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不很了解魔族,但有三寸不烂之舌啊,何况父君当下要的,是收回擎天的兵权,清除对他王权的威胁,而不是什么事实真相。
心中有了底气,昌瑜勾起一侧嘴角,露出纨绔痞态,直接“啪啪”鼓掌,呵呵冷笑起来。
“呵呵呵,好算计!好算计啊!擎天,你送人情……给醴王,到底想的是,是天族……控制了魔族?还是你自己……控制了魔族?……哼!你敢说,在这份算计中,你没有私心?”。
“昌瑜,你休胡说八道,本君私心何在?”
“私心何在?你自己……不清楚吗!为了一个鹿小舞,你已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是吗?”
被昌瑜质问,擎天心中不由一凛,“关她何事?你休胡搅蛮缠,父王英明,你休想……通过挑拨离间,颠倒黑白,蒙蔽圣听”。
昌瑜勾唇冷笑,“你紧张什么?颠倒黑白的……应该是你!擎天,你明明知道,鹿小舞是魔族人,却替她……一而再地掩藏身份,你敢说……自己没有撒谎?自己目的单纯?”。
擎天眼中闪过一抹慌张,话说的也有些吞吞吐吐,“你,你血口喷人!本君……怎知晓……她是魔族人?”。
昌瑜祭出一张寻人告示,展开在擎天面前,那是成烈安排影士四处张贴,寻找小舞下落的悬赏告示。
“擎天,好好看看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在鹿小舞……被父君……贬下天庭之前,你就秘密安排手下,曾到处清理……这个悬赏的告示,你敢说……自己没做过?敢说自己不知道……是魔族悬赏的?你那么做……是为了什么?”
看着昌瑜手里的悬赏告示,擎天心内更是发慌,知道此事已瞒不住了,但还是嘴硬道:“是!本君承认……见过这张告示,但告示上……留下的联络地址,均无法联络上。那时,鹿小舞身体不好,本君,本君想让她……好好休养,不被外事所扰,也不想让她……离开希夷仙府,就曾派手下……清理过这些告示。本君此举……怎么就能证明?本君知晓……她是魔族人?”。
见擎天遇到自己的软肋鹿小舞,立马就失去一贯的理智,被自己轻而易举地牵着鼻子走,昌瑜蔑视地一笑。
“纵使无法证明,你是否知道……她是魔族人?但足可以证明,你为了她……不惜隐瞒、不惜毁灭证据、不择手段、色令智昏。而且,你还敢抛下天军,私出军营鬼混,敢仓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忤逆父君,敢勾结外敌……总之,你罪恶滔天,已不值得……被信任”
明白昌瑜是有备而来吗,擎天心内不免更加发虚,但依旧撑着干巴强。
因为擎天心里明白,若自己承认一条,就会被昌瑜抓住把柄,自己自然难逃被处罚的命运,那自己与醴王的协议就会作废,天族将失去天赐的好机会。
说到底,是父君对自己起了忌惮,是想借昌瑜之手,将自己的兵权收回,甚至起了杀心。
”你胡说,现在说的是……魔族的后续事,你少顾左右而言他”
冷冷盯着擎天,昌瑜心内得意,继续口若悬河地挑拨,“好啊!那就先说魔族,魔王伏冥嚣恨我天庭,更是野心勃勃,想借发动神魔大战,成为这四海的统御者。
魔王身边的主将,自是都想分到好处,是魔王野心的推波助澜者。醴王,身为魔王的亲弟弟,是魔王最信任的一个,手握着魔族四方大军重权,仇视天族,想分更多利益……自是必然的。
神魔大战还未结束,醴王就伸手要好处,可见他贪婪狠绝。论野心,他视乎……不比魔王差,若轻易许给……他魔王之位,难保他将来……不会得寸进尺……想索要更多。
显然,醴王六亲不认,欲壑难填,他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当不能满足他时,定会反口咬人。到那时,天族得到的胜利,是真的胜利?还是在养虎为患?给了野心家……喘息……和再夺权的机会?”。
擎天稳了稳心神,明白昌瑜成心就是针对自己,暗士自己是夺权的野心家。
昌瑜挑拨的话,只会让已不信任自己的父君更加怀疑自己,信不信任还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自己的所有计划不能被破坏。
不想让咄咄逼人的昌瑜,一直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也料定他不会有什么打算,擎天遂高声反问,“昌瑜,你胡说八道!不扶持醴王,你觉得……还会有……更好的主意吗?”。
昌瑜斩钉截铁,“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把擎天被气的直摇头,气急而笑,“昌瑜,你觉得……魔王亲儿子……和一个早有异心的弟弟,哪个会更仇视九重天?那成烈……继承了魔王的狠劲,在魔军很有威望,魔王之死,定让他恨的更是咬牙切齿,你选他?呵呵,你是疯了吗?还是愚蠢至极!?你,你真是……”。
望着擎天鄙夷的脸,再也忍不了他挖苦的话,昌瑜突然抢话,“魔王,不止一个儿子”。
擎天微愣,“你是说?哪个死了两万年的……病公子?他?!……昌瑜,你真是疯了!”。
昌瑜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慕白,怎么就不行了?他是魔王嫡子,继位名正言顺,若父君敕封他,天下人……定无异议,会认为我天庭……公正公道”。
想起慕白一脸稚气,又病弱的样子,擎天直接摊手,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驳,“昌瑜,你以为,管一方领域……是小孩过家家吗?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