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多有几个子嗣,南荣昌抬的姨娘,侍妾,通房丫鬟可谓是比亲王更甚,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无奈天不从人愿,偏就是不让他如愿以偿。
从某些方面而言,也是将南荣昌推上了一个不可扭转的极端。
“妾身给老爷请安,老爷安好。”张秀琴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眼底掠过一抹暗光,很快就恢复平静。
作为女人,作为妻子,没有哪个有那么大的肚量,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接进府里,成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那等同于打她的耳巴子。
虽然伯昌候府里面,南荣昌的妾室很多,其中也不乏南荣昌特别宠爱的,只要张秀琴还爱着南荣昌,就不可能不恨其他的女人,因此,死在她手上的女人也很多。
不过,她很清楚南荣昌求的是什么,倒也主动放了很多的女人到南荣昌的身边由着他疼宠,一旦两个月后肚子没动静的,她便可以随意的处治,南荣昌不会说什么。
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更何况是个肚子不争气的。
然而,那些得宠的女人里面,也有张秀琴动不了的,她们的身份不仅仅是姨娘,还是南荣昌的手下,为他办事的。
比如,面前这两个女人,一个生得柔柔弱弱,巴掌大的小脸,声音轻柔娇憨,让男人看到她就会泛起保护欲,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疼哄;一个生得热情如火,眉眼间满是野性的挑逗,很容易就让男人对她产生强烈的征服欲,恨不得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上,恣意驰骋。
“妾给夫人请安,夫人大安。”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福身行礼,眼神里却是带着几分高傲的挑衅。
她们不但是南荣昌的纳的姨娘,更是南荣昌不可多得的手下,张秀琴虽是不只一次想要除掉她们,结果都未能如愿。可说,她们双方真真是谁瞧谁都不顺眼。
“两位妹妹不必多礼。”抬手做了一个虚扶的手势,张秀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仿佛没瞧见她们眼中的挑衅。
没有人可以欺到她的头上,哪怕是她们。
早晚,她会亲手了结了她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以解憋在心口无法发泄的怒气。
“有何事?”四十有几的南荣昌身体已经发福,尤其是肚子微凸,像挺着啤酒肚一样,五官尚算精细,很是耐看,想来年轻时,也该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不然也生不出南荣浅语那般容貌姣美的女儿。
他擅于谋划布局,又喜欢运筹帷幄,任何事情都会做下两手甚至是三手的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他所策划的行动,一旦开始了第一步,紧接着就会有很多步一一发生,让人防不胜防。
事情发生之后,可能出现的每一个环节,他都会反反复复推敲数遍,直到没有任何的遗漏才会开始实施,在此之前,他的计划未曾失过手。
而他,可说是个真正的阴谋家。
这几日,朝堂之上,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夜皇的举动让他瞧不明白,仿佛也渐渐脱离他的布控,让他心中生出不满。那种意外,很是令人讨厌,也让得南荣昌的情绪有了些起伏。
他从不小瞧自己的对手,尤其这一次,他所要面对的对方是不败神话——夜绝尘。
想要打败夜绝尘,将他踩进泥土里,再借着他的手毁了太子夜修杰,对他而言是个很艰难的挑战。不过,越是艰难的事情,总是令人越发的感兴趣,想要挑战,想要征服。
四方云动,这个时候,他选择了按兵不动。
南荣昌心里很清楚,不管是什么样的计划,也不管是怎样的布署,抑或者是怎样惊才绝艳之人,做人行事都不可能做到不留下痕迹,区别仅在于,留下的痕迹是多还是少,是致命的还是无关紧要的。
即便他行事留下过痕迹,但他们想要在短时间查到他的身上,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张秀琴被南荣昌不冷不热的语气一噎,隐忍的脾气险些爆发,看了看两个没啥自觉性的姨娘,“妾身有事想跟老爷单独谈一谈。”
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何时轮到要姨娘旁听了。
“你们暂且退下,有事本候自会再传唤你们。”南荣昌虽说睡过的女人无数人,但若说他对谁有过情,也唯有张秀琴了。
对发妻,他还是很尊重的。
别的不说,单说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不是。
他知道张秀琴不喜欢他的那些女人,也想方设法除掉了不少女人,但她做得很有分寸,少了的女人她会补上,也没想过要谋害他的子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由着她去闹。
他的身边,不需要柔弱的女人,只需要心狠手辣,冷血无情能担大事的女人,如此才能助他成就一番霸业。
“贱妾告退。”两女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目的福了福身,躬身退出书房。
待得房门轻轻的关上,南荣昌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冷声道:“说。”
他的语气,冷得没有温度,而张秀琴早已习惯,再不像最初那般无助与伤心。
她已经渐渐明白,只有变成什么模样,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才能不让他将她遗忘了。为了得到这些,她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只因太过于爱他,慢慢的变得越发的不像自己。
正因为不想让亲生女儿南荣浅语跟她受一样的苦,她才严禁南荣浅语动真情,只有不动心,不动情,才能不受为情所困,不为情所苦,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