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助?”鹰七淡然看着她,心里却没有再怀疑她的动机。
“很简单。”少女微微一笑,笑容淡定从容,眼神闪烁着胸有成竹的慧光,“让你的人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那些人给拿下,然后将听风阁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进来,起码在你家主子醒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当然,同时还得不让任何人出府,以免消息泄露出去,做得到吗?”
鹰七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沉声道:“可以。”
“好,那现在事不宜迟,你最好趁着五公主在吸引了高姑姑注意力的时候,尽快将外面那些人拿下;记住,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鹰七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掠去。
就这样,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宁姿然刁难着高姑姑,将动静闹大,吸引走姑姑的注意力;而鹰七立即号召其他人手,在外围以雷霆之势迅速将那些人趁机拿下,又迅速做好布防。
连高姑姑也被收拾了之后;东方语才再度踏入听风阁,每隔一个时辰给宁楚服一次药。
不过,皇后终究对宁楚太狠了点,下的mí_yào十分强劲;而东方语担心用药太猛的话,会损伤宁楚身体,所以并不敢一下就给他来大剂量的,只能隔一个时辰喂一次。
在鹰七将听风阁控制保护起来之后,宁姿然竟然固执地不听劝,非要待在听风阁里,等到宁楚醒来才肯离开;东方语原也以为无妨,最终被她缠不过,便答应将她留在宁楚旁边。
但后来,夏雪暗中提醒了她一句;东方语才意识到什么,然后态度强硬地将宁姿然赶了回去。
三个时辰后,宁楚还没有醒来;而墨白假扮东方语待在她的院子里,已经有一段时间,若是她一直躲在房里不露面,势必会引起别人怀疑;所以,东方语在夏雪的帮助下,离开了听风阁,先回到了她的院子里。
就在她与墨白讨论着宁楚的情况时,外面忽然有太监尖沙锐利的唱传声幽幽地传了进来。
“皇后娘娘有旨,请东方姑娘接旨。”
墨白一听太监这声音,立时沉下脸,“小语,你又不是他蛟玥国的人,这旨你不接也罢。”
闻言,东方语心中一暖。
知道他是担心文秋凤会对她不利。
“墨白,我看你是草木皆兵了,她若真要对我不利,又岂会只是这样将我困在这里,而没有其他的动作;再者,她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宣我,不可能存了什么害人的心思。”
墨白皱了皱眉,虽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却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她。
东方语微微一笑,心道幸好自己没有将之前水银中毒的事情告诉他;否则依这人的脾性,一定会强行阻止她去冒险的。
可有句俗语不是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
再说,文秋凤宣她,未必就是让她进宫。
正这么想着,那传旨太监的脚步声已经阴森森地响在了她的院子里。
传旨的是个很有些资历的太监,一脸皱纹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掀开一线细缝扫了东方语一眼,随即用太监特有的阴阳怪气念起圣旨来。
“……着东方语即刻进宫,钦此!”
东方语接过圣旨,似笑似笑地朝后面的屋子呶了呶嘴。
“公公请慢走,待我换过衣裳之后,就立即进宫面见皇后娘娘。”
那太监见她神态谦恭,只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随即继续用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冷冷道:“那咱家就在这等着;咱家奉娘娘之命,得亲自迎接东方姑娘进宫。”
东方语暗地抽了抽嘴角,皇后这是收到风声,准备对她再来什么办法拖住她?
回过头,宁楚醒了,她人又被拖住了。
同样也没办法给皇帝看诊。
东方语垂下眼眸,微微地笑了笑,旋即转身往屋内走去。
“小语,文秋凤不会无缘无故宣你进宫的,你——决定要去吗?”她身影一入,随即被一条精致而坚实的手臂拉过旁边。
男子华艳清凉的气息立时逼人而来,带着微温的热度轻柔似鹅毛般一下一下拂过她颈侧。
无端的引得少女皮肤一阵灼热。
东方语转身,微微推开他。抬眸,明亮眸光如闪闪星辰,凝定男子妖魅如雪容颜,道:“墨白,就算我今天推掉不去;可明天呢?只要我还在蛟玥还在太子府,她若是想要宣我,我最终还是要去的;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逃避,在气势上落了下乘;我就这样接旨进去,看看她到底还想对我做什么。”
墨白略略皱了皱眉,嗓音含着淡淡担忧,“可我始终觉得她动机不纯。”
“她动机不纯,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少女轻笑,她明媚笑容如悠悠春风,一瞬绿了萧索的冬,暖了瑟瑟的秋,也暖了男子荒凉的心。
“东方姑娘,你好了没有?”外面那传旨太监的声音似冤魂般缠了进来。
“小语,那你一定得小心。”墨白凝定她卓约容颜,轻声诉说着眷眷担忧。
少女点了点头,送他一个安淡笑容,拉开门,走了出去。
文秋凤似乎真的并不想为难东方语,居然还派了轿子来接她进宫。
蛟玥的皇宫跟东晟的皇宫相比,显得更加奢华雄伟,连绵起伏的宫殿建筑群,在红墙绿瓦雕梁画栋中巍峨雄壮。
东方语忽然便想起梅如歌所留那本部份游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