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巢?”戎睚诧异重复一遍,顺着众人视线来到某木头人脚踝上,金眸疑惑盯着那红艳艳的痕迹,一路向上往源头看去,待看到木头人紧紧揪着衣摆遮盖的位置,脑中两条断掉的线咔嚓接上,眼瞳瞬间缩成兽类竖瞳,“初、初潮?!可是那女子才有的……”
某人性青龙说得坑坑绊绊,越来越低,脸颊哗啦烧上两坨红色,晕得绝色俊颜越发美色撩人,瑰丽无双。
这厢谢岙顶着一众诡异眼神,脖子低得如同灌了泥浆,两眼昏花,恨不得刚才就随那屋顶一起嗖嗖飞走。
忽然,谢岙脑门被一只热掌轻拍,那掌心凝蕴热腾真气,覆在谢岙冒出一层薄汗的脑门上,极有安神镇定之效。
“师叔……”云青钧微咳一声,继续道,“师叔初来此事,需要静养——”说罢黑眸移开,扫向屋内一众占了地方的人,周身剑气近乎压缩凝成白雾,隐隐缭绕,赶人之意不言而喻。
“没错、没错,我再给师叔仔细把脉,看看需要吃些什么东西调理,”白衍撩袍坐在床边圆凳上,两眼斜瞥其余众人,“还请无用之人速速离开,让我师叔早些休息——”
“如此说来……”句融不紧不慢倚在床头帷帐旁,凝视谢岙微微一笑,“我那里倒是还藏着一坛琼皇酒,有调理气血之效,能去寒缓痛,不如我让燕宿备一桌佳肴,与少侠大口吃肉,大口欢饮如何?”
大口吃肉……痛饮五百年一酿的琼皇酒?
谢岙忍不住咽咽口水。
自己刚好是特殊时期,这妖尊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不就是琼皇酒?只要爷爷去那灯陵树精的老窝走一趟,定能把剩下的酒坛都弄来!”戎睚哼了哼,大爷模样坐在了床沿边,挑眉恣意一笑,伸手便要抹去某木头人唇边莹泽(泛滥)湿润(口水),“况且吾乃是堂堂青龙之身,给你这呆子暖暖身子,自是轻而易举——”
“倏倏——”没等龙爪子摸到谢岙嘴巴边,就差点被道道剑光斩断了爪尖。
“嗖——”一把扇子同时伸来,架住人形青龙的胳膊,让其退无可退。
“嗤拉——”床边帷帐猛然一卷,软若藤枝,厉若风刃,向那龙爪迅猛袭去。
青龙大爷两眼狂抽,速速异形幻步,闪到床外,刷刷刷放出厉电,砰砰砰挥开袭击,青芒厉电直冲云霄。
“等等、那是我好不容收集的南疆千年辣盒!啊啊……那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月俸银两买的麒纹酒坛!还、还有那个——”谢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一道柔劲剑风扫回了床榻上。
某师侄稳稳立在床边,眸中暗光如泼墨一闪。
如此特殊时期,这般辛辣刺激之物……还是要少吃为佳——
在这妖风剑影之下,雪禅软飘飘旋身,轻盈穿过屏障来到谢岙床边,脸上奇异漫开一抹红晕,“那……雪禅明日给恩公做红豆糯米团子、红豆酥糕、红豆炖鱼腹、红豆鱼饼、红豆牡蛎饭可好?”
这回轮到谢岙眼角狂抽。
先不论那诡异的红豆牡蛎饭是什么……这一大堆的红豆宴是怎么回事?!
“叱吼——”一条灰毛尾巴软软搭在了谢岙肚皮,蓬松灰毛散开,看着便是暖融无比,兼具净身扫榻之清洁效果。耳包蹲在床边,气势耽耽撑开四只爪子。
“你这兽妖凑什么乱!”青龙大爷两手捏得咯吱作响,战意熊熊盎然,眼看就要大斗一番拆了屋子。
正在此时,一人忽然踏上台阶进来——
“师父!”谢岙高呼一声,如见菩萨普照,隐含声声悲怆。
“我说怎地如此热闹……”宗能大步迈入,扫了眼屋内,两眼滴溜一转,眯了眯,脸上一派和蔼,“如今天色已晚,就让我这徒儿好好休息,诸位有事明日再议不迟——”
谢岙自是感激涕零,只觉自家师父瞬间高大起来,根根眉毛都染着道道仙佛之光。
金菩萨银菩萨,都不如自家师父好!
……
第二日一早——
谢岙站在宗能屋外,两眼瞪着屋内,内心扬天长啸。
好……好个混蛋啊——!
但见屋内主位上,宗能喝茶晒太阳好不惬意,左边一溜椅子上坐着自家二位师侄,右边一溜椅子上坐着二位惹不起更不敢惹的两位大妖,屋内气氛岂是诡异二字能够言表,重重压迫感简直一浪浪扑面而来。
这、这臭老头不是说只叫自己来么?怎地还把这群人都叫来了!!
眼看数道视线径直望来,谢岙迈进门槛的一条腿抖了抖,收也不是,迈也不是,一时蹲马步般弓步僵在了门口。
“徒儿,还不进来?”宗能抬了抬眼皮。
谢岙膝盖一酸,迅速闪进屋内,低眉垂眼,当真如同一根木头桩子般,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宗能老祖身旁。
白衍嘴角翘了翘,转眸望着宗能道,“不知师叔祖把我等叫来,是有何事相告?”
“嗯,且先让我与徒儿说上一说——”宗能沉吟一声,长眉下两眼眸光闪了闪,密语传音道,“徒儿,你可是疑惑如今身体,为何与当初在异界时有所不同?”
如此私密对话用密音传耳,谢岙自是大大松了口气,凝气入喉,也用密语道,“劳师父过问,徒儿在异界时曾弄过耳洞,如今耳朵上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在异界十几岁时,徒儿也、也来过月事……而回来后,却是一直不曾有过,直到…..咳……直到昨天才出现……”
就算是与自家师父说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