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就壮了胆气,且就着程铮的话语继续道:“此事虽是与老朽无由,但老朽到底是陛下的长辈是一国之亲王,因此于情于理都不能看着眼下的事儿就这样继续在老朽的眼皮子底下荒唐下去的……只可惜老朽到底年纪大了不比从前,因此还得看着你们年轻人多出一份气力才好。”

程铮就又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评价道:“这倒是真话,但只是没有什么用的真话。”

庄简亲王:“……”

他再是忍不住的直接站起了身,抖着手指指着程铮说不出话来!

——会这般也很好解释,毕竟庄简亲王再是深的城府,也禁不住程铮这宛如破城锤一样直接而粗暴的攻击……还他妈的一下又一下!

他只是能忍不是真无感好吗?

再是能忍的人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好吗?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呢?!

可程铮却一点不在意庄简亲王的反应,或者应该说他还是在意的,但在发现庄简亲王虽是起了身,但到底还是克制着自己的理智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儿之后,庄简亲王这点剩下的、被理智‘遗忘’的愤怒程铮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只故自道:“既然曾叔祖到现在都不肯说句明话儿,那晚辈就只能从您的话中去试探一二了,晚辈斗胆一问:那就是您之前还说着皇帝如何如何,为何之后便就直接变成不能‘看着眼下的事儿就这样继续在眼皮子底下荒唐下去’了?”

庄简亲王先是哑然,既而强硬道:“如此说又有哪里不对?”

程铮见他一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的刚强不由呆了一呆,然后就态度更加温柔的将棺材板儿一并为他打开了:“您竟然问孤如何不对?那孤少不得再问您一声了。”

“这事儿既是父皇闹出来的,那真正要解决还得从父皇这个源头身上去寻索才是……可您竟是略过了父皇来找孤这等子小辈‘出头’?那孤可否问一句,您却是置父皇于何地?是您不愿理会父皇还是认为父皇不堪理会?”

……其实庄简亲王略过皇帝还有可能是他不敢在皇帝的面前出这个头,只程铮却是将这个可能下意识的就略过去了……反正就庄简亲王当着皇帝说出的那些话儿听来,这个老头虽然平日里缩着,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不缺勇气的。

庄简亲王:“……”

他再是无法明白的,无法明白为什么眼下明明是程铮走直线自己绕弯路,可最后自己还被程铮几句话就绕进去了?

别看程铮这里说得铿锵,那里庄简亲王却是听得瑟瑟:

‘您却是置父皇于何地?是您不愿理会父皇还是认为父皇不堪理会’?

这话不是摆明了说他目中没有皇帝吗?不,若真是没有皇帝还好了,怕就怕在他眼里有皇帝,可皇帝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烂泥糊不上墙。

可怕吗?

更加可怕的是程铮摆明了这话是从他的话语中‘提取’出来的!

……

只那份震惊之后,庄简亲王心中竟是源源不断的升起了叹服的感觉:其实自己会说那些话儿不过是一时间克制不住自己几十年说话的习惯所以下意识的继续避重就轻罢了,却不想这么不经意间的用词竟然也能叫程铮嚼出一朵花来。

真真是叫人叹服的好本事啊,想来程铮这家伙能在皇帝松下挣到今天能气程铭怼自己并不是仅仅凭借着一股子冲动和意气而已。

这样好。

还是这样好啊!

于是庄简亲王连那点子剩余的‘怒气’也彻底的装不出来了,就看着程铮无奈道:“小子,你是有几分聪明,可若是说话老这么夹枪带棒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能有谁帮你?需知这天下可不是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

徐浩:“!!!”

天下自然不是一人就能撑起来的,但是能用‘撑’天下来形容的自古以来只有一人!

庄简亲王这话……

这话到底是——?!

一时间徐浩简直都要克制不住了,也简直就想拉着庄简亲王只要他说得再明白些!

但再是激动的心情也被一声带着愁绪的叹息打断了。

却是程铮在那里叹息。

在叹得满屋子都不由得冷了一冷之后,他又哀叹道:“老亲王好大的手笔,竟是在谈笑间就给出这样的诱惑!这天下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住!只……只晚辈却是个谨慎的,因此不免就想要问一句——”

就直直的看着庄简亲王:“这许诺您给得出却是完得成吗?”

庄简亲王登时不悦道:“难道太子竟是看不起本王吗?本王虽是……”

“且打住。”程铮只半点情面不留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老亲王如此信心百倍自然是好的,却是不知眼下的事儿您有什么打算?莫若就用这桩撞上来的事儿给晚辈表演一出开门红?”

庄简亲王:“……”

他要是拿得下眼下的事就不用来这里听程铮弯酸自己了好吗?

可便是知道自己的短处是显而易见的,但庄简亲王到底还是不愿程铮就将自己如面团一般揉捏:且不说什么辈分了,只说他这几十年风雨不倒的底蕴摆在那里,又哪里是程铮拿捏的住的?

就反讥道:“此事我虽是独吃不下,但殿下您就能吃下了?便就吃来让我开开眼?”

不想他都这样讥讽了,那程铮却依旧毫无察觉一般的托着腮看他,眼神清明中带着几分的无辜:“老亲王这话却有些叫孤不能明白了,这事儿到底是父皇所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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