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语去到绮香苑的时候,东方舞的脸色确实难看极了,别说是一向芙蓉似玉的脸色带着灰黑,就连那双讨喜的眼睛也明显流露出几分狰狞之意。
“哎呀,大秀,看你这脸色,果然是身体不适呀!”
东方舞冷眼瞥了嫣然含笑的少女一眼,冷笑道:“你倒是神了,光看人脸色就知道谁有病没病。”
东方语谦虚地笑了笑,声音里却明显透着得意的调调,道:“大秀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虽然不材,不过无聊时恰巧看了几本医书,也敲掌握了几分望闻问切的本领。”
“不过,大秀,你有病没病你自己最清楚了,对吧?”东方语自顾拉了张凳子在东方舞面前坐下,笑吟吟道:“我最近听了些新闻,特意想说给你听听,好让你解解闷。”
“夏雪,我记得昨天我们出府的时候,曾听说皇后娘娘有意给五殿下迅个侍妾,好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事你也听说了吧?”
夏雪看了东方语一眼,附和道:“语姑娘,这事大伙都在传,夏雪自然也听说了,想想也是,如今的皇子之中,只有太子殿下膝下有一女,其余人……皇后娘娘会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
东方舞在听闻五殿下三字时,灰黑的脸色蓦地白了白。
东方语不动声色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站了起来,微微笑道:“大秀既然身体不适,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打扰好了。”
“大秀,你多保重啊!”东方语临出门,还来个蓦然回首,吐了句幽幽意味深长的话。
东方舞看着她施施然远走的身影,那脸上表情狰狞得几欲吃人。恼怒砸了一地东西之后,待她渐渐平静下来,眼中慢慢起了深思的神色。
三天后,风情神态透着隐隐欢喜,敲开了东方府大门。
家丁一见是他,立时恭敬道:“五殿下你这边请。”
风情挥了挥手,道:“我知道怎么去绿意苑,不用你带路。”
那家丁弯着腰,却以隐蔽的姿势拦在了他前面,恭谨道:“五殿下,二秀今天邀请你过府,并不是在绿意苑设宴款待你。”
那家丁说着,朝里面招了招手,立时有个眉清目秀的丫环跑出来。
对风情恭敬有礼道:“五殿下,请你随奴婢走吧,二秀今天特别换了个地方款待你。”
风情皱了皱眉,看了丫环一眼,疑惑道:“你是谁?为何我以前在绿意苑没见过你?胭脂或者清荷呢?”在他心里,既然是东方语亲自下贴邀他过府,不出来当面迎接他,那至少也派个身边的亲信来才是,怎么会让个面生的丫环来迎他?
那眉清目秀的丫环怔了怔,随即垂着头小心翼翼道:“请五殿下恕罪,奴婢贱名水莲,清荷姐病了,胭脂姐在秀身边走不开,所以秀才让奴婢过来。”
风情蹙着眉头,冷眼打量了水莲一眼,压着心头疑问,道:“那你家秀现在什么地方?”
“五殿下,你何不随奴婢前去,去到了自然就知道秀在哪了。”水莲大着胆子,偷偷瞄了那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一眼,又道:“秀说了,她要给殿下你准备一个特别难忘的宴请,正亲自在那里忙碌着呢。”
风情思忖了一下,便跟着水莲一路往府里走去。七拐八绕之后,终于来到了府里一所十分幽静的院落前,风情抬头一看,上面匾上书着沁香斋三字。
“这是谁住的地方?”
水莲垂首应道:“回五殿下,这本来并无人居住,我们家秀觉得这里环境清幽雅静,在这宴请殿下最好,免得有人前来打扰兴致。”
风情踏足而入,放眼望去,所见之处确实无一不显示出它的清雅幽静。
水莲立即又道:“五殿下,你请进里面稍坐,待奴婢前去禀报秀一声。”
风情点了点头,心情难掩欢喜走进正屋去,他一进去,立即有人奉上袅袅热茶来。
他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觉得茶香四溢,再看那茶香,竟也是十分诱人的样子,当下坐着无事,便吹着热气,一口一口慢慢品尝起来。
香茶入口,甘甜中似乎还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令他不自觉地一直不停喝下去。一会之后,那杯袅袅热茶便悉数灌落他肚腹中。
见他饮尽茶水,旁边静立而侍的丫环立即又尽职为他添满了杯子。
都说等待最熬人,风情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甜蜜又难熬的滋味;不知不觉中,第二杯热茶也被他慢慢饮尽了。
他在无意低头时,却觉得眼前出现了微微模糊的影像,他不禁心下一愕,待抬起头时,这种感觉却又消失了,他不禁苦笑了一下,以前听说喝茶也有喝醉的事情,他总觉得这不过是夸大其词,杜撰出来的事情而已。
想不到今天,他居然也因为喝茶而有了微醺醉意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心情愉快的缘故?所以人喝起茶来也容易醉?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丫环再次为他添了热茶;风情看着那冒着袅袅余香的杯子,想也没想,径直又拿起,一口口喝了下去,就这样,不知道他接连喝了多少杯茶,总之到后来,感觉肚子已经开始发胀了,他不得已跑去茅厕解手。
再回来的时候,原先在屋内侍立的丫环全不见了。
就在他踏入里面的时候,身后的门也在忽然间被人悄无声息地关了起来,室内光线一下变得昏暗起来。
就在他微生诧异之际,室内忽现几贮胧如幻的烛光。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