燃了水仙花粉提炼出来的纯香凝露,太医说这东西有安神的作用,燃在殿里能助人好眠。
楚衿也喜欢这味道,闭目怡然深吸了一鼻,笑道:“这香闻着好闻,明儿给皇上也送去些。太医说他常批阅奏折至深夜,他却常骗我夜夜安枕到天明。勤政是好事我总不好说他,可再怎么勤政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燃了这香,他闻着来了困意,也就能早早歇下。左右那政事一日比一日理不清,又都是些小事,今儿个处理不完放到明儿个去,天也不会塌。”
“小姐愈发关心皇上了呢。”玲珑冲楚衿做了个鬼脸,伺候她安枕后便回自己庑房去了被褥来铺在廊下守夜。
也不知是今夜奔波累了,还是那水仙凝露起了效用,合了目的楚衿很快就来了睡意,安稳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人在抚摸着自己的身子。
楚衿理所当然以为来人是玄珏,于是眼都没睁翻过身去,慵懒道:“皇上酒醒了?”
一声落,无人应她。但那人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反倒更加肆无忌惮的朝自己的似处(没打错字)摩挲去。
楚衿一惊,猛然抓住那人的手推搡了一把。
她一个猛子从榻上坐起了身,借助幽暗的月光,他清楚瞧见面前立着的是个生面孔的男子。
那男子唇角噙着猥琐的笑,目光里满是**盯着楚衿看。
楚衿明白来者不善,顺手抄起放在塌边小几上的青铜熏炉就朝男子额顶砸去,男子头颅微偏,轻巧躲了过去。
楚衿尖叫着将被衾,枕头一并向男子砸去,趁着他被被衾蒙了头的空挡赶忙下了榻,鞋也顾不上穿便向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叫喊着,“来人呐!有刺客!玲珑!”
可任凭她叫破了喉咙,整个凤鸾宫仍是寂静到掉跟针都能清楚的听见回应。
无人应她,应她的只有男子粗沉的喘息声。
更令楚衿绝望的事,房门被人在里头下了钥,那锁头紧紧锁着木插,楚衿用力气力推搡也无法将门破开。
她目光一转,欲跳窗逃离,却已然来不及了。
男子由身后一把抓住了楚衿的如瀑青丝,以蛮力将她往榻上拖行。
期间楚衿三寸长的指甲深深嵌入男子手腕的皮肤里,可男子却连痛都不喊一声,好似并无知觉似的,将楚衿生硬丢在了榻上。
他犹如一头如饥似渴的野兽,将楚衿蔽体的寝衣撕成了碎块,发疯一般的对她做出作者不能描写的事。
楚衿拼命反抗,更破口大骂,“你可是不要命了?本宫是大昭的皇后,你敢动本宫一根汗毛,本宫定诛你九族,将你的头砍下来喂狗!”
面对楚衿这样的呵斥威胁,男子非但不惧,反倒更显兴奋。
他将楚衿身上残存的碎布随手扔到地上,而后一手束缚着楚衿的双手,一手开始替自己宽衣解带。
楚衿死命挣扎,却也怕男子恼了伤着她腹中胎儿。
正当她绝望之际,寝殿紧锁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男子停下了动作回首望去。就是这么一差神的功夫,他已经被人拉扯着领口高高举起,摔在地上。
伴着月色,楚衿在望见一双湛蓝眼眸的时候才分辨出来,来人竟是顾成歌?
男子有些功夫在身上,与顾成歌缠打了须臾。
可顾成歌一身的奇门术法,男子如何能敌?三招处在下风,人就一阵风似的逃了。
顾成歌跨着步子想要追出去,却在追至门口的时候停住了。
他折返回来,见楚衿怕极了,身子瑟缩在榻角,用被衾裹住自己吃落(没打错字)的身子。
“你怎样?”
楚衿唇齿打颤摇了摇头,缓了须臾才道:“玲珑呢?她可有事?”
顾成歌摇头,“她被人迷晕了,并无大碍。”
“你怎会在此?”楚衿满眼疑惑看着顾成歌,心头疑云渐起。
今夜宫宴虽说玄珏邀他出席在列,可他是外臣,宫宴结束后他理应离宫回府。
面对楚衿的质问,顾成歌显得泰然自若,“今日席上见你,印堂黑云密布,便知你有难。散席后卜算一卦,才知此难为何,便赶着来救你。”他长舒一口气,“好在来得及时。”
楚衿稳下心神来,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