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儿这才醒过神来,却并没有按照老夫人的想法像个贵族小姐一般的回避到一侧跪下,反而含羞带怯的说道:“祖母,这位公子是?您倒是帮我介绍一下吧。”
“咳咳,婕儿,你先去一边坐下!”老夫人实在没有耐性了,有些恶狠狠的说道,“这位是惇亲王世子,你不要再胡闹了!”
李婕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了那长孙伟的对面坐下,然后又那么往前一看,就看见了一个无比厌恶的背影——李贞儿。
李婕儿登时就想起了自己的真正来意!
“大伯母,你和二姐在这里做什么啊?怎么二姐一直背对着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四妹真是会说笑,我就是想要看你,你也得给我这个机会才是!你从进了门就一直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看,哪里给我个正脸了呢?”李贞儿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你这个巧言令色的臭丫头,就会逞口舌之利!祖母,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该跟我们说个清楚!听说她可是诅咒我们家的灿之不得好死!”李婕儿见李贞儿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口齿伶俐的讽刺自己,就把母亲早先吩咐自己坐山观虎斗的话抛在了脑后!
老夫人心里先是一惊,又是一怒。没想到就连二儿媳妇也在自己的院子里安插了眼线!还真是小瞧了她!否则又怎么会这边刚有个风吹草动,那边就立马得了消息!
她压下心头之火,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没看见敦亲王世子还坐在这里呢吗?你这孩子真是会胡闹!”
李婕儿却是天生少根拐弯的筋一般,继续说道:“敦亲王世子在这里更好,正好让他给我们做个见证!”
长孙伟眯着那双桃花眼,展开魅惑的笑容说道:“本世子就是欣赏小姐这种直爽、刚正不阿的性子!”
李婕儿就像是得了鼓励一般,说道:“祖母,还请您当着众人的面,把此事彻查!”
老夫人被李婕儿的一番鬼话气得倒仰。她有些哆嗦着说道:“你!好好!”
她话音没落,就又听到大夫人一副沉痛不已的模样,说道:“老夫人,虽然我也心疼贞儿,可是咱们侯府的体面和规矩更加重要,您又怎么能因为一时的不忍而酿下大祸呢?”】
老夫人见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都在当众拆自己的台,就气得有些面色涨红了。
她想了想,先顺了口气,又仔细一琢磨,看了看那边一派镇定自若,毫无惧色的李贞儿,心里也拿定了主意,便就恢复了镇定。
她招来金枝,取过那个木头人,说道:“既然你们都这么急切想要解决此事,连客人离开都等不及了,那我就现在来弄个一清二楚!”
大夫人心中一喜,她刚才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让这家丑外扬,也务必要惩治了李贞儿!只因为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她觉得若是今天无法除了这个死丫头,将来必定会有更大的麻烦!
李贞儿也没有犹豫,“扑通”一声跪倒,斩钉截铁的说道:“孙女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用这卑鄙无耻的魇镇之术去害人!孙女敢发誓,用这魇镇之术害人之人必定遭五雷轰顶,最终不得好死!”
大夫人心里一哆嗦,随即又想到,若是这诅咒能死人,她早就诅咒那最该死的人千遍万遍了!又何必坐在这里受窝囊气!
老夫人却是动容了,她本就是个信奉鬼神之人,如今听了这样的毒誓,又怎么能没有丝毫的触动?
她思忖了片刻说道:“贞儿,不是祖母不相信你!只是你母亲言之凿凿,而且又有三四个丫鬟都亲眼看到这个木头人是从你的院子里被挖出来的。”
她顿了顿,又说:“更何况,你也的确是有暗害灿之的理由,这……如今众目睽睽,我又怎么能凭你的几句发誓,就说此事与你毫无关系呢?”
“凭什么就说这个木头人是二少爷?这不过是个木偶,又没有确实的名姓和证据,怎么就可以诬陷我,说是我要暗害二少爷?”李贞儿反驳说。
“这……”老夫人一时语塞,就看了看大夫人,希望她能提供明确的证据。
大夫人胸有成竹,目中含着沉痛,说道:“本来我也不敢断定,只是请您细细看一下这个木头人,就会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说完,她看到老夫人皱着眉头,拿起了方才粗粗看过的木头人又细细端详了起来,果然眼睛一眯,目光中出现了一丝锐利。
大夫人像是怕老夫人故意隐瞒不说,还特意加上了提示:“您看,首先这木偶的样貌就和二少爷有五分相似,其次……这木偶的背后……”
“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老夫人打断她的故弄玄虚。
她一把将木头人扔在了李贞儿的面前,说道:“你看看吧,这事你该如何解释!”她也想看看李贞儿有什么办法化解这个死局。
“格朗”一声,那个木头人就摔在了李贞儿的面前。
还没等她抬头,就又有一只白皙的不像话的修长的手,轻轻捡起了那只木头人。
“老夫人,可否容晚辈仔细看看这东西!”说完也不等老夫人答应,就拿起那个木头人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个底儿掉。
“啊!天啊!这是什么东西!”
李贞儿听到这熟悉的尖叫声,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