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撂倒了蒙面大汉,赵云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若林教头在此,定会对徒儿,竖一个大拇指。
初次对敌,且是刀尖舔血的强盗,能有如此斗战心境,属实难能可贵,换做一般的娃子,怕是早吓的尿裤子了。
“抢,让你抢。”
生怕俩贼人再爬起来,赵云又给其补了两棍。
瞧王小官和王员外,则是嘴巴半张,全程都是看客。
还真是。
认可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若非亲眼得见,谁会想到,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秀才,竟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
“王大叔。”
赵云已过来,从怀中掏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疗伤的疮药,是林教头送给他的。
还好,王员外的伤口不病深,无性命之忧。
“子龙,谢谢你。”王小官发自灵魂的感激。
今夜,得亏小哥们来了。
不然,王家后果不堪设想。
“小意思。”赵公子笑了笑。
小官很义气,他岂能坐视不管。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王员外喃喃一语。
平日里,他家小官,没少偷摸给铁匠家送粮食。
此事,他早知道,不过,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今看来,还得多行善举,今夜便是个极好的例子。
“大叔,能否借俺一些贡品。”赵云说道。
“贡.品?”王员外一愣,小官也一头雾水。
“半仙要设坛求雨,缺贡品。”赵云尴尬一笑。
“他个神棍,能求来雨?”
“试试呗!万一能求来呢?”
王员外未再问,孩子都张口了,他哪能吝啬。
再说了,救命之恩大过天,莫说借贡品,纵散尽家财,他也不会皱半分眉头的。
夜里。
王府请了郎中,给族人医治。
随郎中一道来的,还有林教头。
待听闻府中变故,他眉毛挑的老高,看赵云的眼神,也是出奇的震惊,徒儿行啊!初战便干掉俩强盗。
提及强盗,已被五花大绑。
他人或许不知,林教头看了,却眉宇微皱。
“师傅,你认得他们。”赵云问道。
“黑狼山的土匪,为师曾与他们二当家,交过手。”
“难怪跑来打家劫舍。”
赵云说着,又上前踹了一脚。
林教头则忧心忡忡,黑狼山可不好惹,他家的人在此吃了亏,日后,搞不好会报复。
“哎,想那么多作甚。”他很快收了思绪。
大旱之年,能不能活到明日都难说,还怕他土匪头子?
先渡过眼前的难关最要紧。
“快快快。”
天还未亮,便见王家府邸前,人影乌泱。
此番,不是施粥,而是求雨,那不,王家的下人,正照着半仙所说,堆砌祭坛,而他,则拿着一只破旧的符笔,在其上,刻画着一道道秘纹。
“这,是要干啥。”不少人询问。
“听说,半仙要求雨。”知情者小声道。
“求雨?”
“就他?”
“一个神棍?”
镇上的人,来了许多,自少不了嘈杂声。
该是叶半仙时常忽悠人,乃至于,鲜有人信他。
不信归不信,灾民们都是满含希冀,老天爷啊!下一场雨吧!
“听没听说,昨夜王家遭了强盗。”
“嗯,千真万确,还死了好几个人。”
“那俩贼人,此刻还在柱子上绑着呢?”
等待中,又多嘈杂声,说的多是昨夜的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镇上的人,看赵云的神态,都异常的诧异,就是那个清秀的娃子,撂倒了那俩贼人。
“老铁匠捡了个宝贝啊!”
太多人唏嘘,也太多人惊叹。
惊叹之余,也还有疑惑。
如此小年纪,咋就练出那般高强的武艺呢?
‘也不看谁教的。’
林教头倒背着手,腰板挺的贼笔直。
他这前半生,干的最值得称赞的一件事,就是收了赵子龙做徒儿,真给师傅长脸。
“娃子,没伤着吧!”
老铁匠也来了。
如这话,他已叨叨了好几遍。
身为老爹,他也震惊啊!
他以为,娃子只枪法耍的精妙。
此刻才知,实战竟也杠杠的。
“没。”赵云笑了笑。
“你哪找来的《风雨录》。”王小官戳了戳他。
“老先生家。”赵云说着,还瞟向了一方。
说老秀才,他还真就来了,该是身子太虚,婉心一路搀着。
那本《风雨录》,可不是他偷的,是早年,在地摊上买的。
嗜书如命嘛!他就喜收集古书。
谁曾想,是王家丢失的那一本。
谁又曾想,那本书真正的主人,是叶半仙。
要说那个神棍,也真是心大,祖传的物件儿,说卖就卖。
“散开。”
这边,叶半仙已收了符笔,已走上祭坛。
祭坛上,有桌案摆放,桌上,则摆着贡品。
贡品好啊!饿的发慌的人,都看的直流口水。
“你说,叶半仙能求来雨吗?”王小官又问道。
“能。”赵云这一字,说的颇肯定。
虽然,他师傅时常不着调,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若连做徒儿的都不信,谁还信叶半仙,能
唤来风雨。
“祖师爷,千万保佑我。”
叶半仙喃语,恭恭敬敬的在香炉中,插了三根麝香。
此刻的他,无半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