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满头大汗:“看來只能保住大人,把孩子拿走了。不然的话……”
殷戈鸣來不及反应,只是喃喃地低语:“保住大人!”
伍思明撞开了手术室的门:“有救了,志愿者现在正火速往这里赶來,大概五分钟之后就会赶到。”
医生的手立刻停了下來,连汗都不敢抹。
“那……现在……”殷戈鸣一时沒有了主意。
“你的医科白念了?”伍思明沒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再等五分钟,时间还來得及。如果赶不及,那就只能拿掉孩子了。”
殷戈鸣微微喘了一口气,至少,秦诗琪沒有生命危险,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每一秒钟,都显得无限的久远。殷戈鸣的心,像被什么紧紧地揪住,连眼睛都瞪得发酸。在秦诗琪与手术室的大门之间,不断地转换。
“院长,志愿者已经到了。”护士的声音,不啻于纶音。
殷戈鸣急忙跳了起來:“快,立刻输血。”
“验一下血型。”伍思明冷静地指示,护士已经熟练地抽出了一熊血。
“殷戈鸣,怎么是你?”來人喘着粗气,惊愕地叫了起來。
殷戈鸣抬起头,这时候才看到满头大汗奔进來的志愿者,竟然是,,董芳菲!
“是……诗琪需要输血,你是h阴性ab型血?”他的希冀那样的强烈,以至于声音都抖得厉害。
“嗯,是的。”董芳菲爽快地点头,护士已经把验血报告送了进來。
“很好,现在开始输血。”伍思明松了口气,接下來的事,就按部就班,紧张而有序。
看着输液管里的鲜红液体,殷戈鸣终于全身放松了下來。
老天,但愿还不算太晚。
“诗琪会沒事吧?”殷戈鸣向伍思明求证,其实他自己也能看得出來,血液进入了血管之后,生命的迹象开始再一次显示。只是,他还想要确认一次。
“当然沒事,孩子……我也尽量保住吧。”伍思明点头。
秦诗琪被转到了加护病房,董芳菲也被安排到了隔壁的一间病房休息。看着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殷戈鸣的心,才终于放了下來。接下來的事,就是等待她苏醒了。
总算一切都很及时,董芳菲竟然也是罕见的h阴性ab型血,让殷戈鸣忽然灵光微闪。
难道董芳菲和秦诗琪之间,有着奇妙的血缘关系吗?
一般來说,这种h阴性血型,在少数民族中比例略高一些,在汉族人中间相当的罕见,难怪殷戈鸣会有这样的联想。
他想要让邹饮恒查一下,又舍不得离开秦诗琪。正踌躇不定的时候,忽然哑然失笑,邹饮恒还用得着自己提醒吗?也许这时候,早就开始调查了。
冷俊珹一直陪着董芳菲,这时候才过來。
“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來?郁伯一直对她很小心翼翼,诗琪也不是那种鲁莽的人啊!”殷戈鸣迫不及待地问,看了一眼昏睡如故的秦诗琪,才示意了一下,坐到一侧的沙发上。
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所有的仪器,稍有异动,他就能够发现,又不会吵到她。
“她不是自己摔下來的,是被人推的吧!”冷俊珹的说法,让殷戈鸣顿时横眉怒目。
“是阿彩吗?”
难道他的姑息迁就,反倒害了秦诗琪?
“不是的,不过人倒确实是阿彩带回去的。你大概想不到,今天殷宅來的那个客人是谁。”
“谁?沈馨妍?”
“当然不是,谁会让沈馨妍进入殷宅?”冷俊珹连忙摇头,“又不是疯了。”
“那是谁?”
“是诗琪的好朋友……”
“楚茉莉!”殷戈鸣立刻接口。
冷俊珹点了点头:“是啊,我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在了,正和诗琪在客厅说话呢。看起來,楚茉莉的神态很亲昵,诗琪则有一点勉强,我还以为诗琪累了呢,所以就提醒她上楼去休息一下。诗琪看起來……”
他迟疑着,似乎不知道怎么措辞。
“她看起來不大对劲吗?”殷戈鸣连忙问。
“也不是,只不过好像不大想见到楚茉莉的样子,反正感觉不是很热情。倒是阿彩还时不时地递点水果,郁伯也很纳闷,不知道阿彩怎么认识的楚茉莉。”
“大概是楚茉莉主动搭讪的。”殷戈鸣下了结论,又接着问,“后來呢?诗琪就上了楼?”
“是啊,诗琪仿佛对我的提议如释重负,对楚茉莉说了两句话就往楼上去。我也懒得理那个女人,妆化得这么浓,像个鬼似的……”
殷戈鸣对于他的“诋毁”,不置可否,只是心急地想要知道下文。
“我让阿彩好好招待她,谁知道她却殷勤地扶住了诗琪,一迭声地让她小心,看起來比郁伯还郁伯。”
殷戈鸣觉得有点好笑,却一点都笑不出來,只是催促他少加评论,继续讲。
“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我听到诗琪的一声惊叫,急忙回过头去。大概诗琪在走到一小半的时候,忽然一脚踩空,就从楼梯上摔了下來。当时我吓了一跳。奔过去抱起她的时候,就看到有血迹洇了出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还是郁伯提醒了一声,我才飙车过來。”
殷戈鸣心里一阵刺痛,沉吟了一会儿才问:“诗琪当时是在上楼?”
“是啊,都是我提议让她上去休息一下的。”冷俊珹自责。
“你的提议沒有错,只是沒有提防好楚茉莉。你说得对,诗琪失足,就是她推的。自从怀孕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