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幕城中曾传言凌羽墨只不过看似一介手生罢了!/p
况且,方才在凌羽墨的眼中。他竟看到一抹妖异的赤焰迅速划过——/p
玉雁行为此忍不住眨了眨眼,心想唯恐是自己看错。/p
“退婚?”眯起眼,冷笑一声。凌羽墨甩开钳制着玉雁行持剑的那只手腕:“我看你是昨夜多喝了两杯花酒,至今还未曾清醒过来!”他从对方身上很轻易就能够嗅得到一股浓郁的酒香。/p
眼前的便是令邻国闻风丧胆,沙场中浴血的红衣战将玉雁行。看来京都坊间所言非假,此人素来就是个沉迷酒色的狂浪不羁之徒。/p
而在凌羽墨看来,对方似乎脑子还缺了一根筋。实际上无端冲动得就像一个无知的莽汉!/p
“玉公子是说,玉小姐她......”凌骋满脸写着惊骇之意,扭脸朝身边的高仲投以询问的眼神。待高仲默认地垂首点头后,他连忙收了剑上前附在凌羽墨耳边道:“少主,这下该如何是好啊?”他们来玉府之前,并不知道玉小姐已经遇难身陨的事实。而城主也并未将此事事先告知过他,难不成玉小姐已死的消息是日前才刚刚得知的吗?/p
这下子可好,他们还带着少主夫人一同前来解决少主与玉小姐的婚事。这不是无疑给玉府雪上加霜,令玉府上下难堪了么?/p
难怪玉副将这厢对少主如此恼怒。/p
沉声笑得邪肆,凌羽墨斜了身侧凌骋一眼。抬起下颚轻声道:“谁说玉琉璃她死了?”/p
“你还胆敢还用这种轻视无谓的态度对待琉璃!”愤而一把扔下手中的剑,玉雁行上前扯住凌羽墨的衣襟。对近在咫尺的他扬起手中的那菱白纱:“你且看看!这缎白纱便是她亲手给自己置办的吊丧之物,她的死,你终归难辞其咎!”/p
“你若是还不相信。便亲自去她房中,对着她的灵位亲眼证实一番!看看我所言究竟是否虚假。”玉雁行不禁红了眼眶,对眼前的凌羽城墙上见到你的那一眼起。我便知道遇上你才是她的死劫!”/p
“我与她的事。还犯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插手吧!”对玉雁行莫名为玉儿激动愤慨的紧张态度。令凌羽墨心中升起极度的不快。带着反击的警告,他寒声冷斥对方一句:“放手!”/p
干脆就依附玉儿所言,就此不让她与玉府相认。就此带着她在自己身边牢牢牵住不放,就当她是真的死了。省得她再被眼前这个无知的莽汉多番惦念不忘。/p
“今日,我不亲手废掉你这个凉薄之人一只胳膊或一条腿的。难解我心头之恨!”说完,玉雁行反用手肘使劲按压上凌羽墨的胸襟,一手则攀上他的肩胛钳住。/p
眼中重现一道诡谲的赤色,凌羽墨的嘴角露出一抹修罗般的冷酷笑意:“恐怕你还办不到!”反手他即将抽出腰后的帝狼剑,朝压在自己胸口的手臂砍去——/p
“你们两个在干嘛?”/p
玉府正门的台阶下。玉儿仰望着他们,手中拎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脸莫名地对着玉府台阶上,像两个黑白无常似得相互架着对方的男人吆喝道。/p
她不过才买了一串糖葫芦的眨眼功夫,怎地又出幺蛾子了!/p
“少主夫人!”凌骋看向玉儿,如见救星般地急唤了一声:“你赶紧先让少主冷静下来。”若不是夫人赶来,两位主子险些都快要厮杀起来了!/p
“少主......夫人?”玉雁行不禁瞪大了双眼。耳边回荡着凌骋对玉儿的这句称谓,继而直愣愣地转首盯着台阶下。在那绚烂艳阳中,一身粉樱琉璃裙衬托得清丽的纯美容颜。/p
那是自己化成灰也认得的人啊!/p
“琉璃?你怎么会......?”这光天化日的,难不成他是活生生见了鬼了?/p
这一个月他遍寻各地都寻不见的人,昨日已经判定香消玉殒的人,如今竟完好无缺地就站在他面前!/p
究竟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p
凌羽墨趁着玉雁行惊诧呆滞的空隙将他嫌隙地一把推开,收回身后已经发出微弱寒光的剑刃。/p
被推得有些踉跄不稳,待玉雁行摇晃着身躯站定。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神情,缓缓朝台阶下的玉儿走近:“琉璃真的是你么?”反复难以确定地,玉雁行一边踱下台阶一边喃喃询问着她。/p
“琉璃小姐?这怎么可能呢?”高仲也被玉雁行口中的证实给吓到了。不由地回忆起之前凌羽墨带着青禹前来玉府求见将军的时候。他便看身后跟着的那个小厮极其面熟,却总想不起来是何人。如今再度回想,才猜出了些许端倪。/p
在府中,小姐都是佩戴着一副珠帘面纱示人。只有在单独面对亲人时才会将面纱取下,因而高仲未能全然记得小姐究竟是何真容。但是相处多年,小姐的神态与眼神终是不会忘记的。/p
高仲慌忙取下手臂上的白纱,主动凑近了些。隔着一定距离挡住玉儿的半副面容。终于确认地惊喊:“当真是小姐!小姐你真的没有死啊!”太师放出的传言原来并不是真的!琉璃小姐并没有死,而是一直都在京都,在凌二少主身边!/p
确认当初那个小厮正是玉琉璃的时候。高仲难掩心中惊喜,扯着手中白纱转身便朝府内奔去。/p
这边凌骋也一并犯傻了。万没想到事情竟如此峰回路转,眼前这个少主夫人恰巧就正是失踪已久的玉小姐?如此说来,这个婚事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了吗?/p
难怪少主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