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震阳道:“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哈哈哈…”李正忽的大笑起来,说道:“看你爹这番有心,那我便助他一臂之力。”说罢便一跃而去,隐没在黑夜之中。
谢雨婷远远的看着这幕,脸上露出一些笑意,心道:“若想轻轻松松的吃下清风寨,只有李正出马…”谢震阳从屋檐落下,走近谢雨婷道:“娘,义父说他会助爹一臂之力…”谢雨婷“嗯”了声,道:“你回头回家好好睡一觉吧,你爹说你年纪轻,正发育什么的,需要好好休息…”
两人回去的路上,谢震阳道:“为何让我跟义父说那样的话?”谢雨婷道:“你义父有心事,只因为我们,他才将心事放下,这样对你义父来说,太不公平,于是娘便想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谢震阳问道。
“那日你去清风寨,你义父并未出手帮你,凭他的武功,合着你和你爹,三人足矣荡灭清风寨,可他却劝你回来…你可知为何?”谢震阳道:“是了,义父那般疼我,却没出手帮我,我还以为是义父他想考较我的功夫,让我自己解决呢!”谢雨婷轻笑一声,说道:“你义父与我当年手中都染了不少鲜血,那时候的我们可谓都是心狠手辣至极,我跟了你父亲之后,发誓不再乱杀一人,而你义父当年也为你许下誓言,不再随意杀人,以求你一生平安…”听到这里,谢震阳好生感动,说道:“义父对我真好…”
“那是当然,这十二年,你义父为你做的点点滴滴,你爹和我都瞧在眼里,我夫妇俩对他只有感恩,却不知道拿什么报答。”
“义父当年一家惨遭鞑子皇帝残杀,他虽不说,但孩儿也时常能感受到他心中的哀伤…”
“是啊,所以那日你三人从清风寨回来,我便与你父亲说,干脆就造反吧,就像你爹之前说那般,干脆杀回中原,将我汉人的江山夺回,也算为你义父报仇…”
“可为何母亲不亲自请义父出手,助父亲一臂之力,而是要让孩儿去说那些话?”
“你这傻孩子,你娘说话,没你顶用呀…”
“这就是您所说的主意啊?”
谢雨婷道:“是啊…”
徐水寿领着八九百人马,此时与近两千蒙古兵在黄杨山下停下,这番败退着实让人有些出乎意料,近三千人马,竟然被小汤镇中一两百人杀退,想想就觉得丢人,那蒙古军官被杀,对于蒙古兵而言,这更是耻辱,当下停下人马,就地扎营,派出探子前往小汤镇刺探军情。徐水寿本想拉着清风寨一众先回寨子,却被蒙古兵留住,说是再攻小汤镇时还需清风寨打头阵。这明摆着就是想拿清风寨的人当炮灰,徐水寿虽有气,但却不敢发作,他可不敢得罪这些鞑子…
而此时的清风寨,守寨的山匪不多,大约百余人,李正夜里潜入寨中,却无人发觉。
孔见夜里睡不着觉,眼皮跳的厉害,心想着怕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便独自一人在寨中巡逻。刚巡到一半,可忽的背心被人轻轻一拍…
“是谁?”孔见大声道。
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孔见的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这种感觉跟在小汤镇那时一模一样,心道:“难道是那户人家的高人杀来了?”忽听人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话他熟悉的很,本就是佛教用语。他做了和尚十几年,一听这话不由身体一震,回过身去,只见几丈外站着一位长须男子,只见他双目紧闭,白衣长袍,正对着自己,露出一丝笑意,在这夜下着实有些诡异。孔见大惊,心道:“莫非是妖人?不然怎会有这般来去如电的功夫?”想到这里孔见又生出疑问?若是妖人,又为何会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八字佛语?”于是壮了壮胆,孔见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的在这装神弄鬼?”
之所以说这八字佛语,并非是李正随便言之,只因先前在小汤镇时便看出了孔见手下有几分佛门功夫的底子,心想这山匪怕是和尚出生,便起了些好奇心思说了这八字佛语,又见孔见闻言后,身体一震,脸色有些惭愧之色,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当下“哈哈”大笑起来…
孔见见李正忽然发笑,愕然道:“你笑什么?”李正说道:“你好好的和尚不做?为何做起山贼起来?”似是被李正戳到痛处,孔见脸带羞愧之色,心中生出一股怒意,道:“关你什么事?”李正道:“听闻佛门中人慈悲为怀,难道都是虚传?”李正这话听在孔见耳里,只觉得好不讽刺,辩驳道:“当然不是虚传…”
“那你为何做了山贼?”
“那还不是被逼的吗?”孔见回道。
“你可知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当然知道,不过我早已经还俗,已经不用再守着清规戒律了。更何况我入寨以来,手中从未伤过一条性命,之所以做了山贼,还是因为大当家与我约法三章,要不然我是绝不会做这山贼的。”
听到这里,李正“哦”了声,想不到这里面还有缘由,笑问道:“约法三章,可是哪三章?”
“第一,不强迫我做违背道义的事。第二,不强迫我做恃强凌弱之事。第三,若是我想要离去,不可强留。”。
李正有些奇怪道:“那大当家竟然答应你这些条件,真是叫人有些意外…”孔见听言,说道:“其实大当家这人心也不坏,大家都是被逼的,不然也不会来做山贼。”李正点了点头,说道:“那也是…毕竟