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之此时病愈,心情大好,心想着这时候与张丽君和卢小鱼三人告别,他早已收拾好行李,刚刚至客店中走出。
何庆之对着卢小鱼一拜,说道:“这次若不是卢兄弟,我怕是早就见阎王去了,大恩不言谢,我乃是福州荣威镖局之人,以后卢兄弟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做的到,在所不辞!”说着又是一拜。
卢小鱼拱手还了一礼,点了点头,神情淡然。
张丽君见何庆之要走,当下道:“我俩的命虽让卢兄弟救了,但我那几个师兄还在找你,这事情还没了结,你这样走了,我怕以后生出更多的麻烦,何不如随我上一趟昆仑?”
何庆之吃了一惊:“什么?上昆仑山?”
张丽君道:“我带着你上山跟师傅老人家解释清楚,说你并无偷学到一招半式,这事情若是不得他老人家释怀,你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
何庆之心下烦恼至极,心想张丽君说的没错,可自己就因为路过昆仑山偶遇那老头耍剑,便引来了杀身之祸,可见这老头有多残忍?自己若是跟着上山去,怕是立马就要被杀死,说不定还埋在那曼陀罗花下做了花肥。
何庆之摆着手道:“我看还是算了,我不过多看了一眼,那家老头子便要我性命!我可不敢跟你上山。”
张丽君柔声道:“我知道你没有偷学师傅的剑法,我现在可以让你离去,但我那几位师兄找到你后,又发生之前的事怎么好?可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卢兄弟这样的好人!你就陪我走一趟,我自会跟师傅说清,让他不在找你麻烦,如何?”
见张丽君说的斩金截铁,信誓旦旦的,何庆之心中有所动摇,但又想起之前两人恶斗,不免胆寒,如今他由死转生,知道惜命,当下道:“从今往后,我寻个僻静的地方掩藏,再也不入江湖,不理世俗便是…”说罢便转身奔去。
“诶…”张丽君大叫了一声:“你别跑…”
何庆之哪里理她那么多?心道我就跑,我就跑,有种来追我啊!
不知怎的张丽君真的追去,卢小鱼见了这幕有些无语。
张丽君此刻心中也有些怪怪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追去?只是想到今日一别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何庆之就觉得有些难受。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何庆之为他吸出毒血的时候,她的心便落在了何庆之的身上。
她从小在昆仑长大,哪里接触过什么男子?何庆之那日为她吸出毒血,这种肌肤之亲,让她不由暗生相许之意。
只是她自己还有些不清楚…
张丽君大声道:“师傅素来喜欢我,我若苦苦相求,谅他不会在为难你,这件事了,小妹便随你去看你那老母和孩儿,免得她们受苦!”
何庆之闻言身体一震,这张丽君口中自称“小妹”,这两字着实让她一惊,心想她该不会有以身相许的打算吧?自两年前他妻子死后,他就单着身子,此时回望了一眼张丽君,见她身形高挑,容貌艳丽,实乃一等一的美人,之前只在乎自身性命,竟没有好生看过她,今日这么一看,真让人有些踌躇。
这回首一望,张丽君的靓丽身影便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只见他忽的停下身子,转身道:“好吧,我随你去…”
卢小鱼笑了笑,心道这小子色迷心窍…
张丽君楞了片刻,回过神来时,卢小鱼已经在她的身边。
卢小鱼道:“那两界山在什么地方?”
见何庆之正在向自己走来,张丽君松了口气,看向卢小鱼道:“这两界山在昆仑深处,我未曾去过,但听师傅说起过,应该不会难找。”
卢小鱼点了点头,心想既然有了紫嫣她爹的下落,自然要去查探一番,这时在看紫嫣时,只见她脸色上有些茫然。
卢小鱼道:“怎么了?”
紫嫣道:“他虽是我爹,但我却不认识他…”
自紫嫣出生到现在,她就没见过她爹,她爹甚至都不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存在。
与其去找一个陌生人,还不如和卢小鱼一起?在紫嫣的心里,卢小鱼是亲人。
卢小鱼摸着她的头道:“你爹肯定比我更喜欢你…”
何庆之看张丽君的眼神不一样了,透着一些不好意思,张丽君又何曾不是一样?两人的视线相交下,总会有些躲闪,是害羞还是其他,两人心知肚明。
第二日清晨,何庆之买了一辆马车,让卢小鱼和紫嫣两人乘坐,而自己和张丽君两人乘马而行。
行到一个大镇的时候,又为卢小鱼和紫嫣买了新衣。
卢小鱼皱了近一个月的眉头终于舒展。
“终于不用邋遢了!”
看着自己焕然一新,卢小鱼松了一口气。
紫嫣也是个美人胚子,这一番打扮,显出一些小巧碧玉的气质来。
看见两人换了新衣,张丽君和何庆之都不由为之喝彩。
随着张丽君西行,这条路上并无天灾也无人祸,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缺吃食,紫嫣的小身板渐渐变得丰腴起来。
可随着西行,这一路也渐行渐冷,可好在一路上无风无雨,平安无事。
这一日来到一片雪山下,这里遍地青草绿叶,到处果树花香,卢小鱼万万没想到这样寒冷彻骨的地方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这地方像是一个盆地,四面的高峰将寒风阻挡在外,盆地深深凹陷,与高峰之顶相聚至少三四千米,其内又有数个温泉,常年温度到达两三百度,时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