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听了儿子的话,立刻松了一口气,道:“最近你赶紧从顾氏集团中找个可靠的律师。
遗嘱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等他签了字,就是他的死期。
绝不能让顾盛钦找的人治好他!”
母子俩商谈了很久,讨论出如何对待顾盛钦的计策,这才吩咐护工照料顾向东,他们一同回到了顾家老宅。
……翌日,于晴和顾译林信心满满的来到医院。
只可惜,刚到医院,于晴便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一夜之间,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好像全都换了,就连平日里查房的医生,也不是他们找的那个。
于晴顿时就怒了,冷声质问道:“原来的医生呢?
还有,我请的护工呢?”
她指着那些新面孔,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都滚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我让他们来的。”
顾盛钦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
面对于晴的愤怒,顾盛钦平静的解释道:“之前那批医生和护士,治了这么久也没什么起色,我把他们都解雇了。”
他每说一句,于晴和顾译林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只听顾盛钦说道:“从今天起,所有照顾爸爸的护士和医生,都是我亲自筛选的。
他的病,只会一天天变好。”
顾盛钦的话把他们所有的借口都堵得死死的,他既然承诺了顾向东的病情会变好,于晴和顾译林自然是没有立场反对。
于晴气的简直咬碎了牙,顾译林也没想到,顾盛钦的动作居然这么快,一夜之间就把医院的人全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这让于晴母子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盛钦带来的医生给顾向东诊治。
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医生们得出结论,顾向东并非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是之前的治疗措施太懈怠,耽误了病情。
这让于晴恼怒的辩解道:“你们的意思是,我指使之前的医生不好好给老顾做治疗?
呵……我知道你们是顾盛钦带来的人,自然是要向着他,贬低我找的大夫。
下一步,是不是就该给我们母子增加什么罪名,把我们赶出顾家了啊!”
顾译林这次没有阻止母亲,因为他心底的怒也已经绷到了极点,只能阴沉着脸,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像于晴这样激动的撒泼。
那些专家被于晴骂的一头雾水,便望向顾盛钦,征询他的意见。
顾盛钦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角,道:“别着急,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等爸醒了,精力好了,我们再慢慢算。”
他说完,于晴只觉得身子晃得厉害。
若不是顾译林及时扶住了她,她只怕就要站不稳,跌了下去。
顾盛钦的话很明白,顾向东一旦恢复清醒,他们母子就全完了。
顾译林扶着母亲,对顾盛钦道:“大哥,既然如此,那您就让您带来的专家好好给爸治病。
爸康复了,是我们大家的心愿。
不我也想看看,您请来的专家到底有多神通广大。”
说完,也不看顾盛钦冷冷的脸色,带着于晴便走出了医院。
现在顾向东已经不再受他们的控制了,于晴就连贤妻良母的姿态也不想摆了,索性就把顾向东一个人留在医院。
回到顾家老宅,于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哭丧着脸道:“完了,全完了!顾盛钦不知道会怎么对我们母子呢!我跟了你爸这么多年,到头来,落得一无所有,我不甘心啊!”
顾译林靠在沙发上,捏着眉心,烦躁的说:“您能不能别总说些丧气话?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现在,我爸就剩下半条命,顾盛钦找这么多专家来,无非是让我们自乱阵脚。
我倒要看看,他能把老头子治成什么样子!”
儿子的话给于晴增加了许多信心,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只要顾氏的股东全都支持你,即便老头子醒了,又能如何?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顾氏的权利全都移交到你手上。”
“问题是陈董那老家伙不松口,股东大会迟迟不能决定下一任董事。”
顾译林狠狠捶了下身旁的茶几,道:“要不是他有一票否决权,我做下一任董事的决议早就通过了。”
于晴思忖了良久,才道:“妈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
陈董之所以这么对你,也不是那老家伙对你爸有多忠心。
无非就是上次她女儿的生日宴会,邀请你跳舞,你拒绝了。
你没看到当时陈董的脸色!他可就这一个独生女儿,他能让那丫头受委屈?”
“您怎么又提这个?”
顾译林眉峰紧蹙。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陈董。
可那天的生日宴会,罗裳也被邀请在场,他虽然在外面装作不认识罗裳,可莫名的就是不想在这女人面前,和别人跳舞。
更何况,陈欣蕾对他的态度,很明显是别有用心。
只可惜,他对那女人并不来电。
顾译林不想让母亲知道罗裳的存在,他敷衍着道:“这件事都过去了这么久,谁知道陈董那老家伙这么记仇?”
“译林!”
于晴忽然严肃起来,她逼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已经有女人了?”
不然,儿子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不该对感情的事一点都不关心啊。
她是从来没见过顾译林交过什么女朋友,更没见过他把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