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花现须血祭。睍莼璩伤
我去他奶奶的!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吗?我就不信了,这是哪门子的破花,非要给点鲜血当养分才会开花?
我嘴里骂骂咧咧着,我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踏着那些蛇冲血池那边冲过去,我倒要看看,这个祭坛那边搞的什么玩意儿!说干就干,我准备渡水过去,反正这些蛇也没有毒,被咬几口也不痛,都到了这里了,再待下去我都要变成烤人肉干了,再磨磨蹭蹭也不是办法!
看我这副女流氓头头一样的架势,洛镜玄只是屈起手指头冲我这个方向弹了弹,我立即感觉到背上一阵剧痛,双腿无力地倒在地上,好吧,我庆幸我没有狗吃屎一样一头栽进血池里。
“你打算用命救他。”
我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与你何干!”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的神情,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神经病面瘫脑残!我已经不指望这个卑鄙小人能够帮我干什么了!你快把我弄起来!”那种审视的目光令我无所适从。
“去吧。”
我还没有琢磨清楚面具男这淡淡的“去吧”有何深意,只见他气定神闲地抬起一条腿,这线条、这形状、这走向、这架势……
待到屁股上一阵天杀的剧痛,我口里“这力道——”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力踹进了血池,而且就是传说中的狗——吃——屎造型一头栽进去的……
洛——镜——玄!我——去——你——大——爷!!!
“噗通——”完美落水,得分未知。
原本我打算涉水到祭坛那边一探究竟,可是如今洛镜玄不知道点了我哪个穴道,弄得我动弹不得,躺在一堆密密麻麻的蛇群之中,我真是生不如死。
“血祭须以血伺蛇。”站在池边的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竟然是以血伺蛇,我蓦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是我想得太血腥了,阿米豆腐。
然而,当数不清的小蛇吐着红艳艳的信子缠上我的身体,我立即被恐惧的风暴席卷。
凤未眠……
蛇……
凤未眠……
蛇……
缠绵病榻奄奄一息的凤未眠,滑腻恶心数不胜数的徐蛇。在我的脑海中如同两张幻灯片一样不停播放不停切换。
如今的我如同身处恶鬼地狱,洛镜玄高高在上,面无表情,不,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这让我怎么不想发笑,他居然敢问我心里有没有他?
幸好我早已意识到,这种恶魔的爱是世间女子万万不能承受的,时而狂野,时而漠然,全在他的一念之间。被他所爱的女子,果然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哗啦——”一切绮念烟消云散于洛镜玄把我从水中拎起的那一刻,我睁开眼,对上那双空无一切的深蓝眼睛,听见他说——
“你不怕死。”
“不是,我当然怕死。”我想笑,却止不住拼命咳了起来,“咳咳……但是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死……”
他皱了皱眉:“自大。”
口里虽是这么说,他还是动手解开了我的穴道,然后掀开我的衣服,察看我身上那些被蛇咬出的一个个小窟窿,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百味陈杂,无法言喻。
“丑陋。”
我知道他是说我身上那些窟窿,我扫了一眼,触目惊心,自嘲道:“拜你所赐。也不知道我以后是不是会天天漏水漏饭……”
“愚蠢。”
“……”我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邪火,磨了磨牙齿,握紧双拳,抬起头,很想冲他的下巴来一拳,却撞进他那温柔得好似有蜂蜜流淌的眼神之中,手上的力道不由地轻了一点,一拳有气无力地砸在他的左脸上。
他也才发现我的意图,眼色也瞬间变得锋芒毕露,阴凉狠绝。
“呃——”脖子被掐住,他面临怒容地扼着我压在地面上,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靠,这次我的后脑勺可比上一次痛多了!
“嘶拉——”肩膀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洛镜玄大力地撕拉着我的衣服,手指划过的地方出现一条又一条红色的痕迹,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子中只有令人寒心和畏惧的暴虐。
黑影迎头压下,艳红的唇欺上我的,我只感觉嘴唇先是一阵充满压迫力的湿润,然后唇齿就被对方强硬地撬开,胁迫的舌横冲直撞,我呆呆愣愣,根本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直至衣衫尽褪,他的手攀爬上我不着丝缕的脊背,冰凉的触感在这燥热烦人的环境中显得特别清晰,酥麻的感觉如同电击,强大的电流无法抑制地窜进我的四肢百骸。
我身体僵硬,根本就像是案板上的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无法动弹,意识更是涣散迷离。
“可冉。”
微微仰起头,根本看不清楚头顶的他此刻是什么神情,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张血盆大嘴活生生地咬掉了一口带血的肉,胸腔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而逆光中洛镜玄气息极浅地发出一声轻笑,缓缓勾起的唇角如同一把薄刃,不甚分明。
他的手指从我的腰间流连,往下滑动,然后一个动作,轻轻撤开我的一条腿。
这个简单的动作宛如一个晴天霹雳,我大脑一片空白,猛地直起身来,发出如同困兽的嘶鸣,扑过去,冲着洛镜玄的手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